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婷辯解道：“我又不能湊近看，怎么知道你是微合，還是閉著啊！”

聊正事，蔣凡沒有再開玩笑，接茬道：：“現在我要確定，如果陳安龍不再騷擾，你還愿不愿意待在達豐嗎？”

“換地方又得重新開始，還可能遇到另外的色鬼，我未必能適應，如果陳老板不再騷擾，我肯定愿意繼續留在廠里。”

沈婷婷沒有告訴蔣凡，劉星雨離開以后，在黃小東死纏爛打下，陳安龍只得把他的情人李治蘭提升為人事經理。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治蘭上任以后，辭退了三位文員，換上了自己的同鄉，辭退的同事與沈婷婷的關系都比較好。

同事離開以后，她在李治蘭手下的日子也不好過，對達豐已經沒有任何眷念，只是想到蔣凡在這個廠里，才舍不得辭職。

蔣凡起身，拍了拍沾在屁股后面的雜草道：“你在這里坐著別走，現在我去找下阿琳，等會下班時間，還要去東泰找劉星雨，和她商量點事情。

今天你暫時不去上班，等我找完阿琳，跟我一起出廠，陳安龍找不到你的人，看門的保安肯定會告訴他，你是被我帶走，我就要看看他是什么態度，如果真敢借故辭退你，不給薪水，我幫你要。”

蔣凡關心的言語，促使沈婷婷的花癡又犯了，看到蔣凡褲子上還有幾根沒有拍掉的雜草，她還幫著拍了兩下。

看到沈婷婷臉上有了笑容，蔣凡調侃道：“你摸我屁股做啥。”

沈婷婷臉色一下就紅了，嬌羞道：“我是幫你拍草，哪里摸了你屁股嘛。”

蔣凡想在茍彪身上敲詐一筆，不是自己要這錢，而是準備給劉星雨和阿琳，兩位直接受害者。

為了面子，要錢有個講究，要多了茍彪拿不出來，蔣凡又不能把他殺了，出口改價就是掉分的事，要少了，心里又不舒服。

他沒有急于讓茍彪的狗腿子帶話，就是不確定應該開口要多少，所以先找阿琳和劉星雨確認一下。

阿琳想到，過了這么久的事，還能拿到補償，笑著道：“你是我男人的老大，什么事情你決定就行。”

看到阿琳笑得那么開心，蔣凡又想開兩句葷玩笑，可是想到，大眾下開這樣的玩笑，心懷坦蕩倒是沒有什么，但是單獨在一起，就容易引起誤會，他收起想打聽劉正軍時間長短的好奇心。

離開車間，沒有注意到車間外不遠處，兩人看似情侶的男女，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沈婷婷跟隨蔣凡一起，保安沒敢阻攔她出廠。

兩人來到東泰鞋廠門外，還不到五點，需要等一個多小時，劉星雨才會下班。

蔣凡注意到廠門口貼的招聘啟事，是招聘一名保安，已經有四五十個身材都比較健壯，但是面容卻比較憔悴的男人，已經排起長隊等待面試，卻沒有面試的人。

他知道這樣的招聘，多半只是幌子，但是至少應該有個面試的人，應付一下，現在排了這么長的隊伍，已經快下班了，還沒有人出面應付。

帶著好奇的心，他走到大門口，詢問值班的保安怎么回事。

保安看到蔣凡，笑臉相迎解釋道：“凡哥：本來應該隊長來面試，可是下午出了點事情，我們隊長都被辭退了，廠里還沒有確定誰是隊長，所以沒有人來。

我已經給排隊的人說了，今天不會面試，他們不相信，還一直排著。”

寶泰鞋廠就在國道邊上，位于商業街和餃子館的中段，距離治安隊不足一百米，蔣凡每次去餃子館，都會從這里路過，但是很少停留，也不認識東泰廠里的人。

他疑惑道：“你認識我？”

保安恭維道：“你這么出名，我能不認識嗎？只是你不認識我而已。”

聽保安介紹，蔣凡才知道，治安隊事件，還有與盧仔的糾紛，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自己不但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氣。

還因每家工廠的保安，多少都與社會人有點瓜葛，許多工廠的保安也由這條渠道，知道了他的名字，東泰的保安也是一樣，加之他經常從這里路過，經其他人指認，這個保安才認識他的人。

同時還知道，盧仔的得力干將阿鐘，消失了一段時間，已經耀武揚威地回來了。

東泰廠現在沒有保安隊長，就是阿鐘所致。

回鄉的阿鐘，帶來三個同鄉，看到東泰廠門口的招聘，就想安排在東泰過度一下，這樣的事情，盧仔出面，一句話就能解決，但是阿鐘還不具備這樣的面子。

在老板階層沒有面子，但自認為在打工層面，自己這張名片夠大，阿鐘沒有找盧仔，而且直接來到東泰，不但要占據招聘上的名額，還要隊長辭退兩個保安，安排他的人。

隊長想到阿鐘安排進來人，可能架空自己屁股坐著的位置，所以有些推諉，結果被阿鐘在廠門口打了。

盧仔得知此事，認為隊長怠慢了自己得力干將，就是輕視自己，直接打電話給東泰廠老板，挨了打的隊長，還被當即辭退。

蔣凡知道，盧仔得罪汪文羽后，安排所有比較親近的馬仔，都暫避離開，阿鐘現在回來，應該是盧仔想針對自己，已經在準備，他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有保安幫忙，蔣凡沒有等到工廠下班，劉星雨就出來了。

劉星雨雖然從沒有掌管過茍彪的經濟大權，但是對于他有多少積蓄，還是知道一些。

得知蔣凡想幫自己要點損失，劉星雨和阿琳一樣，讓蔣凡全權負責。

從劉星雨口中得知茍彪的經濟能力，蔣凡讓沈婷婷先去水果店玩，自己再次回到達豐，讓值守大門的保安幫忙告訴王大亮，自己在廠里的籃球場等他。

王大亮聽說蔣凡找他，還以為蔣凡要找他麻煩，可是又不敢確定，為了這份工作，只得乖乖如約來到籃球場。

看到蔣凡，王大亮先掏出用于巴結廠里那些高管，專門準備的三五牌香煙。

改變了行事風格的蔣凡，沒再像以前那么沖動，一點就燃，而是接過煙叼在嘴里，自己卻不掏打火機。

早已習慣了阿諛奉承的王大亮，趕緊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后道：“蔣副理，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