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如此？
雁未遲面露震驚，隨后緊張的攥住蚩尤環。
“扶衣道長，那你剛剛……”
扶衣道長剛剛才吸了她的妖氣不是嗎？
紅毛狐貍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無妨，老夫活了一把年紀了。早就該死了。而且老夫雖然天資不如花榆，可畢竟修煉的年頭比他久多了，還不至于這一下就死了。”
“你們是不會馬上就死，可你再這么啰嗦下去，上官太子，怕是要涼了吧？”霍云柏插了一句嘴。
眾人紛紛看向面色如水的上官曦，又轉頭看向紅毛狐貍。
雁未遲開口道：“扶衣道長，可有辦法救醒殿下？”
這一次紅毛狐貍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有些遲疑。
可救人是好事兒，他為何要遲疑？
“師父，您得救救大師兄啊！”葉天樞也十分焦急。
一旁的琴相濡見狀開口道：“師父，是不是救人的方法有些困難？或者需要什么奇珍異草，只要您說出來，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紅毛狐貍仍舊不開口。
一旁靜觀其變的玉城主想了想開口道：“難道是救人的方法，要有所犧牲？”
唰！
兩只小狐貍齊刷刷看向玉城主。
如此行為讓眾人瞬間明白，玉城主說中了。
雁未遲焦急的追問：“什么犧牲？扶衣道長，還請直言！”
紅毛狐貍一臉為難，可看到上官曦奄奄一息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其實千秋雪，根本不是什么獨門內功。那是我爐塵洲的妖法。”
“妖法？”危月燕忍不住感慨：“難怪我從未見過如此稀奇的功法，竟是能讓落水成冰。原來竟然是妖法。”
紅毛狐貍點頭：“當年他命懸一線，我若不救他，他必死無疑，幸好我發現他體內有妖族血脈，所以才傳授他妖法。用于抗衡寒蠱之毒的毒性。可他畢竟是凡人之軀，又如何能承受住如此強大的妖法？”
“那現在廢了他的武功行不行？”玉城主開口詢問。
紅毛狐貍搖頭：“他如今一息尚存，全賴于他本身修為不錯，內功還能護住心脈，可若廢了他的武功，無論是寒蠱的毒性，還是妖法的反噬，他都受不住。現在想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
眾人齊聲追問：“什么辦法？”
紅毛狐貍看了看眾人，又轉頭看了看有些無精打采的銀毛狐貍，最后開口道：“帶他回爐塵洲，讓他成為徹徹底底的妖，那么無論是寒蠱之毒，還是妖法，都將對他百利無一害。”
琴相濡瞪大眼睛，忍不住驚呼：“帶他回爐塵洲？師父剛剛不是說，爐塵洲的大門，只能用蚩尤環打開，而圣女一生之中，只能使用兩次蚩尤環？”
危月燕也接話道：“一次是帶上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
眾人齊刷刷看向雁未遲。
想要救上官曦，就必須回爐塵洲，想要回爐塵洲，就需要圣女再次使用蚩尤環。
而圣女想要再次使用蚩尤環，就只能去死。
原來這就是扶衣道長說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