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用力拽住許婉綰的頭發(fā),盯著許婉綰的臉。
沈唐滿臉都是許婉綰從未見過的恐怖神色,“找死?誰找死?開車撞我,誰給你的膽子。”
“我沒有!”許婉綰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通紅著一張臉,倔強(qiáng)地盯著沈唐。
她當(dāng)然不會傻到承認(rèn)下來。
沈唐也料到了。
“沒有?你敢說剛剛開車撞我的人不是你?”沈唐怒氣難消。
“你有什么證據(jù),你憑什么說我?”許婉綰大喊著問。
“憑什么說你是吧,就憑我的眼睛看到了,我是沒證據(jù),我若是有證據(jù),就不是給你幾個巴掌這么簡單了。”沈唐氣不過,又甩了許婉綰一巴掌。
她還在發(fā)燒,整個人暈乎乎的,但這一點不妨礙她教訓(xùn)許婉綰。
她對許婉綰已經(jīng)一忍再忍了,而她屢次三番的挑釁,屢次三番地害她,她再忍許婉綰都要覺得她是個沒脾氣的了。
“我沒有就是沒有,你打死我也是沒有,我會告訴阿瑾的,我一定會告訴阿瑾的,阿瑾不會放過你,賤人,賤人……”
沈唐冷笑,她既然敢做,就不怕傅聿瑾找她算賬。
沈唐站起身,許婉綰還想爬起來反擊,沈唐一腳踹了過去,許婉綰摔倒,后背磕到桌角上,這一下看上去是真的疼。
許婉綰慘叫了一聲,咬牙切齒地對著沈唐放狠話,“你等著,你等著沈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好,我在樓下等你去告。”
收拾完許婉綰,沈唐的心情舒暢了很多,拉著秦知秋離開。
身后是許婉綰的哭喊和哀嚎。
秦知秋上了電梯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她看到的那一幕居然是真的。
沈唐真的直接沖過來把許婉綰揍了一頓。
這真的還是她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說話都溫柔的沈唐嗎?
“唐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
沈唐跟秦知秋說了她在等她開車過來時發(fā)生的事情,氣得秦知秋擼起袖子,“靠,這個賤人,她居然想殺了你,我剛剛就應(yīng)該上去再補(bǔ)兩腳。”
平常的小打小鬧就算了,許婉綰這次可是想要沈唐的命啊。
若是沈唐當(dāng)時反應(yīng)稍慢一點,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唐哪都沒去,就去了樓下的公寓等傅聿瑾。
她把許婉綰揍成這樣,許婉綰是一定會添油加醋的跟傅聿瑾告狀一通的,傅聿瑾也一定會來找她,所以她索性就在這里等他。
“知秋,你先回去吧。”
“不行。”秦知秋搖頭拒絕,“我要待在你身邊,你把許婉綰揍成那樣,傅聿瑾一定會來找你興師問罪,你一個人怎么行。”
沈唐輕描淡寫一笑,“別擔(dān)心,難不成他還會殺了我嗎?你回去吧,他若是真要因為許婉綰對我做什么,你待在我身邊也沒用,阻止不了什么的。”
“那我們快報警,他敢動你,我們就報警。”秦知秋一臉嚴(yán)肅。
沈唐笑了,笑秦知秋的天真,“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傅聿瑾不至于跟我動手,他一個男人跟我一個女人動手,傳出來多難聽。”
“真的嗎?”秦知秋滿臉擔(dān)心。
“真的,你快回去吧。”
沈唐故作輕松,趕著秦知秋回去。
秦知秋不放心,“那你若是有事,一點要給我打電話。”
“沒事的,放心。”
沈唐把秦知秋打發(fā)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等傅聿瑾。
空蕩蕩的公寓里落針可聞,沈唐一陣腹痛襲來,她晚上的藥還沒吃,幸好她隨身攜帶著止痛片,沈唐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快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兩顆白色的藥片放進(jìn)嘴里,就著冷水服下。
沈唐扶著桌面回到沙發(fā)上,整個人微微蜷縮著,降低痛苦。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還在低燒,她的身體也一陣?yán)湟魂嚐岬模y受得要命。
沈唐不知道在公寓等了傅聿瑾多久,等墻上的鐘表指到九點時,公寓的大門猛地被推開,驚醒了靠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沈唐。
公寓里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沈唐抬起眸子,看向唯一的光源,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那,充滿壓迫感。
沈唐雙手撐著沙發(fā)坐起身,語氣淡淡道:“回來了。”
黑暗中,沈唐看不清晰男人的臉,但那冰冷刺骨,仿佛要將她挫骨揚(yáng)灰的冷意,她卻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為什么要把人打成那樣?”傅聿瑾低沉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許婉綰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臉上全是巴掌印,把她送去醫(yī)院時,醫(yī)生檢查說許婉綰腹部和背部皆有大片淤青,特別是背部的淤青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這樣的毆打,足以用虐待來形容。
沈唐靠在沙發(fā)上,眼底一片了然,冰冷的笑了一聲,“我只是揍她一頓,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好一個手下留情,你知道你打她的那些傷,許婉綰若是追究起來,是可以上法院告你的。”
傅聿瑾知道許婉綰身上的傷是沈唐打的時,他甚至都在懷疑許婉綰是不是又在撒謊。
可他去查了監(jiān)控,監(jiān)控顯示得明明白白,就是沈唐來到這里,打了許婉綰。
這次許婉綰沒有撒謊。
“為什么?給我理由,把人打成這樣總要有個理由。”傅聿瑾怒不可遏。
這次是沈唐太過分了些,無論如何她都不應(yīng)該把許婉綰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