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芳醒來直接去了會所,租屋就剩下近兩天受了精神創傷的梅朵,還有酣睡中的蔣凡。
梅朵醒來后,走進客廳,看到蔣凡合衣躺在沙發上,緊身的提血衫,沒能遮住他消瘦的身材中,健碩的胸肌和腹肌。
他臉上幾根貓胡子,更是讓梅朵感覺好笑。
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她找出筆來,想學著蔣平,也在蔣凡臉上多畫幾筆,剛在他躺著的三人沙發邊蹲下,筆還沒有落在他臉上。
睡夢中的蔣凡,翻了一個身,順勢的手落在了她的豐腴上。
梅朵看到他的手無心地襲來,本可以躲閃,但卻沒有動,當真正拂過她的豐腴,觸摸的敏感,她是臉上又有了羞澀。
在蔣凡身邊蹲了一下,梅朵本想大膽摸一下這張睡夢中,多次夢到的臉,理性地想起初次相識的汪文羽,對她照顧有加,終于還是把懸在半空的手放了下來,離開了租屋。
蔣凡睡到午后才醒來,回到水果店,除了肖雨欣和二丫,蔣平、李淑婷、梅朵都在這里。
幾個女人圍坐在店外,討論的卻是達豐人命的事情,她們的消息來源蔣凡凌晨告知的阿琳。
看到蔣凡,幾個女人圍上她,嘰嘰歪歪問起具體情況,只有李淑婷沒有說話。
得知阿花的死因,平時遇到什么事情,都極為淡定的肖雨欣,臉上不但吃驚,還有了怒容,可是同為漂泊客,她也做不了什么。
蔣凡為幾個女人圍著,發廊阿雪也裝著湊熱鬧,加入了大家的聊天中。
上次蔣凡主動給她打了招呼以后,她也經常來水果店買些水果,與肖雨欣拉近了些關系。
她對達豐發生的事故,比這幾個女人了解更多,只是看到蔣凡前來,她才來湊的熱鬧。
當蔣凡給幾個女人講述完了解到的事后。
阿雪避開其她的目光,向蔣凡眨了幾下眼睛,然后給肖雨欣打了聲招呼,起身向村委方向走去。
蔣凡讀懂了她眨眼睛的意思,給幾個女人多聊了幾句,隨后跟上走得不遠的阿雪。
阿雪來到蔣凡第一次遇到張小葉和張春耕的那片農田邊,停了下來。
蔣凡走到她身邊道:“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欣姐她們說,還搞得這么神秘。”
阿雪磨蹭了很久,才回道:“剛才聽你說,曾經找阿花收介紹費的人,是達豐的茍彪對嗎?”
蔣凡想到天哥刻意提醒,暫時不要驚動茍彪,敷衍道:“她的離世,是工廠苛刻的制度原因,與介紹費沒啥關系,我只是憤恨茍彪曾經收了那樣的銀子,義憤難平罷了。”
阿雪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先說。
我來東莞快三年,進過的唯一工廠,就是達豐,不但認識茍彪,而且他還是我第一個男人。
與他在一起后,我們去看錄像,遇到瘦仔,看到瘦仔對我色瞇瞇的樣子,又主動把我送到瘦仔的床上。
你們可能不知道,茍彪有一個結拜兄弟叫謝強,在白濠聯豐制衣廠做保安隊長,他們倆不但在介紹費這件事情上,賺得盆滿缽滿,盧哥開的這么多發廊,大部分女孩,都是他們從工廠騙出來的。”
聽到阿雪這么直接,蔣凡疑惑道:“你現在還依附著瘦仔,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阿雪冷笑了一下道:“還記得你曾經帶有提示,對我說的一句話嗎?”
蔣凡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但還是裝著記得地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阿雪接茬道:“當你說,瘦仔作為男人,遇到什么卻要我一個女人出面解決。
想起那段時間,他只顧討好盧哥,一直逼迫我幫他達成和解,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讓我醒悟了許多。
剛去世的阿花,我見過一次,她有一個同鄉被茍彪帶出達豐,目前還在我管理的那家發廊做小姐,晚點我找她聊聊,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事情。”
阿雪的行徑,讓蔣凡摸不準頭腦,試探性地問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是想找茍彪報仇,怎么又提到盧仔和瘦仔?
可我和他們的恩怨,已經用銀子了結,你告訴我這些有什么用?”
阿雪盯了他很久,深深嘆了口氣,自嘲道:“我拿出了態度,可在你眼里,我還是看不到真誠。
這很正常,畢竟我的發廊妹,還是幫瘦仔助紂為虐的人。
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個老鴇,專門賺女孩的血汗錢,你不相信也正常。”
聽到阿雪嘲諷自己,蔣凡辯解道:“我真沒有這么想,但是我和他們的恩怨已經了解,我也懶得管這些閑事。”
阿雪深深看了蔣凡幾眼道:“不好意思,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回去了。”
蔣凡正想追上去,可他真不相信阿雪,害怕她是為了套自己的話,為了不驚動茍彪,他停了下來。
但是阿雪奇怪的行徑,還是讓他陷入了沉思。
他坐在農田邊,坐了不到一支煙的功夫,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約他到虎門的名典咖啡廳見面。
他問對方是誰,對方不愿意透露名字,只說有要緊的事情商量。
身邊已經有這么多仇人,他不敢馬虎,打電話給唐俊,讓他通知張春耕和劉正軍回來。
帶著兩個兄弟,來到位于太沙路上的名典咖啡廳。
作為虎門第一家咖啡廳,名典的消費不低,生意卻特別興隆。
一般有錢人喜歡來這里喝下午茶,蔣凡到的時候,里面已經滿座。
他按住電話的提示,來到一號包間,推開門,心里驚了一下。
房間里只有兩個男人,一個不認識,一個是被自己剛收拾過的男人,陳二筒的頭號馬仔阿光。
蔣凡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看著屋內的兩個男人道:“你們把我約到這里來做什么?”
阿光沒有說話,陌生男人起身看著蔣凡,自我介紹道:“我是局子的黎科長,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吧。”
看到黎科長約自己,蔣凡就知道計劃已經奏效,他帶著嘲諷的口吻道:“我是沒有見過你,但是見識過你的手段,堂堂一個大科長,就那點手段,不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