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瑾看著被關(guān)上的書房門,眼神晦暗不明。
他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讓自己的公司上市,這樣的話他才能夠今早脫離整個馮家,早點和林糖糖在一起,他再也忍受不了和馮云霄待在一個屋檐下,什么都聽他的了。
蘇嬈和林糖糖還有顧南霆抵達了馬爾地夫的機場,在還沒上飛機之前林糖糖就已經(jīng)給許宴打過電話了,等她們一下飛機,許宴的人就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蘇嬈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道:“是蘇嬈小姐嗎?”
蘇嬈微微一愣,“你是?”
“你好,我是許宴派來接你們?nèi)メt(yī)院的,你叫我成哥就好。”
成哥站在蘇嬈的面前態(tài)度恭敬,之前他是見過蘇嬈的,就在上次蘇嬈以JK的身份過來的時候。
蘇嬈點了點頭,林糖糖便立即道:“我妹怎么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
林糖糖話說了一半,意識到這是在公共場合,又把后面那半句“中槍”給咽了回去。
成哥看著林糖糖這么緊張的樣子,也有些無奈,“各位還是先上車吧,我在車上跟你們解釋。”
許宴派過來的是一輛越野,里面的空間寬闊,坐著也算是舒適。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妹妹來的時候是好好的,怎么過了一兩個月就這樣了!”
成哥看得出來,林糖糖確實非常的憤怒。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在我們部隊的邊界有狙擊手埋伏,顯然是要對我們老大下手的,但是洛小姐幫我們老大擋了那一槍。”
其實她們也都很震驚洛白瑜會這么毫不猶豫的擋在許宴的面前,要知道那可是子彈啊,是很疼的。
如果不是真的對方對自己很重要,怎么可能會下意識的就沖過去幫人擋槍!
不過成哥以為洛白瑜和許宴是表兄妹,所以妹妹在乎哥哥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算了算了,和你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趕緊帶我去醫(yī)院,我當(dāng)面和許宴說!”
林糖糖雙手環(huán)胸,把臉別向了一邊。
在部隊里和許宴待著關(guān)系不錯的人,都知道他對JK感情不一般。
這次成哥看著蘇嬈的旁邊一直都跟著一個男人,看著兩人如此親近的模樣,大致也猜出了是戀人關(guān)系。
這樣一來,那他們老大豈不就是孤寡一個了?
想到這兒,成哥不由得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他之前還覺得能夠被老大看上的女人這世界上絕無僅有呢,本來他還覺得JK和老大挺配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老大算是沒機會了。
他看著那個男人看JK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車子在路上飛馳,很快就抵達了醫(yī)院,成哥帶著幾人上了樓,下了電梯之后林糖糖總算是看到了坐在醫(yī)院長椅上的許宴。
此時許宴的下巴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青色的胡茬,看起來有些疲倦。
他都不記得自己在這個手術(shù)室門口等了多久了,洛白瑜還是沒被推出來。
林糖糖看著還亮著的手術(shù)燈,當(dāng)即就走到許宴的面前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不算重,但卻仍然擲地有聲。
“許宴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說你會保護好白瑜,你就是這么保護的?你一個部隊這么大,連個喜歡你的小姑娘都護不住!”
許宴低著頭,任憑林糖糖怎么說他,他都沒有反駁一句。
旁邊的成哥和其他的人看到自家老大被打,都有些激動,想要幫著說幾句,卻被許宴給制止了。
“都別動!”
許宴吼了一聲,見那些腳步都停了之后,他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林糖糖。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怎么樣都是應(yīng)該的。”
看著他這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的樣子,林糖糖也沒辦法再發(fā)脾氣,只能這么氣沖沖的看著他。
“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
“要是她有什么,我絕對不會推辭任何的責(zé)任,你想怎么樣都行!”
許宴剛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要是洛白瑜出了事,他愿意把自己的命賠給林糖糖。
結(jié)果林糖糖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暗示,斥責(zé)了一聲,“你怎么樣都行,就算是你償命白瑜還不是回不來,誰要你的命啊!”
她雖然是在埋怨,但也聽得出來她沒真因為這事兒記恨許宴。
“你們說的那個狙擊手,抓到了嗎?”
既然是那個人開的槍,那就算是償命,也應(yīng)該是那個人償才對!
許宴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人身上,那人立即道:“已經(jīng)抓到了,現(xiàn)在在部隊里,等著老大你回去親自審問!”
這種埋伏狙擊手的事兒,雖然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但大家也都沒想到會在許宴回來的第一天就遇到。
明顯是那邊故意的,就是算準(zhǔn)了許宴會勝利回來,然后安排了人。
不過真就這么巧,那狙擊手的位置根本就沒法打到在部隊里的許宴,除非他出去。
那人怎么就知道許宴一定會出去?
難不成是出了內(nèi)鬼?但是許宴出去也只是去接電話了啊!
部隊里的人想不清楚,只能夠等著許宴去親自審問了。
“你審問的時候,把我也帶上。”
林糖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了這么一句,但是當(dāng)即就得到了許宴和蘇嬈的反對。
“糖糖不行,太危險了,你還懷著孩子!”
她不能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兒,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審訊,不是鬧著玩的。
“那我也得去啊,難不成我連打我妹的人都看不見?”
沉默的許宴此時開了口,“行,我給你單獨安排個房間,他不會傷到你。”
就此,林糖糖才稍微消氣了一些。
眾人坐下,又開始漫無止境的等待。
坐在旁邊的成哥還有其他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剛才他們可是都聽到了的,那個叫糖糖的女人說的洛白瑜是一個喜歡許宴的小姑娘。
他們不是兄妹么?
威廉臉上的表情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化,畢竟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洛白瑜覺得表兄妹不要緊,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們真的不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