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面最里面,還擺了一張條桌和幾根凳子,供打球的人,坐著休息喝杯茶,墻上還貼了幾張香港女明星的畫報。
蔣凡看到布局得不錯,對劉正軍調侃道:“我們這里到底是球房,還是看美女的地方,這些桌椅板凳和畫報是你布置的嗎?”
劉正軍搖頭道:“干猴覺得打球都是男孩子,墻上多幾個美女,能烘托氣氛,這張條桌和凳子,不知他從哪里搞來的,反正我們沒有花錢。”
蔣凡近段時間和干猴接觸下來,對他做事喜歡動腦這點習慣,比較欣賞,可是他是雞仔的人,自己借用還可以,如果讓他改換門庭,雞仔不說,外人也會說閑話。
劉正軍剛打掃完衛生,就有幾個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小青年跑來打球,看到蔣凡,都自來熟地叫了一聲“凡哥”。
蔣凡不知道這些小混混是誰的人,但是對全身紋龍紋虎,或許把頭發染成非主流,彰顯自己是混混的人,沒有多少好感,但是別人招呼,他也禮節性地點了下頭。
離開臺球室,來到水果店,正想上個洗手間,看到鄧美娟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
他疑惑道:“你怎么在這里?”
收銀臺邊,臉色有些陰沉的肖雨欣嘴巴動了一下,本想給蔣凡解釋一下,可是想想,還是讓鄧美娟自己說比較合適。
鄧美娟用嘴努了一下店門外,正和汪文羽聊天的月月,悄聲道:“你去問她吧,是她找到我的租屋,把我喊過來的。”
聽到月月找到鄧美娟租屋,還把她喊過來,蔣凡更是疑惑,看到鄧美娟手腳都不自然,他沒有追問鄧美娟。
而是走到店門外,看著月月道:“你和鄧美娟很熟嗎?”
把鄧美娟叫到白沙來,還親自幫她租下同一棟的一間房子,月月同樣尷尬。
她故作怒意,隱藏著內心的尷尬道:“你和我老公都是一丘之貉,還幫他隱瞞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朋友。”
原來,昨天晚上月月講完新聞,打宵夜回到租屋,準備幫輝哥換下的衣服洗一下,才發現他衣領上有口紅印,還在他背上發現被人抓過的痕跡。
月月清楚地記得,剛才親熱的時候,都是自己占主動,輝哥躺在享受,根本沒有抓過他的后背。
以前,月月明知道輝哥在外面有女人,只是故意裝傻,但是這段時間,輝哥很少回她的租屋,月月就想借著這事提醒一下輝哥,注意一下分寸,沒想到輝哥主動承認了鄧美娟。
蔣凡尷尬道:“你就知道這事,也不應該把她喊到這里來啊!”
月月不滿也無奈道:“我不把她喊到這里,老公除了晚上在會所能看到一會,其他時間,經常看不到人影,就是見到,想親熱一下,他都應付不了。
不如把她喊過來,住到一起,還能雨露均沾。”
聽到月月說,已經讓鄧美娟住在同一棟樓了,蔣凡感覺這兩個女人的心態,都已經有些扭曲。
蔣凡不知道,這是輝哥昨夜在被窩里認錯以后,費盡口舌,還答應了月月一個匪夷所思的條件,才說動了她,不然她怎么知道鄧美娟住在哪里。
蔣凡帶著調侃問月月:“你位居老二,可以指使老三伺候,宵夜煮好都不端一下,希望你們以后能和平相處哦。”
包養的事情,東莞隨處都有發現,但是畢竟關乎別人的隱私。
汪文羽不知道蔣凡調侃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好奇心太重,趕緊招呼道:“什么老二老三的,是不是自己沒有,心里不平衡,也準備給我找個妹妹回來,你也好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
聽到汪文羽這么說,蔣凡沒敢再多嘴,趕緊摟住她道:“我就是嘴賤,哪敢有那樣的心思吧。”
宵夜做好,祁芳也下班回來,蔣凡還把劉正軍叫到水果來一起宵夜。
大家都坐下后,蔣凡看到幾個女人都不動筷子,疑惑道:“你們還要等誰嗎?”
肖雨欣癟嘴道:“你看看少了誰?”
蔣凡這才想起,平時吃宵夜,都要等蔣英和祁芳。
他也不知道蔣英會不會回來,如果不回來,伍文龍的事情就瞞不住,從而李淑婷的事情也會一起暴露出來。
正當他在思考,怎么才能瞞著汪文羽時。
汪文羽去租屋叫蔣平吃宵夜,回來看到蔣凡在出神,玩笑道:“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是不是真想給我找個妹妹。”
蔣凡想到伍文龍肯定要在醫院待一段時間,想要瞞著汪文羽根本不可能,只得把伍文龍的受傷的事情,當著在座所有人說了出來。
聽到伍文龍受傷,汪文羽心里已經有些不安,得知李淑婷也下落不明,她擔心道:“出門外,李叔特別叮囑,一定要幫他照顧好舒婷,沒想舒婷脾性這么倔強,以后怎么給她父親交代嘛。”
肖雨欣靜靜聽蔣凡說完,想了很久,才插嘴道:“我認識一個女孩,聽說在大朗鎮的江湖上,還有點面子,只是我們兩年多不聯系,不知道過往那點人情,還有沒有用處,明天我先聯系一下,看看是否能聯系上。”
蔣凡看到肖雨欣思慮了這么多,才說出這些話,知道她想把風塵的交往斷干凈,一直沒愿意聯系過往的朋友。
他也不想肖雨欣為難道:“輝哥已經在找關系,如果沒有找到,你再聯系不遲。”
肖雨欣面無表情道:“在逃避,還是要面對現實,這就是生活。”
汪文羽看到先前還興高采烈的肖雨欣,自從見到鄧美娟以后,情緒一直不怎么對勁,貼近她耳邊悄聲道:“欣姐:你是不是不喜歡美娟?”
肖雨欣把汪文羽拉到僻靜處道:“我不是對美娟有什么意見,而且擔心月月,她現在已經有些走火入魔,我都不知道怎么勸她。
先前我還想借助調侃,讓你男人出面說幾句,可是現在看來,很難收到效果。
女人一旦動情,就會入魔,我以前見過許多血淋淋的教訓,希望我的擔心只是多余。”
肖雨欣借著說月月和鄧美娟的事情,同時把李淑婷在白沙已經與冉從飛發生了關系的事情,一并告訴了汪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