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在輝哥的分析下,蔣凡改變了策略,不但要解決問題,還想借機撈上一筆。
他袒露道:“他們想對付我,看似矛盾中心是我與盧仔的糾紛,但是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盧佛恩、祁東陽這樣的人物,一般不會親自出面對付我這樣的蝦米,如果真這樣做了,無論勝敗,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輸家。這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這兩個大爺應(yīng)該不會做。
況且還有我婆娘在,即便祁東陽在囂張,都會有忌憚。
出手的肯定是盧仔。
趁著他沒有出手,我就先動起來,把水?dāng)嚋啞?/p>
我的計劃是,讓文羽先在局子里鬧出點動靜,讓盧佛恩心慌起來。
因為文羽叔叔送她過來,是親自交給盧佛恩的,他反過來為難的事情一旦暴露,驚慌程度可想而知。
文羽那邊動起來后,我就讓中間人給盧仔帶話,要十萬賠償,糾紛就算過去,這樣他們可能會認(rèn)為我貪財,放松一些警惕。
拿到錢,我先消停一段時間,有些事情,隨時時間就會迎刃而解。
原本我還想附加些條件,讓盧仔把茍彪找出來,現(xiàn)在我決定不動茍彪,讓他繼續(xù)勾搭盧仔的人蹦跶幾天,還能在這些雜種身上撈一筆。”
盧佛恩最近可能挪位置的事情,屬于機密,蔣凡不敢透露。
輝哥聽完介紹,懷疑道:“這些計劃,是你剛想到的嗎?還有,你就是不動達豐那個隊長,他現(xiàn)在也不敢回廠,你準(zhǔn)備怎么做呢?”
準(zhǔn)備做的事情,蔣凡沒再對輝哥藏著掖著,直白道:“盧仔和我婆娘發(fā)生糾紛以后,再也沒有在商業(yè)街露面,他們聚會那天晚上,盧仔不但露了面,還在水果店停留了片刻,被欣姐發(fā)現(xiàn),我就開始提防了。
至于茍彪那個雜種,我會讓他的狗腿子帶話,就一句話,要錢。
我正想做點事情,沒有多少銀子,剛好找這些雜種化點緣。”
現(xiàn)在急需的就是中間人,你能找到合適的人嗎?”
看到蔣凡對自己坦露了心跡,輝哥想了一下道:“我安排人去約盧仔,到時候陪你一起去,預(yù)防萬一。”
蔣凡睜大眼睛,驚訝道:“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
他知道,輝哥與盧仔雖然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礙于曾經(jīng)的情面,彼此都還有個克制。
陪同自己去解決恩怨,等于直接表明站在了對立面,徹底鬧掰,這樣不但得罪盧仔,還會得罪他身后的祁東陽和盧佛恩。
在不知道汪文羽背景深淺的情況下,就做出這樣的選擇,蔣凡心里的感激不言而喻。
輝哥看到蔣凡驚訝的樣子,笑了一下道:“現(xiàn)在是不是對我結(jié)交你的目的,有了些改觀。”
蔣凡真誠道:“今天之前,一直懷疑你結(jié)交我,純粹就是我婆娘的背景,現(xiàn)在同樣還有這樣的疑慮,但不再像曾經(jīng)那么深信不疑了。”
輝哥起身拍了一下蔣凡的肩,含有深意道:“朋友需要慢慢交,才知道深淺,我去上個洗手間。”
蔣凡癟嘴惡心道:“還沒有吃就要拉,等會你吃得下嗎?”
走到臥室門口的輝哥,轉(zhuǎn)過身來回侃道:“要不我拉你吃,正好節(jié)約一點。”
蔣凡也起身道:“你慢慢拉了,慢慢吃。我現(xiàn)在去一次達豐,先讓人給茍彪帶句話,不然他一直龜縮著,這樣的游戲不好玩。”
回到達豐,蔣凡沒有急于找茍彪的頭號狗腿子王大亮,而是來到喜歡躺的草坪上,單手枕在后腦勺上,開始考慮,輝哥約出盧仔,自己要了十萬,接下來需要做哪些防范。
在茍彪身上,要多少合適?這也是關(guān)乎面子的事情,話一旦出口,就不能更改。
他很自信,盧佛恩即便想對付自己,也不敢明面得罪汪文羽,盧仔這個跑腿的肯定會應(yīng)約。
正當(dāng)他想得入神的時候,沈婷婷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蔣凡沒有起身,躺在草坪上望著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團年那天,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發(fā)表感言的阿萍、還有肖雨欣和郝夢身上,沒有注意沈婷婷。
聽到肖雨欣提醒,說沈婷婷像個傻妞一樣,毫不掩飾愛意地盯著自己,他心里真有些感動。
沈婷婷望了一下四周沒人,才在蔣凡身邊坐下道:“劉正軍剛才去人事部辦理了自離,告訴我你回廠了,我就過來看看。”
蔣凡癟嘴道:“這段時間,每天都在一起,有什么好看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也想辭職,你能不能幫我找份工作。”
蔣凡起身坐起道:“剛才消停下來,怎么又想到辭職?”
沈婷婷從草坪上拔了兩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低聲道:“今天剛開完收工大會,陳老板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又開始故伎重演,說要提升我的職位,還說今天晚上就要去應(yīng)酬客戶,我不參加,就算曠工,連續(xù)兩天曠工,就必須自離,沒有一分錢薪水。”
蔣凡不知道,盧仔的團年聚會,已經(jīng)在發(fā)酵,參加過聚會的人,有些已經(jīng)在蠢蠢欲動。
野心滋生得最快,也最為積極的,就是郝夢的風(fēng)塵師傅王芳。
以前看到郝夢每天晚上不菲的收入,她已經(jīng)有些眼紅,但是自己沒有那樣的人脈,加之郝夢對她的照拂,彼此沒有利益牽扯,交情還相安無事。
聚會中,見到盧佛恩和祁東陽,還能與這些人物推杯換盞,利益驅(qū)使,王芳就泛起野心。
現(xiàn)在一心一意地巴結(jié)詹昊成,不但對他的曖昧,有求必應(yīng),還倒貼租了套高級公寓,給詹昊成筑起生理發(fā)泄的愛巢。
目的就是想利用詹昊成聚會上結(jié)交到的大人物,讓自己在職場更上一層樓,多些收入。
合家歡的高級管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可能增加崗位,排擠臺灣來的高管,很難過得了陳生那一關(guān),王芳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郝夢的崗位。
她知道郝夢的崗位,來自汪文羽的幫助,但是盧佛恩出面撐腰,陳生才會那么積極的處理問題。
當(dāng)時不在現(xiàn)場的她,還以為汪文羽是找關(guān)系,攀附上盧佛恩,解決了郝夢的崗位。
聚會上,詹昊成給盧佛恩送出六位數(shù)的支票,盧佛恩言語中表露出對汪文羽的不滿,這些事情助長了她的勇氣,就想釜底抽薪,借用詹昊成和盧佛恩的交情,取代沾親帶故的徒弟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