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關(guān)心道:“你姐夫情況怎么樣了?”
聽到輝哥稱呼伍文龍為自己的姐夫,蔣凡很不習(xí)慣,但也不好糾正,只得回道:“幸好只是外傷,剛才我問過醫(yī)生,沒有大礙。
聽他說,下手的人可能認錯了人,把他當(dāng)成了仇家,但是看他眼神有些躲閃,應(yīng)該沒有說出真相。”
雖然已經(jīng)同意蔣英和伍文龍交往,但是心里還是舍不得姐姐嫁人,所以不愿意稱呼伍文龍為姐夫,他在輝哥面前,一直用他代稱伍文龍。
“哎”輝哥輕嘆了一聲道:“我懷疑他知道是誰下的手,故意不愿意告訴你們原因,到底是有難言之隱,還是別的原因,你還是要問過究竟。
你是不是有一個同鄉(xiāng)叫冉從飛,我剛才打聽到的消息,是他花錢找社會上的四川人下的手。
這事是昨天,你姐夫和冉從飛起了紛爭引起,下手的人一直等到在工廠外,等你姐夫剛走出工廠,六個人就在廠門口下的手。”
蔣凡忽視了輝哥話里,帶有提醒的意思,他疑惑道:“他們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人,而且還是戰(zhàn)友,就算有點紛爭,也不至于找外人下這樣的狠手啊!”
輝哥不愿意明說,是因為自己的猜疑,牽涉到蔣凡的親情面子,看到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暗示。
輝哥只好直白道:“我懷疑你姐夫可能還有其她女人,這一次事件,是因為一個叫李淑婷的女子引起。”
蔣凡驚訝道:“李淑婷?她也是我同鄉(xiāng)啊,還是文羽把她帶出來的,具體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我從大朗道上的軍子那里,打聽到的情況是,你姐夫和冉從飛的糾紛,就是因為這個李淑婷。
軍子在大朗算是人物,他是從身邊馬仔口中得到這些消息,具體情況,他也了解得不多,但他已經(jīng)安排人去調(diào)查,不出意外,一兩天就有消息。”
輝哥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詳細告訴了蔣凡。
雖然不愿意承認伍文龍這個姐夫身份,但是對他這個人的人品,還是比較認可。
蔣凡不相信伍文龍明知李淑婷與自己家的淵源,還打這些主意。
聽輝哥說完,蔣凡道:“哥:你等我一下,我現(xiàn)在就要問出個為什么,如果真是我想到的那樣,今天老子不剝了冉從飛這個舅子的皮,我就不是人。”
看到蔣凡怒氣沖沖的樣子,輝哥拉住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是嗎?”
蔣凡把李淑婷犯傻,一定想跟冉從飛過大朗的事情,告訴了輝哥。
同時還把自己的猜疑,懷疑冉從飛結(jié)交李淑婷,是想讓她去陪睡掙錢的事,也一并說了出來。
但他不知道,冉從飛靠在三寸不爛之舌,剛到虎門不過幾個小時,就已經(jīng)把李淑婷騙上床,肖雨欣知道這事,可是想到這關(guān)乎一個女孩的名聲,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李淑婷本身就對帥氣的冉從飛帶有好感,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她就抱著嫁雞隨雞的觀念,所以才像著了魔似的,強烈要求過大朗的原因。
輝哥抓住重點問道:“你怎么懷疑他結(jié)交李淑婷,是為了陪睡掙錢呢?
蔣凡解釋道:“他去過虎門,我們接觸過一次,對他的第一次印象并不好。
當(dāng)時我就感覺到,他并不是很喜歡李淑婷,為什么又要讓李淑婷來大朗,聯(lián)想到伍文龍說他和社會人有接觸,而平時的消費習(xí)慣,一個普通打工人根本無法承受,綜合這些原因,我懷疑他目的不純。”
社會上的事情,輝哥肯定比蔣凡了解得更深,憑借蔣凡簡單幾句描述,他也懷疑,冉從飛在吃這碗飯。
目前需要向伍文龍確認,兩人回到外科住院部。
看到伍文龍的病房門關(guān)著,張春耕背身站在病房門口,雞仔趴在護士的工作臺上,正和一個有些姿色的小護士聊得正歡。
蔣凡和輝哥從雞仔身后路過,正聽到他說:“小美女,什么時候下班,我請你吃晚飯。”
輝哥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喊你來辦事,你倒是把這位美女照顧上了。”
說完接茬對小護士道:“別聽這小子瞎扯,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還特別花心。”
雞仔看到輝哥揭他老底,伸了伸舌頭,沒在這事上做辨別,而是解釋道:“醫(yī)生說,英子的男朋友需要隨時用碘伏清洗剛縫針的傷口,以免感染。
她現(xiàn)在正在清洗,我們又不方便看,所以忙里偷閑,來這里聊會天。”
輝哥調(diào)侃道:“都是帶把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看?你是忙著“戀愛”,沒有時間吧。”
小護士聽到輝哥提到戀愛,紅著臉辯解道:“我們只是聊了幾句,怎么就扯到談戀愛了嘛。”
蔣凡聽到蔣英在幫光溜溜的伍文龍清洗傷口,親情爭寵的醋意,讓他極為難受。
可是想到伍文龍現(xiàn)在沒人照顧,他也沒好反對,只得靜靜走到張春耕身邊,靜靜地等候著。
輝哥看到蔣凡心情不好,也沒在多言,隨同他一起站在病房外。
雞仔接觸的女人不少,但從沒有與護士這樣職業(yè)的女性有個交集,看到小護士粉嘟嘟的臉上,笑起來還有兩個很深的酒窩,感覺特別可愛。
他趁著蔣凡和輝哥走遠,趕緊向小護士問道:“小慧,我們是從虎門過來,可能馬上要回去,你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抽時間一定來找你。”
雞仔雖然長得不咋樣,但是小慧被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迷惑,羞答答地把工作電話留給了他,同時還強調(diào)了自己上班時間。
蔣英不但幫伍文龍清洗了傷口,還幫他全身上下沾染上血跡的地方,都清洗了一次,當(dāng)她端著一盆腥紅的血水打開病房門,看到蔣凡臉青面黑地站在門外。
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娃又吃醋了,笑著安慰道:“他是病人,你怎么這么小氣嘛。”
蔣凡讓張春耕守住門口,不準蔣英再進病房,然后和輝哥走進房間。
不準蔣英進病房,真不是醋意的原因,而是感覺伍文龍受傷的事情,并不簡單,他不想自己姐姐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