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助長了方偉的勇氣,肖雨欣過生日那天,方偉包下五間包房,邀請了許多朋友到滿天星,定了一個九層高的蛋糕,999朵玫瑰,還買了一枚一克拉的鉆戒,排場搞得很大。
肖雨欣接受了祝福,把玫瑰分給她所帶的小姐,名其曰共慶,只是不想玷污了玫瑰的花語,而且也沒有接受鉆戒。
但是為了招呼方偉的面子,肖雨欣避開外人,把鉆戒還給他,同時告訴他,鉆石代表愛情,有家室的人,別用這玩意兒來虜獲其他女人的芳心。
方偉了解肖雨欣的性格,看到她均分玫瑰,拒絕了鉆戒,就沒有勇氣親口提為了置辦這個生日,希望達到的目的,但是又不愿意輕易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她仗義的性格上做起文章。
賓客太多,肖雨欣這個主角也喝得不少,切完蛋糕,就醉醺醺地回到宿舍。
深夜,KTV歇業要關門時,得了好處的服務員來告訴她,方偉喝醉了,一個人還在包房里躺著。
肖雨欣不知道這是方偉的計謀,幫他在附近酒店開了一間客房。
當她把方偉攙扶進房間,裝醉的方偉拉著肖雨欣的手,裝著含糊不清的口吻,對她說了不少甜言蜜語的“癡情”話。
特殊的氛圍,漂泊生活的孤單,心存感激的肖雨欣,最終倒在了他懷里。
當實戰那一刻,看到方偉神志清醒,她才知道方偉是裝醉。
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她忽略了方偉的長相,臺灣還有家室,最終決定和方偉做一對露水夫妻。
第二天起床,方偉提出租房住在一起。
肖雨欣給他提了一個要求,要求很簡單,自己不是正派夫人,沒有權利管他的事情,但是跟自己在一起,除了家里的老婆,不能有外人,如果另有新歡,給她說一聲,大家好聚好散。
在方偉信誓旦旦的保證下,兩人當天就在滿天星附近,租到一套新建不久的兩居室。
肖雨欣堅持自立自強,沒要方偉包養,繼續上班,但是也給了方偉承諾,兩人在一起時,她不會出臺,盡量給他在朋友面前,留下體面。
阿莉用生命給予的警示,肖雨欣一直很注意保護自己,兩人在一起,一直采取了措施,百密一疏,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一次幫到方偉應酬客戶,兩個人都喝得有點多,回到租屋糾纏時,肖雨欣忘了安全措施這茬,就那一次,她就中標懷孕了。
害怕流產出現阿莉的情況,肖雨欣和方偉商量,想生下這個寶寶,不會拖累他,必要時給點撫養費就行。
家里已經有五個兒子的方偉,害怕肖雨欣生下小孩后,把自己當成提款機,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
她感覺到方偉的態度變化后,只考慮了一個晚上,就果斷辭職離開了厚街,不但中斷了與方偉的聯系,也中斷了風塵中的一切交情,來到白沙開了這家水果店。
肖雨欣傾訴中,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白濠公園。
大年初一,公園里早早就有許多人了。
公園邊邊角角的地上,留下不少紙巾和安全帽的包裝袋,見到如此場景的漂泊客都知道,園內的情侶中,不少人剛在這里經歷完野戰。
平時這些野戰情侶,不敢來公園這么舒適的地方“快樂”,臘月二十九和大年初一,這兩天治安隊也會識趣,消停了一點,使得這些情侶才這么大膽。
公園內的涼亭和水泥凳子,全部坐有人,蔣凡和肖雨欣來到一處草坪坐下。
說出隱藏在心里的秘密,肖雨欣像是虛脫了一樣,頭枕著蔣凡的大腿上躺下道:“我是不是很賤?被別人拋棄,還幫他生孩子。”
蔣凡沒有回避她的話題,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或許正如你說,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孤單,你與他在一起,除了感激,更多還是內心孤單所致,露水夫妻根本談不上感情,何談被拋棄。
我相信沒有寶寶之前,你已經有離開風塵的打算,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做出決定,寶寶的意外到來,只是加快了你離開的時間而已。
是對是錯,已經走到這一步,還糾纏在這件事上,反而徒添煩悶。今天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新的一天,高興一點。”
把隱私告訴了蔣凡,肖雨欣心里感知,兩人的親密度加深了,還暗自掂量起,自己在蔣凡心里的位置。
她的分析判定,蔣凡心里的排位是,汪文羽第一,郝夢第二,自己到底能不能排上第三,還不敢確定。
帶著這樣的心思,肖雨欣直白道:“昨天鄧美娟是不是也像我這樣,枕著你的大腿,訴說了經歷。”
看到肖雨欣專注地盯著自己,神情還帶有醋意,沒有妝容的臉上,沒有絲毫風塵的痕跡,兩只眼睛如泉水般清澈,被風吹得凌亂的頭發,拂到嬌艷的臉上,顯得格外嫵媚迷人。
蔣凡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手把她臉上的秀發撥開,一手選擇性地遺忘,停留在她臉蛋上道:“昨天她是靠在我肩上,而你是躺在大腿上,能一樣嗎?”
“哎”得到答復的肖雨欣,深深嘆氣,戀戀不舍起身道:“有你這句話也值了,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么嗎?”
肖雨欣不再隱藏的眼神,充滿著癡情,嘴唇還微微翹起,蔣凡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裝傻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心里的激情已經難以自恃,只是腦海里浮現出汪文羽毫無底線寵溺的笑容,支撐著他的理性。
看出蔣凡又在裝傻充愣,肖雨欣直白道:“吻我一下。”
肖雨欣主動誘惑,自己的生理渴求,瞬間摧毀了蔣凡脆弱的防線,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是,初吻給了郝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沒多猶豫直接吻了上去。
一陣激情的深吻后,肖雨欣主動離開蔣凡道:“人不能貪心,你我注定只有夜路人等待酒盡這點緣分,以后好好對文羽。”
點燃的激情,還在蔣凡心里亂串,但是肖雨欣的理性,自我殘存的約束力,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安分起來。
心里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吻,總感覺這一吻,與汪文羽的吻,郝夢的吻都有所不同,但是不同在那樣,他也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