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欣橫著他道:“別給我提嫁不嫁的事,叫你說有什么心事。”
“嗨”蔣凡嘆息道:“你說我幫鄧美娟,是不是錯了?”
看到蔣凡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肖雨欣問道:“怎么了?”
蔣凡思慮片刻,選擇性地說道:“剛才出去遇到她,得知她已經被人包養?!?/p>
肖雨欣冷笑了一下道:“包養她的人,應該是輝哥吧!”
蔣凡驚訝道:“你知道這事?”
肖雨欣道:“你也太不會找借口了,說雞仔找你有事,而你走后不久,雞仔就帶著幾個馬仔,摟著一個女人來店里買了水果,還問你去哪里了,要找你喝兩杯。
你在這個地界的朋友,今天都在店里,只有輝哥沒到,你接完電話,就急匆匆地離開,豬腦子就能想到,你們肯定又勾搭在一起。放心吧,我不是多嘴的女人,這些事情不會亂說。
你和鄧美娟還不算熟,應該不會為她被包養的事犯愁,到底還有什么事?!?/p>
自己選擇性的說一點,肖雨欣縝密的思維,就能猜出這么多,聽到她承諾,蔣凡也沒再隱瞞,把晚上所有發生的,包括點歌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肖雨欣沒想到,鄧美娟變化如此之快,驚訝道:“看起來那么文靜,沒想到她還有那么深的心思?!?/p>
蔣凡接茬道:“還是貧窮惹的禍,銀子在作怪,人性的貪婪就是這樣。今天去酒吧,算是真長見識了?!?/p>
看到蔣凡又在感慨,肖雨欣道:“你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招女人喜歡嗎?”
肖雨欣穿的是白色絲綢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小西服,搭配上喇叭褲,在國道上來往的人群中,有鶴立雞群的存在。
蔣凡偏頭瞄了她一眼,裝傻充愣地搖了搖頭道:“我什么時候招女人喜歡了嘛!”
肖雨欣停下腳步,轉身直勾勾地緊盯著他道:“郝夢對你什么心思,不用言說,妮子都知道,我也無權發言。
阿萍中午的發言,意指的是誰?還有那個沈婷婷,看你的目光,像個傻妞一樣,掩都不會掩飾,你別告訴我,你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p>
正面直視,蔣凡看到肖雨欣真絲襯衣里,隱約突顯出的顏色,答非所問的調侃道:“你這樣色瞇瞇地盯著我,穿得還這么性感,我都看到“槍套”是黑色了,是不是又想考驗我的定力。
我先提醒你,在你這里,我沒有定力,你最好把自己包裹好點?!?/p>
肖雨欣的穿著,根本就不暴露,看到蔣凡想岔開話題,找這樣的借口,直白道:“現在青光白日,你沒有定力,難道還想做什么不成?
別打岔,說說你和阿萍到底怎么回事。”
蔣凡尷尬地笑了一下,把兩人幾次玩笑說了出來,接茬無恥道:“她們看我眼神不對,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也對我有點意思。”
已經極力隱藏自己的感情,還是被蔣凡看出,肖雨欣打了他一下,掩飾了內心的慌亂道:“我說你,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大年初一,本不想提這件事情,但是為了以防意外,還是給你敲個警鐘,盧仔昨晚路過水果店,眼神很不對勁,你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p>
看到肖雨欣不愿意直面回答剛才的問題,蔣凡的猜測得到肯定,不愿意再招惹。
他順應肖雨欣的話道:“我在袁生身上賺了五萬,現在許多地方都傳開了,砸了盧仔的賭檔,自己撈到外水,他心里舒服才是怪事,我已經做好接招的準備。”
這段時間,蔣凡的腦袋一直沒有閑著,行事風格也老練了不少,不但對虎門江湖做了深層次的分析,還對冤家可能做的事情,有了提防。
肖雨欣不想暴露心思,所以岔開話題,蔣凡不再招惹,她又有些失落,矛盾的心里使她沉默了很久。
兩個走到白沙與白濠交界的小橋,跨過小橋,就屬于厚街地界。
肖雨欣趴在橋欄上,背過蔣凡的視線,猶豫了好久,裝著閑聊調侃道:“輝哥有那么多床友,你肯定也羨慕,就沒有想過也找一個?!?/p>
單獨在一起,這樣說,很容易被猜透,說完以后,肖雨欣就開始后悔。
已經明白肖雨欣的心思,蔣凡不想為了私欲破壞了這段交情,帶有提醒地回道:“我連自己婆娘都還沒有搞定,哪還敢找什么床友,我的初吻沒能給文羽,已經對不起她,第一次絕對會留給她?!?/p>
聽到提醒,肖雨欣就知道,蔣凡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兩人默契得像愛之深切的情人,不用提醒,一個眼神,一個神情,就明白對方所想。
她沒再提兩人的心事,警示道:“發善心也必須張弛有度,過于泛濫,就會招惹到不少女人,阿萍是這樣,鄧美娟更是鮮明的例子。
漂泊中,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寂寞,我們這個年代走過來的女人,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感情受傷。
曾經與我一起闖蕩東莞的姐妹,對一個四十多歲的新加坡男人動了真情,當那個男人玩膩她后,不再理她,她就撒呼呼地投海自盡,到現在尸身都沒有找到。
不是有人看到她跳海,她人生最終的歸處是哪里,都無人知道,這就是一個癡情女人的結局。”
提到這件影響她一生的往事,肖雨欣沒有故作堅強,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蔣凡看著她,關心道:“以前怕揭開你的心傷,一直不敢問你過去的事情。
既然你提到這些往事,能不能告訴我,寶寶的老漢是誰,無論你多么堅強,一個人的心理承受力都有限。更新章節
我希望聆聽你的心聲,你也可以把我當著心情垃圾的存放站,我認為,這就是友情存在的意義。”
選對了氛圍,肖雨欣看到蔣凡關切的眼神,沒再隱藏,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她與跳海女孩阿莉,有種尷尬的關系,卻是最好的閨蜜。
肖雨欣家中四姊妹,她是老大,父親是殘疾軍人,復員后安排到鎮里的廢舊收購站工作,母親在她十二歲的時候,跟著一個走街串巷的商販跑了。
單身的殘疾男人,照顧不周四兄妹,同單位的寡婦蔣姨,很欣賞肖父人殘志不殘的性格,看到他可憐,就經常幫忙照顧四姊妹,兩人慢慢有了感情。
母親是私奔,父母沒有正式離婚,肖父不能光明正大地婚娶,還要避諱周圍人的眼光,兩人只得偷偷摸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