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向他，眉心收緊，“這是我的隱私，我為什么要回答。”
他笑了。
大手移到她的頸子上，握住，往身前一帶，夏柔柔便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干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他很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我問你，你跟他做了？”他重復的問話里，盡是不容置喙。
夏柔柔實在想不明白。
關韋到底是有什么癖好，愛打聽別人這種事情。
還是說，他單純地就想拿這種事情，來嘲笑她。
她真的不懂，她沒有過男人，這事真的就這么……恥辱嗎？
潔身自好，難道不是正常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關先生到底想滿足自己的什么心理？我是不是還要跟你詳細講講，我們的體位，我們來幾次，每次多長時間，是否還要把男性的隱私部位長什么樣子，也要描述給你聽啊？”
夏柔柔的這些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她肉眼可見的，關韋的臉色，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她真的看不懂，他這樣的表情背后，到底是想傳達什么意思。
以前，她覺得他這個人還算溫和，彬彬有禮，情緒穩定，甚至，她偶爾也會覺得他將來會是一個不錯的老公和父親。
怎么回到海城，他就變了。
是因為他本性就如此吧。
怪只怪自己看走了眼。
男人的大手因不心里不痛快，指尖慢慢收緊，夏柔柔突然被攥得呼吸困難，臉也慢慢漲紅變紫。
在她以為自己將在死在他手上的時候。
他甩開了她，像甩一件臟東西。
“看來，夏護士今晚上很愉快啊。”
夏柔柔摸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著，眼眸輕顫，“你剛剛是要掐死我嗎？關韋，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就是搞不明白。
怎么自從那晚過后，他們之間原本平靜的關系，就變了呢。
“如果關先生覺得我勝任不了這份工作，我可以跟顧總說，換個人來照顧你，我不是非要做這份工作的。”
她很委屈。
她也很難過。
她就這么當著關韋的面，給顧少霆打去了電話。
江城。
浴室的水聲潺潺，桌上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
莫念初輕輕瞥了一眼屏幕，上面是夏護士的名字閃爍著，她隨即喚道：“老公，夏柔柔來電話了。”
“你幫我接一下吧。”
浴室的門后，顧少霆嗓音低沉。
莫念初感覺不妥，她握著手機，走到浴室門口，輕聲道：“這個時間點，會不會有什么急事？還是你自己接比較好吧。”
顧少霆伸手接過手機，隨手按下了免提鍵：“喂？”
“顧，顧總，不，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夏柔柔，我想，我想調回江城工作可以嗎？”夏柔柔的聲音斷斷續續，哽咽中透著沙啞。
莫念初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顫音，不由地抬頭望向顧少霆，壓低聲音：“她怎么了？似乎不太對勁，聽起來……像是哭了？”
顧少霆也是相同的感覺：“夏護士，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難處嗎？”
“沒，沒事，只是在這里工作，我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想申請調回原崗位，不知道……可以嗎？”
夏柔柔的聲音聽起來無助又脆弱。
她似乎在強壓著自己的情緒。
顧少霆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沉穩地安撫道：“夏護士，再堅持兩天，這兩天我會去一趟海城，到時再對你的工作進行安排。”
“好的，顧總，謝謝您。”
手機掛斷。
莫念初不禁喃道，“這才去海城幾天啊，怎么委屈成這樣？是不是關韋欺負她了？”
顧少霆聳肩。
他又怎會知曉其中的細枝末節呢？
“這得問過關韋才知道。”
“夏柔柔挺溫柔的小姑娘，性格好，又特別能忍，能把她逼成半夜給你打電話，我估計啊，關韋把她欺負得不輕。”
莫念初一副她了然于心的表情。
顧少霆把擦過頭發的毛巾往旁邊一扔，墨眸微瞇，“在床上欺負的？”
莫念初：……
“你想什么呢？在床上被欺負，她會給你打電話？我估計啊，是關韋說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讓小姑娘委屈的事情了，反正啊，我覺得是關韋的問題。”
顧少霆不清楚。
但，他覺得莫念初說得對。
“過兩天，我和清伶去海城，你要不要一起？”他問她。
莫念初最近確實有些空閑，“會影響你工作嗎？”
“不至于，我怕你不放心我。”他大手攬過她的細腰，輕輕地抱著她，“我出差，你不擔心我的人，你還不擔心我的身體？”
“擔心，那肯定是擔心的，不過有姐在，我還是沒那么擔心的。”她的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摩挲著，“不過，去海城散散心，也是挺不錯的。”
“那我們到海城后，我盡快把手里的工作搞定，余下的交給清伶，我陪你好好玩玩。”
莫念初：……
他認真的？
“你要不要臉啊，姐她懷孕了，你好意思把工作都留給她啊？”
“她懷孕了，才應該多干活，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能更強壯。”
莫念初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開玩笑。
抬手捏起他的臉，“姐有你這樣的弟弟，也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那姐夫要不要一起去海城照顧姐姐啊？”
“他不去。”
“好吧。”她看著他胸前那道還有些明顯的手術痕跡，輕輕地撫著，“你心臟，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他感覺已經與這顆心，融為一體了，“別老擔心我。”
“你是我男人，我能不擔心你嗎？”她嬌嗔地推開他，轉身上了床，“你這個人，就是不知好歹。”
“不能。”他追著她上床，笑著討好她，“我比你還著急身體的恢復呢，我還想著跟你生女兒呢。”
莫念初白了他一眼。
這么喜歡女兒，將來一定是個女兒奴。
“顧少霆，就算將來有了女兒，你也不能寵得太過分，知道嗎？”
“最寵的是你，其他的都靠邊站。”
莫念初戚了口，他是不是把小月亮的事情給忘了。
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