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依乖順的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空白而茫然，但更多的是麻木，以及孤注一擲的心如死灰。
從喬仲奇死了之后，喬依依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謝懷遠沒有放在心里，更沒有當回事，反正他要的就只是一個趁手的棋子。
相反，他還特別喜歡喬依依身上那種萬念俱灰的神情，這樣的人，有豁出一切的決心，哪怕是自己的命！
憤怒和仇恨，都會滋養出殺心。
轉身的時候，謝懷遠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兩眼，臉上的笑容愈發愉悅了。
“喬小姐。”謝懷遠勾著唇角，視線在喬依依緊繃的臉上看了一眼，幽幽道，“你的機會，就要來了，走吧，我讓人送你離開。”
“對了。”他俯下身，往喬依依手里塞了一把順手又鋒利的刀，“去吧，別讓我失望啊。”
喬依依不動聲色地將刀握緊，同樣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在謝懷遠看不到的角度，喬依依緊緊繃著的嘴角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冰冷又怨毒的弧度。
......
清晨的馬路車流擁堵，紅葉開著車，看了眼后座里的沈傾，問道，“小老板，你還好嗎？”
“嗯。”沈傾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淡淡應了一聲。
緩了這么一陣子，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至少臉色恢復了些，看著沒之前那么嚇人。
車在靠近司家時，那扇冰冷的大鐵門自動向兩邊打開。
紅葉踩了一腳油門，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直到快要停下來的時候，沈傾吩咐了句，“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明白。”
紅葉停穩車，拉開車門，沈傾下車的時候，身形微微晃了晃，被紅葉穩穩扶了一把。
正巧這時，許策迎了出來，三兩步奔到沈傾面前，在距離幾步遠的位置停下，恭聲道，“少夫人，您回來了？怎么看著臉色不太好啊，不會是受傷了吧？”
“沒有，餓了，讓廚房幫我做點吃的，謝謝。”沈傾站直身體，看著并沒有什么異常，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
許策忙不迭應了。
司家昨天晚上其實是經過一場混戰的，但不得不說，底下人的速度和效率是真的高，至少這一路走來，沈傾完全看不出昨晚混亂的痕跡。
原先被踩踏的草皮，被破壞的東西全都被復原，地面上的血跡也被沖刷的干干凈凈，空氣中只有雨后的味道，清新干凈。
沈傾踏進司家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司御寒。
他背對著她的方向，從這個角度，沈傾看不見司御寒的表情，只能聽見他正在打電話，對著電話里的人吩咐著什么，語氣淡漠又冰冷。
沈傾起了點捉弄的心思，她悄無聲息靠近，從背后伸出手捂住了司御寒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臺詞，司御寒就抓住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在她手心里親了親。
沈傾：“......”
一觸即分的觸感，溫熱，干燥，又曖昧難言，夾雜著一縷電流從后脊躥上心頭。
沈傾想要縮回手，卻被司御寒拽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