冟蔣凡看到汪小青對自己的態度有所緩和,調侃道:“文羽是人又不是土地,你想征收就征收啊,丈母娘和老丈人已經發話,你必須去單位報到,然后辦理停薪留職才能去當總經理。
你這個人民的公仆一點都不稱職,還沒有上班就開始休長假了。”
汪小青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十天半月都不能摟住自己的婆娘睡覺,看你還敢不敢嘴賤。”
汪文羽知道汪小青不喜歡受約束,聽到家人支持她下海,也替她高興。
看到她和蔣凡又開始斗嘴,趕緊打岔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去輝哥的餐廳消費一頓,反正也不給錢,算是犒勞小青了。”
汪小青接茬道:“吃頓飯就叫犒勞啊?”
汪文羽聽到這話,就知道汪小青肯定還有什么要求,親熱地摟住她道:“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見你說話這么扭咧,到底還有什么事就直說。”
汪小青猶豫了一下道:“我想找你們兩口子借點錢買個大哥大,現在我好歹也是一個總經理了,離開辦公室后,有點什么事情還要跑到士多店去打電話,怎么配得上我這個總經理的身份嘛。”
蔣凡雖然不算很了解汪小青,但是從她行事中確定,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現在借口說自己是總經理想買大哥大,應該是擔心東莞的治安,如果深夜遇到什么事情,外出打電話不方便。
他恭維地點頭道:“你這樣的大美女走到哪里都引來色眼,有個大哥大也好。
我現在兜里沒有多少現金,但是河田市場的賬戶上有錢,你掛我的賬支取就行。”
汪小青看到蔣凡這么支持,沒有客氣道:“掛賬必須你去簽字,支取以后把錢給我。
河田市場要掛羽凡市場的招牌,就必須與虎門羽凡市場的管理一致。
我建議河田市場劃歸為虎門市場的下一級,不單是市場,還包括娛樂場所、大眾食堂、手工作坊,都應該劃到虎門市場的旗下,由欣姐統一管理。
這樣才規范,不會造成各自為政的混亂局面。”
蔣凡相信汪小青的商業頭腦,看到她還沒有上任,主動提出自己要受肖雨欣管理,更是對她刮目相看。
因為汪小青的建議,賺不賺錢的生意都掛上了羽凡的招牌。
輝哥還要求新廠也改為羽凡手袋廠,蔣凡沒有同意,還是沿用了先前商量好的輝凡手袋廠。
汪小青在河田市場邊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把蔣平帶在身邊,搬完家就投入到工作,第一件事就貼出告示,想退租的人當天就可以辦理。
原本在虎門市場搶到店鋪的商戶,聽到蔣凡已經接管了這個市場,想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做生意,肯定還是方便得多,而虎門市場那邊是自己違約在先,而且只是預付了三個月房租作為押金,損失費用不大,主動放棄了預交的租金。
汪小青得知這事,征得肖雨欣的同意,把商戶交在虎門的押金,折算成這里的店鋪租金。
厚街這四百多戶的鋪面就要重新招租,先前沒有租到的商戶聞訊趕來,重建接近尾聲的市場又熱鬧起來。
商戶認為羽凡市場的鋪位這么好租,這一次肯定會漲價,詢問得知不但沒有漲價,肖雨欣還當面承諾,兩年內租金都不會上漲。
在肖雨欣親力親為的監工下,市場如期開張。
輝哥和蔣凡邀請了所有熟悉的人來捧場,想到酒樓收了禮金沒有經營兩天,這一次就不收任何禮金,還讓浪潮海鮮餐廳停業一天,專門接待前來的嘉賓。
蔣凡看到人山人海的人群,主動找到汪小青,指著一大片閑置的土地道:“還是你有遠見,你覺得這些地方開發什么項目合適呢?”
汪小青傲嬌道:“你這是在請教我嗎?如果是請教就要有個請教態度,光靠兩張嘴巴皮一張,算什么意思啊?”
蔣凡瞅了一眼遠處陪著肖雨欣應酬的汪文羽,壞笑道:“要不請你再教我跳幾支舞吧。”
汪小青拿著大哥大的尾端敲了一下蔣凡道:“你要死啊,還敢提這事。”
說完眼前又浮現起那晚的場景,臉都紅了。
蔣凡看到汪小青嬌艷的神情,接茬道:“我逗你開心了,是不是應該支招了?”
汪小青收斂起懵懂的心思,考慮了很久道:“目前我們主業是農批,針對的是工廠或開餐飲的人群,少了底層人參與的地方就少了一些煙火味。
雖然市場里有不少擺地攤的商販,但是這點底層人還不夠,你可以效仿各村里的商業街,引入五花八門的商販,價格上主打一個便宜,才能吸引生活在底層的人愿意前來。
“主打一個便宜?”蔣凡自言自語嘮叨了一句,接茬道:“市場的東西要便宜,我們的投資也要便宜才行,新廠擴建我兜里已經空空如也,不可能再找輝哥借錢。”
汪小青知道蔣凡目前的經濟狀態,接茬道:“不要想一口吃成大胖子,可以先把市場的盈利投進來,先把這些荒草鏟平,規劃出四通八達的水泥路,再吸引一部分小商小販起來。
民以食為天,后續進入的商販,首先考慮做餐飲的人,自然就能拉動底層人前來。”
蔣凡興奮地拍了一下汪小青的肩膀道:“我怎么沒有想到這茬,每個村的夜市就是這樣形成,當形成一定的規模就會被江湖人盯上,在我這里做生意,至少能規避這些,這個辦法真好。”
汪小青看了蔣凡興奮的樣子,摸著他剛拍的肩膀,本身提醒他一句,可是張嘴說出的是,“記住你先前的承諾。”
蔣凡聽到這話也心生漣漪,厚顏無恥道:“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這臉皮真可以和長城比厚度了”,汪小青損了蔣凡一句,帶著復雜的心情沒多停留,疾步向汪文羽走去。
市剛開張,新廠的建設也接近尾聲,股東召開了第二次會議。
唐俊實在拿不出太多錢追加投資,只得減持了百分之一的股份。
新廠的價值不同,幾個女人主動稀釋自己的股份。
蔣凡、輝哥一致認為,這些女人雖然不是管理工廠的頂尖人才,但是都把新廠當作了自己的家。
這樣的忠誠度比能力更為珍貴,同意她們以欠款的方式,不稀釋原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