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溜冰場的人陸續(xù)離開,但是錄像廳還有深夜場。
明知深夜場的錄像是黃片,但他認為人都有七情六欲,打工生活本身就枯燥無味,看下黃片也不算什么大錯,還特意吩咐阿水,以前怎么經(jīng)營,現(xiàn)在一切照舊。
有些舍不得銀子看午夜場的打工人,聽到是免費,都涌到錄像廳門口,等著里面的人看完出來好去搶占座位。
蔣凡看到這水泄不通的場景,好像為自己的濫情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心里暗自道:“男人都好色,這也是天性”。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與自己曖昧不清的女人。
他準備和大頭炳耗幾天,想到汪文羽那么在乎打工人的娛樂生活,自己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過,要借一套音響設備重開舞廳。
為了不失信于那些打工人,他只得求助輝哥。
剛撥通電話就被掛斷,他還以為輝哥又在那個女人被窩里沒有時間,準備等會再打。
輝哥帶著雞仔,已經(jīng)走到他所坐的錄像廳門口道:“事情都處理完了,才想起給我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蔣凡站起身來,壞笑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在想什么,現(xiàn)在我想借一套音響設備,暫時讓舞廳處于營業(yè)狀態(tài)。”
同時還把下午在熱帶雨林偷聽的談話,晚上誠哥來過這里,鼓動自己把這里變成廢墟的事情說了一遍。
輝哥搖頭道:“是我眼拙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樣的人。”
他和蔣凡逛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接著道:“在厚街鎮(zhèn)里很難找到交通便利,而且還依山傍水的地方,不出意外,他拿下這里是想開一家會所,做些帶顏色的營生,你有什么打算。”
蔣凡想了一下道:“我是不可能賺那些沒屁兒的銀子,還是準備恢復原樣,繼續(xù)經(jīng)營大眾娛樂,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是心里踏實。
現(xiàn)在這里還是大頭炳的地盤,等拿下來以后,看看能不能再增設一些娛樂設施,只要不花太多銀子,我可以在彪娃受傷這件事情上,找大頭炳投資,阿權暗算我的事沒完,大頭炳也別想安生。”
輝哥笑著道:“大頭炳又沒有直接參與,即便抓到阿權,也是局子的事情,你能做什么呢?
我倒是有個想法,借著阿權暗算你和彪娃受傷兩件事,我們可以要大頭炳讓出這里的同時,還要把河田的農(nóng)批市場讓出來。
他經(jīng)營的農(nóng)批市場和陳二筒是相同的手段,已經(jīng)寒了商戶的心,加之受我們市場即將開張的影響,短時間內(nèi)肯定很難恢復到以前的繁榮。
但是東莞的農(nóng)副產(chǎn)品需求量很大,只要我們把河田的農(nóng)批市場掛上羽凡的招牌,同樣的管理方式,不限制商戶自由買賣,不加收亂七八糟的費用,就不愁商戶入駐。”
蔣凡指著輝哥道:“不愧為老狐貍,我怎么沒有想到這茬,可是大頭炳現(xiàn)在做縮頭烏龜,我們要怎么去找他呢?”
輝哥接茬道:“敲山震虎,從他賺錢的生意上下手,這樣既能震懾他,還能為我們拿下這里和農(nóng)批市場增加砝碼。
你已經(jīng)在這里鬧出太大動靜,再做其他過分的事,容易影響到幫助過你的劉領導,下手的事情我安排雞仔去做,你只需安排兄弟守好這里就行。”
蔣凡看到輝哥首先考慮到劉哥,沒再逞能,點頭道:“行吧,但是談判的時候,我必須在場,不找大頭炳那個雜種要點銀子,我兜里也沒錢買剛才泄憤砸壞的設備。”
說到這里,蔣凡又想起需要借音響設備的事情。
輝哥好似勝券在握道:“想接管這里就別瞻前顧后,一個舞廳的設施又花不了多少銀子,如果遇到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我就把設備裝在會所,供賭客娛樂也行。
明天我就安排人去買一套音響設備,再添置點桌椅板凳,就可以經(jīng)營了。
你已經(jīng)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免費,事情沒有解決之前還是免費,這個消息可以貼出通告,加大影響力。
大眾娛樂的地方愣頭青很多,你要提前想好誰來管理這里,還要安排些兄弟維護這里的安保,這些都要早做打算。”
蔣凡想到安排人簡單,自己可以從俊龍抽調(diào),在招聘補充就行。
看似不起眼的大眾消費場所,管理卻極為重要,沒有選對人,容易讓維護安保的兄弟助紂為虐,沾染上惡習。
他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輝哥。
輝哥想了一下道:“你要顧慮太多人的面子,就不能像江湖人物一樣管理這里。
管理最好選擇女性,我看意難忘的媽咪阿娟就不錯,不但閱歷豐富,而且也有服務行列的管理經(jīng)驗。”
蔣凡擔心道:“這里是打工人消費的地方,除開人力成本,根本賺不到什么錢,她在酒店每天至少收入幾大百,這里不可能給她開那么高的薪水,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輝哥接茬道:“你就根本別指望這里賺錢,但是對我們的其他生意肯定有輔助作用。
除開人流成本,可以給她一些股份,她會想辦法賺錢,這么繁榮的地方,只要保證薄利多銷,她拿到的股份,可能比酒店的收入少點,但是活得有尊嚴,你去給她說,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蔣凡笑侃道:“剛才我姨姐就提到,這里可以輔助我們的發(fā)展,看來她真有些商業(yè)頭腦,可惜要去做檢察官。
她還說,我們新廠計劃出租的那幾棟房子,彭亮想用著擴大規(guī)模,這事我一定要去求證一下。
現(xiàn)在文羽來了,我還是少招惹些是非,阿娟那里,我讓王苗苗去說,她們是同鄉(xiāng),還是很好姐妹。”
輝哥聽完蔣凡講述汪小青千奇百怪的想法,接茬道:“她的分析沒錯,彭亮那樣的人不會在乎租金那點銀子,只是想把事情做到面面俱到,這事不用求證,我贊同她的想法。
你這個大姨姐真是個做生意的料,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有考慮到的問題,被她一個剛出生社會的小丫頭想到。”
兩人離開厚街,路過新廠還停下車來,在橋頭第二工業(yè)區(qū)門口找了一家餐廳,吃飯宵夜才回到白沙。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蔣凡還躺在床上,就被輝哥的電話吵醒,說設備已經(jīng)買到,下午就能送到河田。
蔣凡起身看到客廳里沒人,以為汪家姐妹都走了,自言自語埋怨道:“這個哈婆娘到底是不是貓頭鷹變的,昨晚被我收拾了兩次,這么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她不知道累嗎?”
剛嘮叨完,洗手間的門打開,汪文羽笑著道:“昨晚是誰先告饒?現(xiàn)在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收拾我?”
蔣凡走到汪文羽身邊,在她嘴上“吧唧”了一口,調(diào)侃道:“在這個家里,我就沒有任何發(fā)言權,趁著你們這群姑奶奶不在,我就是想裝下大爺,還被你聽到。小青和平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