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難道剛才打架,與李亞芳有關。”
蔣凡淡然一笑道:“老狐貍,下午還給我藏著掖著。”
輝哥幫李亞芳報仇,他不意外,但是過程引起他的好奇。
蔣凡認為,即便輝哥想和盧仔公開決裂,也不至于對他那些馬仔下這么重的狠手。
剛才雞仔下手的殘忍度,蔣凡猜測輝哥與李亞芳的交情,不像一般愛慕者那么簡單。
從而聯想到,輝哥送李亞芳去沙田醫(yī)院,并不是他有什么親戚在五官科,而是早有打算,要把阿堯砍進醫(yī)院,避免到時候在醫(yī)院碰面,驚嚇到李亞芳,所以勞心費神地把她送去沙田。
人都有好奇心,況且還是男女之間的情史,得出這個結論,蔣凡就想求證,打電話給輝哥,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麻將聲和輝哥爽朗的笑聲。
蔣凡故作玩笑道:“你倒是心寬,雞仔和“七賤“”都把盧仔的人砍成那樣,你不去善后,還有閑心打麻將,不愧為大佬,行事風格都與眾不同。”
“哈哈哈”輝哥大笑了幾聲,回道:“我今天手氣好,現在正忙著,有什么事情你來會所吧!”
輝哥身邊的月月,還不知道商業(yè)街上剛發(fā)生了腥風血雨的事情,癟嘴道:“打了不到三個小時,輸了兩萬多,還敢說自己手氣好。”
心情愉悅的輝哥,當著麻將廳這么多人,捏了一下月月的臉蛋道:“手氣好,并不一定要贏錢,懂嗎?哈婆娘。”
經常聽到蔣凡稱呼汪文羽哈婆娘,輝哥也受了影響。
蔣凡的心情雖然有所緩和,但是根本沒有走出情感的困惑,沒事就一個人待在租屋看書,獨自療情傷。
他本不想去會所,可是兩個大佬的爭斗,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同時他也想去求證心里的猜疑,再次來到會所。
蔣英看到蔣凡今天兩次來到會所,不像前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么頹廢,以為他已經想開了,高興道:“想喝什么,姐給你倒。”
蔣凡何嘗不知道這些親友的擔心,強裝笑容攬住蔣英的肩道:“你忙你的,我找輝哥要點零花錢就走。”
蔣英心里清楚,會所本身就有固定客源,她參與麻將廳的經營,純粹是輝哥送銀子。
聽到蔣凡來要零花錢,蔣英趕緊阻止道:“你姐已經占了別人那么大的便宜,我們不能得寸進尺,玩一會可以,不準要錢哈。”
里間的三公早已經開檔,雞仔和“七賤”不在,場內維護安保的是干猴,輝哥沒有關心三公檔的營生,打麻將也是打發(fā)時間,主要目的還是等盧仔的電話。
他知道蔣凡前來,就是為剛發(fā)生的事情。
聽到蔣英管教蔣凡,輝哥慫恿道:“你這個弟弟,不但臉厚,還很貪婪,下午剛從我辦公室拿走一條中華,現在又來拿零花錢,好像我欠他似的。”
輝哥成果挑起蔣英對蔣凡一陣數落,姐弟倆聊了好一會兒,輝哥才讓月月頂替位置,和蔣凡再次來到辦公室。
沒等蔣凡屁股落在沙發(fā)上,輝哥已經得意道:“晚上讓你幫著看下水果店,沒有讓你失望吧。”
蔣凡笑看著他道:“老狐貍,你就不能對我真誠點嗎?”
輝哥不明白蔣凡的意思,疑惑道:“不是已經用行動證明,還要怎么真誠?”
蔣凡指著輝哥,調侃道:“我不相信你單純?yōu)榱宋覀兊碾p簧戲,就對阿堯和盧仔那些馬仔下那么重的手,還提前做好準備,把李亞芳送去沙田,老實交代,她是不是你眾多女人之一。”
輝哥愣了一下,無奈搖頭道:“你就不能為我留點隱私?”
男人都有偷窺別人隱私的好奇心,為了知道輝哥與李亞芳到底什么關系。
蔣凡親昵地攬住他的肩,賴皮道:“我們兩兄弟,不能有隱私,你給我說說嘛。”
輝哥被纏得沒有辦法,才說出為什么對阿堯下重手的原因。
李亞芳對于他來說,只是過往的愛慕者,但是李亞芳的一句話,讓他對阿堯下了狠手。
輝哥隱瞞了蔣凡,當他看到李亞芳孤苦伶仃地坐在一片狼藉的租屋。
當時他只是出于同情,想給李亞芳一些銀子,讓她自己去醫(yī)院,手折了雖然屬于重傷,但是不影響行走。
但是心態(tài)完全崩潰的李亞芳,看到輝哥掏銀子,非但沒有感激,而是抓扯著輝哥,撕肝裂肺埋怨道:“你看不上我,為什么要來招惹我,就是你、就是你,我才落到這步田地。”
輝哥被李亞芳突如其來的發(fā)瘋,搞得莫名其妙,當他安撫好李亞芳的情緒,才知道她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真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那時,李亞芳還是立峰電子廠的統(tǒng)計,第一次與輝哥相識,是在白沙三村的一家士多店,也就是他現在與小鳳的臨時愛巢樓下。
那棟樓是輝哥表姐家的房子,輝哥的表姐夫,又是盧仔老婆的堂哥,因為與白沙兩個大佬都是親戚關系,那棟樓從來不會查暫住證。
樓下士多店隨時都比較熱鬧,兩位大佬的馬仔,也喜歡在這里玩。
當時,輝哥在士多店和表姐夫聊天,李亞芳到三村的君信制衣廠找同鄉(xiāng),路過士多店進去買瓶水。
輝哥看到李亞芳的姿色,就動了色心,可是當著表姐夫的面,又不好表現得特別明顯,只得拿銀子說話,一定要請李亞芳喝水。
一個假裝大方,一個想客氣拒絕,兩人拉扯中,輝哥趁機摸了李亞芳的小手,手里還有傳遞曖昧的動作。
輝哥不認為李亞芳,但李亞芳卻對這位響當當的人物如雷貫耳,許多時候,看到他的奔馳車路過,還忍不住會多瞅幾眼。
當他趁機摸李亞芳的小手時,真撩動了她的春心。
李亞芳接受了輝哥邀請,離開前,故意在感謝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工廠的電話。
分開后的第一天,輝哥給李亞芳打個一次電話。
電波傳遞,男人說出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可以說是信手拈來,輝哥對李亞芳的稱呼,也由剛接通電話時的李小姐,變成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