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嬈嬈,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蘇嬈沒感覺到墨夏那邊有什么不好的情緒,松了口氣。
和她寒暄了幾句之后才掛斷電話。
蘇嬈將手機放進了兜里,才重新挽著顧南霆的手臂繼續(xù)逛街。
……
墨夏從國外回來之后難得調取了自己房間的監(jiān)控,果然看到好幾天陸沉宴都來敲了她家的門。
她拖著箱子進家,正想關門,門框卻猛地被一只手擋住。
她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下一秒便見陸沉宴的面容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墨夏,你回來了?!”
墨夏的心猛地一顫,隨后瞪著他道:“你不知道敲門嗎,我允許你進來了嗎?”
陸沉宴似是沒想到她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會如此的暴躁,一時間有些發(fā)怵。
愣了一會兒后才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她的房門外。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門口,我以為你家里進了賊,因為我之前今天過來門都是關著的。”
墨夏聽到他這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這是高級小區(qū),如果有賊開我的房門,在他準備撬鎖的時候就會直接觸發(fā)警報了。”
都不用等到他來抓小偷,小區(qū)的保安就會在第一時間過來。
陸沉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窘迫,“抱歉。”
他剛剛沒想那么多。
墨夏深吸一口氣,才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他道:“嬈嬈說昨天在商場見到你,還說你要見我?”
陸沉宴猛地抬頭,又對上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
“方便我進去說嗎?”
他現在站在門口,有些不自在。
墨夏抿了抿唇,還沒等開口讓他進來,她便又在門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陸沉宴!”
是葉青青。
墨夏忽然覺得事情又變得復雜起來,于是瞬間拉住了門框,“你先和你侄女聊完吧。”
說完,她猛地就關了房門,把他和葉青青都隔絕在了門外。
陸沉宴還沒反應過來,就差點被門撞到自己的鼻尖。
他往后又退了半步,轉身就看到了從后面走過來的葉青青。
“你不是回山上了嗎,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她的語氣里帶著質問,一點沒有小輩跟長輩說話的尊敬。
陸沉宴輕輕蹙眉,“之前在家里你母親還沒教育好你?”
這話讓葉青青猛地一僵,“你又要拿我母親來壓我?我就跟你說了一句話!”
她氣死了,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是這么抵觸自己。
陸沉宴的臉色冷了下去,瞬身都包裹著一層寒冰,“我在哪里還不需要跟你匯報。”
葉青青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墨夏的房門,抬手指著道:“你還喜歡那個女的?”
陸沉宴沉默,但是卻沒有反駁。
之前葉青青這么問他的時候他雖然也會生氣,但是好歹還會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但這次卻直接默認了。
葉青青的眼眶迅速蓄滿了淚水,“陸沉宴你不能喜歡她!”
“為什么不能?”
被他反問,她更是氣急敗壞,卻怎么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能跺腳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你不許喜歡她!”
他要是喜歡了別人,那她怎么辦?
陸沉宴嘆了口氣,“我記得你媽說過沒有她的允許你不許擅自離開家,今天你來這里,她知道嗎?”
“我是回來拿東西的,她知道。”
葉青青見他總是五句話里就離不開自己的母親,又氣又委屈。
陸沉宴輕輕頷首,“既然東西拿到了就快點回去,別讓你媽擔心。”
“陸沉宴,你什么時候能夠不要總是一副大人的模樣跟我說話,你和我明明差不多大而已。”
“那我也還是你的舅舅。”陸沉宴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帶著一抹不容反駁的威嚴。
葉青青咬著自己的下唇,“你不是要回山上嗎,你不是不近女色嗎,你現在這樣,對得起你口口聲聲說的佛祖嗎?”
明明他在拒絕她的時候就那么的冠冕堂皇,為什么面對那個什么墨夏就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
陸沉宴聽到她這話后眼里更是染上了一層陰霾,“我做了什么佛祖要懲罰我?葉青青,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
他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佛祖的事情,甚至他自己都沒想過要下山,是師傅讓他走的。
他甚至想過就算是自己對墨夏動了心,他也還是可以壓抑著,繼續(xù)在山上修行。
可是師傅卻不同意,說如果斷不了紅塵往事,就滅必要在山上逃避。
他在下山時,還最后跪在佛祖的面前誦經了九十九次,求得佛祖的理解,師傅說,佛祖不會怪他。
可現在葉青青卻用這個來攻擊他?
葉青青被他那陰郁的眼神嚇到,心里咯噔了一下,卻還是倔強的不愿意低頭。
“我說錯什么了,難道這些話不都是你自己之前說的嗎?”
陸沉宴輕笑出聲,“我是說過我不近女色,那你剛剛有看到我對墨小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說了什么冒犯的話嗎?”
葉青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什么都沒聽到,只是看到他在墨夏的家門口就已經受不了了。
陸沉宴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她道:“你現在回去,或者我現在給你母親打電話。”
這二選一的選擇題給到葉青青,她只能選第一個。
看著她不甘心的離開,陸沉宴松了口氣,覺得有些疲憊,但還是重新按響了墨夏的門鈴。
墨夏其實一直沒走,就蹲在自己家門口聽外面的八卦。
她倒是看不出來,葉青青那小丫頭對陸沉宴還挺一片癡心的。
只是可惜,遇到了一個榆木腦袋,鐵樹是不會開花的。
陸沉宴突然按門鈴,又嚇了她一跳,她迅速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打開房門。
“陸先生跟你的侄女聊完了?”
陸沉宴看著她依舊擺放在原地的行李箱,連腳上的拖鞋都還沒換,便輕聲道:“你剛剛在門口難道沒聽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