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所以到最后，他也沒有弄明白悠然到底是不是他猜測的那般？”

燕瀟然點頭：“是的，我仔細想過他的猜測，覺得是有些道理的。”

“因為悠然遇到妖邪時爆發出來的能量，就很是反常。”

“普天之下，只有魔族才會有這樣的能力。”

“但是又有一點說不通，魔族是感知不到靈力的，更不可能調用靈力。”

“而悠然在卻在修道之事極有天份，她不但能感知靈力，在調用靈力上也極有天分。”

師折月問道：“所以你懷疑當時是有人將她封印了她的魔族特性？”

燕瀟然點頭：“因為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得了你如今的情況。”

師折月的面色微變：“你的意思是我如今不能感知靈力，是因為有人解開了我的魔族封印？”

燕瀟然嘆氣：“是的，你如今靈眼被封，所以看不到自己的情況，我卻能看到。”

師折月的表情有些微妙，她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燕瀟然輕輕拉起她的手道：“自入了這個陣之后，我便能看見煞氣往你的身體里涌。”

師折月：“……”

這事她想到了，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卻完全沒有感覺。

仿佛在她不能感知靈力之后，她對靈氣和煞氣都完全失去了感知。

她緩緩抬起手，看向燕瀟然：“若你的猜測是對的，我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喚起體內屬于魔族的屬性。”

“瀟然，魔族有什么屬性？”

燕瀟然回答：“魔族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了千年，世人對他們的了解都限于古籍。”

“傳聞魔族是吸天地間的怨念而生，他們生性殘暴，眼里只有殺戮。”

“他們出生之后就會吸食煞氣，用煞氣練功，沒有理智，十分可怕。”

師折月攤手：“聽起來好像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我卻有不同的想法。”

“按你方才說的這些特征的話，魔族和兇靈幾乎沒有本質的區別。”

“但是你看白稚仙，他成為兇靈之后就以煞氣練功，卻從未真正喪失理智。”

“他做兇靈的時候雖然是有些喜怒無常，但是卻始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還接觸過很多兇靈，他們中有喪失理智只知道殺戮的，但是也有始終清醒的。”

“就算是兇靈，也不全都是壞的，他們大多都只是因為自己心有執念這才變成了兇靈。”

“所以我覺得就算是魔族，也不全是古族上記載的那樣，沒有絕對的好和壞，會有個體的差異。”

燕瀟然贊同她的話：“是的，但是眼下你這種情況，還是需要小心一點。”

師折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只是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小心就能解決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魔族。

若她真的是魔族，那么解了封印之后，會出現什么特征也沒有人知道，書上記載的東西終究太過片面。

她見燕瀟然滿臉擔心，笑著安慰道：“你也別太過擔心，先走著看著，我也好奇我到底是不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