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肖雨欣不確定月月說的是不是鄧美娟,試探性地問道:“你怎么肯定輝哥在外面還有人呢?”
“呵呵”月月苦笑了一下,直白道:“不說以前,就說昨天,我發現你和凡哥的苗頭不對,當你在注意他時,我卻因為好奇在注意你,順帶就注意上他了。
凡哥借口雞仔找他有事,我就知道應該是輝哥找他,既然管不了,就不想自尋煩惱,裝傻就是最好的解脫。
雞仔昨天摟著的那個女人,以前和我是一個廠的同事,還是我幫她倆牽的線,她們是工廠放年假后,才租的房子,和我同一棟樓。
以前,雞仔看上了小鳳,小鳳不愿意,又怕惹麻煩,這樣的事情輝哥出面都不好處理,我才做了一次紅娘。
現在她們已經同居,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牽線到底是成全,還是會傷害曾經的同事,所以一直很糾結,以后再也不干這樣的事了。
那天,我只是在那個女孩面前提了一嘴,她就急不可待地找過我兩次,女多男少的東莞,還有多少懷春的少女會主動淪陷哦!”
肖雨欣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月月,卻有這么細膩的心思,還這么多愁善感。
聽到她的感慨,肖雨欣接茬道:“飽暖思淫欲,這話不是只針對男人,女人也一樣。
這么多打工妹進到工廠,不說生活過得多么富足,至少解決了溫飽,還能掙錢,心里負擔肯定減輕。
思春的年華,漂泊的孤單,長時間加班,枯燥無味的工廠生活,心少了負擔,但是身心卻增添了疲憊,這種時候,人都希望有個依靠。
可是女多男少的環境,打工妹能接觸到的異性很有限,不是這樣的環境,又有幾個女人愿意放下羞澀,主動去追男人,還為一個放縱的男人,吃醋動起刀來。
在這個城市,有點實力,有點本事,或許長得帥的男人,只要有些優點,就會成為打工妹哄搶的對象。
可是男人又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這就是大多數女孩淪陷、受傷的根源。”
兩人女人聊完打工妹,又回歸到男人身上。
月月看到蔣凡坐在水果店外,眼睛一直注視著糖水店這里,玩笑道:“你家男人好像怕我把你拐走似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你是怎么淪陷的呢?”
背對水果店的肖雨欣,轉頭瞄了一眼,回過頭來笑了一下道:“以后別這樣說,說順嘴容易出事,我是早就淪陷了,還是心甘情愿。
女人的好奇心,最容易讓人淪陷,他剛租住在這里不久,接觸幾次下來,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開始走私。
但是想到文羽那么善良,一直隱藏在心里沒敢表露。
昨天熬了夜,凌晨有些扛不住,可是大家說好,大年初一必須一起吃湯圓,講究個團團圓圓,我作為店家,不能掃大家的興,就讓他陪著溜達提提神。
單獨在一起,看到其她親密的男女,終究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心情,在白濠公園吻了一次,這就引發了他的騷動,開始不安分了。
可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太淺,相識太遲,只能說有緣無分吧。”
看到肖雨欣愿意給自己說心里的秘密,月月接茬道:“小鳳也喜歡他,我離開工廠,就與你們兩個關系近點,沒想到你們會淪陷一個男人。”
肖雨欣從阿萍和沈婷婷這兩朵廠花身上,確定蔣凡不是一個隨意可能被誘惑的男人,聽到月月這么說,她心里沒有一點醋意,反而多了一絲自信的喜悅。
只是月月發現她與蔣凡之間的貓膩,加強了她的防備心,先前還想跟蔣凡去好地方的心思,也在理性中控制住了。
兩人喝完糖水,肖雨欣借故自己太累,自個上了閣樓。
她一走,蔣凡也沒有在留在店里的心思,回到租屋,發現自己幾天沒有打掃的房間,已經打掃得一塵不染,自言自語調侃道:“我的床就這么舒服嘛?還搶著來睡。”
大年初二,蔣凡沒能如約接到汪文羽的電話,明知她有母親、姐姐、妹妹陪著,而是家鄉的治安比廣東好,一般不會出什么事情,可是心里還是滋生出一些焦慮。
初三,到了夜幕降臨,還是沒有接到電話,蔣凡心里就安靜不下來,總想找點什么事情,讓自己別胡思亂想。
可是過年期間,輝哥會所歇業,只有麻將館開著,他又不會打。
邀請來過年的人,已經提前說好,大家都要吃到正月初八,工廠收假,店里倒是熱鬧,可蔣凡不會打撲克,他就閑得慌。
一個人在店外坐到九點多,實在無聊,又開始打起肖雨欣的主意,可是暗示了幾次,肖雨欣裝傻沒有回應。
蔣凡心里暗自埋怨道:“初一還那么熱乎,這兩天怎么回事?忽然冷淡下來,想給你親熱,還不搭理我,等找到單獨的機會,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雨欣不理他,蔣凡走出水果店,一個人閑逛起來。
走到商業街盡頭接壤的國道邊,坐在年前剛鋪上水泥的道路隔欄上,掏出煙點上,心里在想,汪文羽和親人什么時候能到。
一輛的士停在他身邊道:“先生:去哪里。”
“去哪里?”思維被打斷,蔣凡自言自語重復了一句司機的話,聽到車里正播放著鄧麗君的《美酒加咖啡》。
他馬上坐進車里道:“黑豹酒吧。”
再次來到這里,想到自己給梅朵說過沒有消費能力的話,蔣凡像做賊似的,找了一個靠柱子的散裝坐下,表演的舞臺上看不到這里。
沒等他招呼,上次接待他的服務小妹,來到他身邊道:“凡哥:需要喝點什么?”
蔣凡望著小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服務小妹笑著解釋道:“龍王哥給我們經理打過招呼,以后你來這里消費,簽他的單,沒想到你這么年輕,還這么有名啊!”
蔣凡沒想到見過一次面的龍王,這么給自己面子,聽到小妹說自己有名,蔣凡疑惑道:“我什么有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