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把生日禮物交給張春耕后,開始認真權衡起兩人的能力來,都是最早跟在身邊的人,他兩人都想重用。
劉正軍有當兵的經驗,執(zhí)行力強,而且為人處世也比較低調,適合培養(yǎng)成管理人才。
張春耕缺點明顯,沒有文化,嘴巴也不利索,但是對自己巴心巴肝,身手也不錯,蔣凡決定,近段時間,多帶他在社會上走走。
他給張春耕說了,球房不用他在看守以后,近期就跟在自己身邊,轉頭發(fā)現(xiàn)劉正軍不見了。
張春耕看到蔣凡的眼睛正在四處搜尋,笑著道:“凡哥:別看了,那個粑耳朵剛走,應該是去找婆娘報喜去了。”
因為張春耕生日,餃子館的兩個小丫頭忙完晚上的正餐,也過水果店來給他過生日,邱叔老兩口要守店,讓張小葉帶來了禮物。
劉正軍心痛老婆,告訴阿琳,蔣凡已經同意她去球房工作,當天就要求她離職,離開了達豐。
張春耕第一次在異鄉(xiāng)過生日,身邊還圍繞著這么多朋友,不善言辭的他,只好用酒表達著心里的謝意,開席還沒有吃幾筷子,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好在他現(xiàn)在住進蔣凡以前的租屋,劉正軍把他背上樓,張小葉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在租屋里照顧了他一夜。
張春耕喝醉,蔣凡也喝得不少。
次日醒來,已經上午十點多,汪文羽早已經走了。
元宵過完,春節(jié)都已經結束,蔣凡起床洗漱完,坐在沙發(fā)上思考,接下里應該從哪里入手,他急于在東莞這座城市有所作為。
首先要從盧仔身上撈到銀子,才能實施從陳二筒碗中分羹的計劃,已經不滿足小打小鬧的他,身上這點銀子,根本做不到什么事情。
他開始急于和盧仔坐上談判桌,準備問問輝哥找到中間人了嗎?
知道輝哥也是夜貓子,上午時間一般都在睡覺。
他準備出門吃點東西,下午再問。
出門看到許多店鋪和附近的工廠,都把過年時,掛上的燈籠取下,想到邱叔老兩口昨天沒能一起過元宵,他準備去照顧一下老兩口的生意。
路過李亞芳的服裝店,看到店里已經有不少顧客,正在剩下的服裝里挑選。
蔣凡好奇的是,黃桂花、張小葉還有二丫,三個小丫頭同時在李亞芳的店里,不是買衣服,而是幫著李亞芳招呼顧客,李亞芳站在店門口負責收錢。
蔣凡想走進店里,問問三個小丫頭什么情況,可是想到與李亞芳不熟,停留了片刻,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準備私下里再問。
從商業(yè)街走向餃子館,路過治安隊時,透過治安隊的兩扇落地玻璃窗,看到輝哥坐在鄭小林的辦公室里,兩人臉色都有些嚴峻地商量著什么。
兩人之間是表兄弟,聚在一起很正常,但是蔣凡還是心生不滿,帶著怨恨瞅了兩眼,才轉頭離開。
來到餃子館后,看到店里只有邱叔和梁紅玉,邱嬸在休息。
他和邱叔和梁紅玉聊了幾句,邱叔去幫他煮水餃,梁紅玉要忙著洗菜。
他又想起剛才在治安隊見到的那一幕,還是給輝哥打了電話,假裝關心地問道:“哥:你在哪里呢?”
電話里傳來輝哥揭露的聲音,“你剛才不是從我身邊路過嗎?還假惺惺地問我是在哪里。”
雖然是電話連線,但是被人揭穿,蔣凡還是有些尷尬地伸了伸舌頭,思考了片刻,玩笑道:“我是怕你和鄭小林同流合污,所以關心一下,害怕你走偏了。
我在餃子館,你那里忙完能不能過來一下,我剛吃了水餃,正好沒錢買單。”
他的一碗水餃還沒有吃碗,輝哥已經到了。
輝哥先給邱叔和梁紅玉打完招呼,才在蔣凡身邊坐下,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和鄭小林又有什么勾搭,所以打電話來試探。”
當面質問,蔣凡摸著后腦勺,還在狡辯道:“平時這個時間點,你都在睡懶覺,今天這么早就坐到他辦公室,有點好奇,所以打電話關心一下。”
輝哥從包里拿出煙,自個抽出一支點上,然后把煙包丟在蔣凡面前道:“我和盧仔都熟悉的人中,只有鄭小林適合做這個中間人。
我想了一下,還是不能直接給盧仔說,你愿意和解,這樣你不能占得先機。
告訴鄭小林,盧仔聚會的事情已經敗露,現(xiàn)在盧佛恩不敢露面,祁東陽也不回虎門,你肯定要找盧仔的麻煩,提醒鄭小林小心一點。
我相信他會把這話帶給盧仔,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主動權。”
看到輝哥主動幫自己想到這些利害關系,蔣凡也直白道:“昨天,我和文羽去見了天哥,也把你介紹陳二筒時,提到他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讓我給你帶話,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別計較,同時還讓我轉告你,別忘記他曾經警告你的話。”
輝哥沒有絲毫意外地回道:“我告訴你,就是想你去告他,他是一個好人,是我當年太年輕,對不起他。”
蔣凡盡挑好話,選擇性地說道:“天哥說你很聰明,還說我能在你身上學到許多東西,能說說你們以前的事嗎?”
輝哥考慮了很久道:“這些事情說來話長,等忙完盧仔的事情再說吧。
如果文羽沒有意見,我想麻煩她幫我約一下天哥,我想請他吃個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與我這個江湖人坐在一張桌上。”
蔣凡自告奮勇道:“沒問題,這事我可以幫忙。”
輝哥搖頭道:“你去說,不如我厚著臉皮直接去找他,我想請文羽幫忙,還有別的意思。”
看到輝哥過于嚴肅,蔣凡調侃道:“我去說和我婆娘去說,有什么區(qū)別,天哥說你做事喜歡繞彎子,看來他還是很了解你。”
輝哥苦笑了一下道:“文羽去說,至少代表面對天哥,我心里是坦蕩的,如果讓你去說,就有江湖交往的嫌疑,這些事情你現(xiàn)在還不能明白。”
輝哥比天哥小不了幾歲,可是看到他提到在局子里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天哥,言談舉止都充滿著敬意,蔣凡好奇心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