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的胳膊,她始終連扶都沒扶一下,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客廳。
顧少霆:……還真不是一般的絕情。
沒人關(guān)心他,他不能不管自己。
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捂著被刺疼的腰,回頭看了一眼兇器。
小沐沐一個奧特曼玩具。
他簡直氣笑了。
這娘倆真是明里暗里,想把他置于死地啊。
“對,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扎的,可能性什么尖銳的東西吧,地址啊,地址就在……哎……”
莫念初的手機(jī)被顧少霆從耳邊抽走。
緊接著就摁了掛斷鍵。
“一點(diǎn)小傷,自己處理一下就好?!?/p>
“你傷在后腰,自己能處理嗎?”她不怕無法處理,怕顧少霆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我覺得還是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吧,畢竟你的命挺貴的?!?/p>
“莫念初,人是不是得長點(diǎn)良心?”他捂著后腰的傷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我救了你兒子兩次,救了你一次,怎么?就不能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有這樣做人的嗎?”
莫念初:……
“還口口聲聲報答,就是用嘴報答的?”他有些動氣。
莫念初:……
她剛要動唇反駁她兩句。
后頸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下一秒,他灼熱的唇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來得有些猝不及防。
還沒想好怎么去反抗,他便又放開了她,“用嘴報答也不是不行?!?/p>
莫念初雙眸瞪大……
剛要罵他句不要臉。
唇再次被堵住,這次,他完全是侵略性的占有。
大手,帶著一種侵犯的意味,肆無忌憚地探入她的衣襟,輕易地挑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
一股冷風(fēng)突然侵入,心跳瞬間加速。
她猛然用力地推開了他。
“你干什么?”她的眉頭緊鎖,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他卻不以為意,抬起手來輕輕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老夫老妻的,還害羞啊?”
“誰跟你老夫老妻,我叫遲嫵,不是莫念初?!迸舜虻羲氖?,聲音很冷。
她需要提醒他的是,那個叫莫念初的女人早已經(jīng)死了。
她對他不會產(chǎn)生任何感情。
心死了就是死了,不是說親兩下,睡一覺就能復(fù)蘇。
她是個人,不是條狗,給口吃的就會擺尾巴。
“好。”
他不跟她計較這個。
“那請遲小姐,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吧?!彼噶酥概赃吥莻€抽屜,轉(zhuǎn)身趴到了寬厚的沙發(fā)上,“里面有藥箱。”
莫念初是不怎么太情愿干這件事情。
但還是順從地去拿了藥箱。
傷口不算很長,但是挺深的一道口子。
“扎什么上了?”她問。
“你兒子的奧特曼?!?/p>
他趴在沙發(fā)上,由著酒精那冰涼的觸感,讓身體一陣陣的酥麻。
要不是還有點(diǎn)理智,他真的會在這兒要了她。
“哦?!彼镁凭逑戳藗?,又上了些云南白藥后,用紗布包了起來,“傷口不能見水,澡就先別洗了?!?/p>
處理完傷口,她把藥箱放回到原地。
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問他,“你剛剛叫我,想說什么?”
“明天,拍賣所那邊,要來一位副總,你去機(jī)場接一下。”
莫念初應(yīng)道,“知道了。”
“還有?!彼麖纳嘲l(fā)上坐起來,一邊系扣子,一邊說,“過來扶我一把?!?/p>
莫念初:……
她還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傷到了腰,又沒傷到腿,不能走嗎?”
“腰沒勁,腿能有勁?!彼斐龈觳?,一副虛弱的模樣,“扶我一把,我還能怎么著你?!?/p>
莫念初無語。
只好過來扶他。
“坐電梯吧?!?/p>
她可沒有力氣,把他扶上二樓,死沉爛沉的。
好不容易把顧少霆弄上二樓,送進(jìn)臥室。
她感覺自己的腰要斷了。
轉(zhuǎn)身,莫念初就要出去。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臉上掛著笑意,“怎么著,也得幫我擦個澡吧?”
“顧少霆,你別得寸進(jìn)尺。”她不愿意,小臉很臭。
“不愿意算了?!彼麤]有勉強(qiáng),心里卻也有些不痛快,“我一會兒自己擦吧?!?/p>
她沒理人。
徑直走出臥室。
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輕灑落在女人的床畔。
莫念初起了大早去了公司。
一套整潔的職業(yè)裝,干練而精神。
新到的副總是十點(diǎn)的飛機(jī)落地。
她叫了許浩然跟她一起去接機(jī)。
“遲經(jīng)理,要開公司的車嗎?”許浩然問她。
莫念初微笑著點(diǎn)頭,“對,你開公司的車去,我們一會就出發(fā)?!?/p>
“好的。”
不一會兒,許浩然駕駛著公司的車輛緩緩駛出,莫念初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一同前往機(jī)場。
而此時。
準(zhǔn)備今天在家里休息一天的男人,正坐在客廳里,專注地盯著筆記本,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
關(guān)韋急匆匆地趕過來,面色焦急,上氣不接下氣地:“顧總,不好了,出大事了!”
“慢慢說?!鳖櫳裒掀鸸P記本,端起桌邊的咖啡,輕輕啜飲了一口,抬頭看向他,“怎么了?”
“剛剛林小婉打來電話說,費(fèi)良錚要對太太動手了。”
關(guān)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顧少霆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早就料到費(fèi)良錚不會輕易罷手,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沉不住氣。
“他打算怎么動手?”顧少霆沉聲問道。
關(guān)韋連忙回答道:“林小婉說,費(fèi)良錚似乎對太太所在公司的車子動了手腳,而且還做了信號屏蔽,最近那邊公司的業(yè)務(wù)比較多,太太又經(jīng)常坐車出去,我怕……”
關(guān)韋的話不沒有說完,顧少霆就緊張地打斷了他,“什么?他會對公司的車子做手腳?今天,我讓莫念初去機(jī)場接公司新來的副總……”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弄不好這個時間,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他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后狠狠地將電腦扔在一旁。
“走,立刻,馬上,去攔下那輛車!”
“是?!?/p>
一路上,關(guān)韋不停地?fù)艽蚰畛醯氖謾C(jī)號碼,然而每一次都傳來同樣的提示音——不在服務(wù)區(qū)。
冷冰冰的機(jī)械女聲,似乎在提醒著他們,這一趟兇多吉少。
“顧總,那條通往機(jī)場的高速,是條曲折的盤山公路,一側(cè)緊貼峭壁,另一側(cè)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要是剎車真的出了問題,那,恐怕連神仙也救不回來?!?/p>
顧少霆的面色凝重。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狠戾的光芒。
他比關(guān)韋更了解那段路程的艱險。
在車速一百二的情況下,那就是去送命。
顧少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動。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才能應(yīng)對。
“停車?!?/p>
車子打了把方向,停在了路邊,關(guān)韋不解地問,“顧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