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調侃地解釋道:“上次你在這里收拾了那些爛仔以后,他們再也不敢來這里收取保護費,這些商販都很感激你。
你雖然不認識她們,但是她們卻認得那晚風光無限的大爺,所以才這么熱情。”
蔣凡白了阿萍一眼,曖昧道:“別人叫我大爺就算了,你怎么也這么喊,以后在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阿萍挺了挺胸道:“你想怎么不客氣,盡管使出來,站著躺著都行。”
蔣凡看到阿萍挺胸的動作,腦海里浮現出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到宿舍找自己,也是這個動作,色昧道:“你的“胸”器雖然雄偉,但是也不用在這么多人面前展示嘛。”
阿萍狠狠擰著蔣凡的胳膊道:“流氓,我只是在你面前展示,又不是讓別人看。”
蔣凡狡辯道:“既然知道我是流氓,還展示給我看,是何居心。”
阿萍擰住蔣凡手臂的動作,在古秋巧的視線里,像是主動挽住他的手臂。
古秋巧帶有撮合的心思調侃道:“你們小兩口想親熱,能不能避諱一下我們。”
阿萍扭著小腰撒嬌道:“姑姑,這么多人,你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劉星雨的視線,一直在獨自行走的唐俊身上,沒有注意到三人的言行。
沈婷婷看到阿萍嬌羞的樣子,蔣凡也不解釋,心里滋生出一股酸楚。
古秋玲可沒有沈婷婷的含蓄,看到古秋巧在幫阿萍撮合,直接來到三人身邊道:“你們在說什么呢?我能不能湊下熱鬧。”
說完,擠走蔣凡另一側的古秋巧,走在兩人中間。
蔣凡看出古秋玲的意思,為斷了她的念想,裝著沒有聽見她的話,故意摟住阿萍的小腰親熱道:“你讓別人注意,自己怎么不注意,當著這么多人收拾我,也不顧及一下我的面子。”
阿萍看到蔣凡沒有顧忌外人,直接摟住自己,雖然害羞,但是也沒有掩飾愉悅的心情,反手也緊緊摟住他的腰身,把頭靠在他肩上。
古秋巧看到古秋玲現在這么積極,蔣凡卻拿阿萍當擋箭牌,對她的反感一覽無余,都是血脈至親,古秋巧心情也特別復雜。
夜市上的鄧毅,正在炒米粉,看到蔣凡和阿萍,趕緊把鍋鏟遞給身后的婦女道:“婆娘,你來幫我炒一下,小蔣小兩口來了。”
蔣凡雖然不認識鄧毅媳婦,但是知道她們是一家三口一起漂泊,看到攤位了除了這位婦女,還有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孩,正在收拾小餐桌上的碗碟。
猜測到婦女應該是鄧毅的媳婦,女孩就是鄧紅。
大家來到攤位前還沒有坐下,鄧毅趕緊道:“小蔣,謝謝你幫了我們,紅兒確診沒事,我也去掉一塊心病。
上一次你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有花,全部存在銀行里,明天取出來還你。”
蔣凡看到鄧毅滄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由衷的喜悅,攬住他的肩道:“鄧叔,我今天過來就是給你說這事。
不是因為你,我也找不到借口找他們要錢,這錢應該屬于你,就安心花吧。”
鄧毅慌忙擺手道:“千萬使不得,現在紅兒沒事,我們一家三口都有手有腳,就不能要這錢。況且那天晚上,你自己還貼了幾千給這些攤販,這錢應該還給你。”
蔣凡假裝生氣道:“錢是以你的名義要的,我要了這錢,別人還會認為我居心不良,如果你不想我為難,就安心收下。”
鄧毅猶豫了一下道:“行吧,我一定把這錢用在有意義的地方。”
夜宵攤除了米粉、河粉,也就只有炒田螺,鄧毅把兩張小方桌拼在一起,炒了滿滿三大盤田螺和米粉。
鄧紅和母親去買來一箱啤酒,還考慮到許多女生不喝酒,買了幾罐王老吉。
吃完宵夜,鄧毅沒有收錢,蔣凡也沒有堅持。
唐俊不好當著廠里這么多人送古秋巧回太平,本想安排古秋玲陪她,可是古秋玲還不甘心,想繼續和蔣凡套近乎。
阿萍看出蔣凡對古秋玲有些反感,心里的醋意也沒了,主動請纓和古秋巧一起回去,晚上就住在她那里,明天一早回廠。
古秋玲認為自己機會來了,剛想湊近蔣凡。
蔣凡看出她的意思,走到蔣萍萍道:“先前你不是有事給我說嗎?現在我們邊走邊說。”
古秋玲看到蔣凡這么冷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負氣的一個人加快腳步,向俊龍走去。
唐俊看出蔣凡真與蔣萍萍有事商量,招呼劉星雨和沈婷婷與自己一道先行。
整晚都悶悶不樂的蔣萍萍,看到身邊再也沒有外人,才對蔣凡道:“前天我姐姐被詹昊成打了,差點還破相,現在住在后街醫院。
昨天我就想找你幫忙,讓我姐姐擺脫詹昊成,可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為好,今天看到你回廠,才鼓起勇氣給你打了電話。”
蔣凡生氣道:“人都打進醫院了,你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真沒有把我當朋友吧。
詹昊成那個雜種,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又不是什么鋼鐵猛獸,你們兩姊妹為什么這么怕他,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養關系,一般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蔣凡一直想知道,詹昊成到底是靠什么卑劣手段控制了蔣思思。
蔣萍萍看到蔣凡滿臉怒意,但是言語中不失關心,才娓娓道出姐妹倆懼怕詹昊成的原因。
蔣思思落到今天這步境地,離不開蔣凡見過一面,但是不熟悉的人,聯豐制衣廠的老板譚建濤。
譚建濤和唐俊、詹昊成是同鄉,還不滿四十,年齡介于唐俊與詹昊成之間,與兩人的私交都不錯。
他可是十足的色鬼,相比陳安龍和詹昊成,有過之而無不及,不但好色,還特別奸詐,他的奸詐還是針對自己的親友。
他的人生哲學就是金錢至上,聯豐原本有三個股份,最大股東是他的親叔叔譚東龍,第二大股東是譚東龍的大舅哥馬斌生。
兩個大股東曾經與詹昊成的思維一樣,不放心大陸改革開放的政策能持久,只是把這里當著試驗地,讓兜里沒有幾個銀子的譚建濤入股,安排他來大陸管理工廠。
兩個大股東不放心政策,都不敢投資太多,聯豐制衣廠比達豐更早建廠,初期也只有五千多名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