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電話中,沒有給蔣凡說龍蝦的事情。
歐陽茜茜很聰明,知道什么場合該說什么樣的話,什么時候都能照顧到輝哥的面子。
蔣凡玩笑道:“剛才我和哥一起來,怎么沒有聽他說,要贈送這玩意兒?
餐廳不是只有三只嗎?你不會把我養(yǎng)在這里的一只給端上來了吧。”
歐陽茜茜點頭道:“就是那只。”
蔣凡假裝不高興地憋起嘴道:“我養(yǎng)在的龍蝦,怎么就成為你老板的人情了呢?”
輝哥白了蔣凡一眼,調(diào)侃道:“要不你一次性把我餐廳養(yǎng)在池子里的海鮮都點了,吃不完也是你的,這總行了吧!”
蔣凡厚顏無恥道:“我才吃幾頓白食,你就有意見了?”
彭亮看到蔣凡與輝哥之間毫不顧忌地互懟,顯得特別近親,插嘴道:“近兩天我要回一次臺灣,大概一周過來,給你們帶點臺灣特產(chǎn),到時候送到哪里合適?”
初次交往,蔣凡本想拒絕彭亮的好意,可是為了俊龍的利益,還是迎合道:“送到俊龍,我哥和唐總也是哥們,經(jīng)常去俊龍喝免費茶。
彭總?cè)サ臅r候打個電話,我也好到老板辦公室里蹭杯茶喝。”
輝哥馬上接茬道:“上次唐總送的茶葉,我忘記帶走,這兩天也忘了這事,明天我去喝茶,隨便拿回來,不然又會被你霍霍了。”
他就沒有去過俊龍,只是為了迎合蔣凡的謊言。
阿萍和唐俊看到蔣凡與輝哥一唱一和,為俊龍撐場面,感激是看著他倆沒有發(fā)聲。
飯后,輝哥想開溜,被蔣凡抓住道:“我不和你計較昨天灌醉的事,你也別想這么早開溜,陪我一起去厚街。”
輝哥想了一下道:“我去的時候帶上小鳳,有段時間沒有陪她了,你沒有意見吧。”
小鳳的事情,只是當時心里不舒服,蔣凡早就把這事忘了,調(diào)侃道:“你帶誰都可以,要不把鄧美娟也帶上,左擁右抱把你榨干最好。”
蔣凡不是為了調(diào)侃隨口一說,而是想到,自從月月把鄧美娟安排住在同一棟樓,就很少看見她和輝哥單獨在一起。
小鳳還有一份職業(yè),平時在會所也不會無聊,但是鄧美娟住在商業(yè)街,蔣凡都很少看她,猜測她應(yīng)該比較孤單。
被冷落的女人,蔣凡相信輝哥不會少包養(yǎng)的銀子,但是平時的花銷都要靠自己,還撈不到跟在輝哥身邊的油水,出于對鄧美娟的同情,他才特意這么說。
輝哥聽出蔣凡在幫鄧美娟鳴不平,可是月月把鄧美娟安排在隔壁,他想和鄧美娟單獨相處,又怕月月不高興,兩人已經(jīng)好久沒有滾一個被窩了。
想到這里,他改變了想法,打電話到租屋樓下士多店,讓鄧美娟在國道邊等著。
來到意難忘,酒店義老板聽說輝哥來了,不請自到來到房間,他與彭亮和唐俊都比較熟悉,與輝哥也見過無數(shù)次,只是不認識來過一次的蔣凡。
酒店老板對于應(yīng)酬上的事,比應(yīng)付自己的老婆都熟悉。
義老板先招呼完三個男人,看到蔣凡一直和輝哥待在一塊,認為他是輝哥的馬仔,也熱情稱呼道:“小老弟,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這里吧。”
蔣凡想趁此機會幫阿娟撐一下面子,客氣道:“以前跟詹昊成來過一次,還與這里的媽咪阿娟是特別好的朋友,只是沒有緣分見到義老板本尊罷了。”
輝哥看到蔣凡難得這么謙虛,癟嘴道:“假裝斯文。”
義老板從輝哥的神情和這一句調(diào)侃的話里,確定蔣凡不是輝哥的馬仔,而且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更為熱情道:“小老弟,請你尊姓大名。”
蔣凡笑迎道:“你太客氣了,我就是一個普通打工人,配不上什么大名,以后叫我蔣凡就行。”
聽到蔣凡兩個字,應(yīng)老板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不認識蔣凡,但是對于這個名字,可以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作為消息靈通的酒店老板,他不但知道蔣凡許多事情,還知道他與合家歡的恩怨情仇,陳生還想把他請回合家歡的事,都一清二楚。
義老板親自幫包間安排完酒水,走出房間后,馬上拿出對講機,呼叫阿娟馬上到他辦公室。
正在包房里陪酒的阿娟,聽到義老板呼叫得這么著急,以為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紕漏,趕緊來到他辦公室。
看到他無聊地拿著大哥大,輕輕敲擊著辦公桌面,眼睛支愣著還有些走神,阿娟更是惶恐萬分道:“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阿娟以前沒有做個小姐,離開陳二筒后,回到家鄉(xiāng)嫁了人,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半年,就因為不能生育離異。
先期,她還想著靠在東莞積攢的積蓄,在家鄉(xiāng)做點小生意,找個離異有小孩的男人,平平淡淡過一生。
離異的前夫,既嫌棄她的過去,又舍不得她的美色,還惦記著她兜里的銀子。
阿娟雖然有點積蓄,但這是靠血淚賺來銀子,肯定不愿意給已經(jīng)離異的前夫。
前夫就露出丑惡的嘴臉,不但在親朋好友面前敗壞她的名聲,還跑到她店里,當著許多顧客罵他是不下蛋的母雞。
在家鄉(xiāng)呆不下,無奈中再次選擇漂泊。
跟著陳二筒那段時間,阿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為了遠離家鄉(xiāng)那片傷心地,盡快賺到錢在東莞安家,她踏入了風(fēng)塵。
小姐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后,卻是難以言說的辛酸,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很難理解。
好不容易從小姐混到了媽咪,她很珍惜眼前這份工作。
看到阿娟膽戰(zhàn)心驚的神情,義老板第一次親切安慰道:“別這么緊張,我只是找你有點事情,又不會吃人。”
看到義老板面帶笑容,阿娟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胸口道:“平時你見到我都特別嚴肅,即便在床上,都沒有一個笑臉,能不害怕嗎?”
義老板色昧地在阿娟胸前捏了一把道:“你和凡大爺很熟嗎?”
阿娟能做上媽咪,雖然有蔣思思的推薦,但必須要義老板點頭,沒有任何背景的她,只靠身體換取的義老板的同意。
因為無依無靠,可是又想在酒店站住腳,只能滿足義老板的色好,還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盡力保住媽咪這個崗位。
聽到義老板這么說,阿娟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對自己這么友好,想到王苗苗和蔣思思的提醒。
她夸大其詞道:“他是我很好的朋友,還與我閨蜜有密切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