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妃見眾人提到自己，心頭也不由得一陣緊張，道：“臣妾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楚王妃，你可不要胡說啊！”
宋若臻故作疑惑，“鐘妃娘娘，我只是說此事可能和牡丹仙子有關，又沒說是你的關系，怎么就胡說了？”
鐘妃表情一僵，知曉是的自己太過著急而亂了陣腳，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放慢了語聲解釋：
“皇上，臣妾是見端妃這般模樣實在嚇人，恰好臣妾也有牡丹仙子，所以一聽楚王妃說與之有關，就害怕了起來。”
皇上淡淡地看了鐘妃一眼，不置可否，視線隨之轉向宋若臻，“你說與牡丹仙子有關，這其中有什么說法？”
他見識過宋若臻的手段，不論是之前幫太后找東西，還是在狩獵場上的一幕，無一不證明了她玄學之術的本事。
最近他也聽端妃說起過牡丹仙子，還是特意從皇后那要來的，他見她一直供奉的很虔誠，可怎么會導致端妃變成這樣？
“我之前只聽說過牡丹仙子，誠心供奉可讓女子容貌變美，但牡丹仙并非正神，所以有所得便會有所失，久了之后容易會遭到反噬。
不過，我原以為只是聽說的故事，而且我聽聞牡丹仙子向來是只請一個，此次鐘妃娘娘卻請了兩個。
況且鐘妃娘娘說牡丹仙子極難求，是費盡心血而來，便以為我聽的是荒誕的故事。”
宋若臻說出自己之前曾聽說的故事，神色間帶著幾分不確定，顯然是就連她之前也不太了解這情況。
事實上，她之前也只是聽聞，這東西十分少見，只有古籍上才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但也有所缺失，鐘妃竟然能拿出這種東西，背后的凌家在玄學方面的造詣果真是非同一般。
聽著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竟然會遭到反噬？端妃的臉變成這樣，那豈不是鐘妃以后也會？”
鐘妃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凌夫人曾對她說的話，說不光能將后果全部轉移到對方的身上，還能夠吸納對方的好運，兩人的氣運互換。
所以她得到之后，第一時間就想著送給皇后。
若是皇后毀了容，而她又能成為皇后，往后那徹底過上好日子了！
只是，此刻瞧見端妃的情況竟然這么嚴重，她的心也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毀容是意料之中，可這么詭異的毀容，她覺得端妃簡直不像是毀容，更像是整張臉都要沒了，竟然如此可怕！
皇上聽了宋若臻的話，見她似乎真的不太清楚這東西的后果，道：“那你可知現在該如何解決此事？”
宋若臻露出了遲疑之色，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牡丹仙子上。
“想來……得先打碎牡丹仙子。”
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的端妃聽見這話后，頓時變了臉色，連忙道：“不行！那是我特意求來的牡丹仙子，不能打碎！”
眾人紛紛看向端妃，沒想到她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不愿意放棄牡丹仙子。
難不成……她還指望能靠著牡丹仙子讓她的臉恢復如初？
“楚王妃，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毀了我的牡丹仙子！”
端妃滿臉緊張，自從得到了牡丹仙子后，在她一次次地供奉下，親眼看著自己越來越好看。
不光是肌膚變得愈發光滑細膩，就連那身段也越來越好，她不相信自己變成這樣竟是牡丹仙子所為，一定是有人下了毒！
眼見著端妃轉眼間竟將這一切都算到自己頭上，宋若臻眉眼間閃過一抹冷色，便道：“既然端妃娘娘認定不是，那我便也不多說了。”
她本就不關心端妃，只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在，又恰好問起了自己，她這才說上兩句。
既然端妃不需要，那她也省了力氣。
皇上眉頭緊鎖，“你現在都成這樣了，還不找清楚原因？”
“皇上，臣妾可以保證絕不是牡丹仙子的問題！”端妃極為堅持，“臣妾誠心供奉牡丹仙子，它絕不會害臣妾，一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好，故意下毒害我！”
這幾年來，宮里的新人越來越多，她一年都見不到皇上幾回。
若不是生了皇子穩住了地位，只怕現如今在皇宮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全靠牡丹仙子才重新受寵。
宋若臻只怕是想幫皇后娘娘毀了自己的寶貝，往后便再也沒有獲寵的機會了。
“胡鬧！你如今的臉都成這樣，你是不想要命了？”
太后語聲嚴厲，只覺得端妃真是糊涂短視，如今都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肯放棄，那偏執的模樣仿佛沒有什么比牡丹仙子更為重要。
這模樣……像是撞了邪！
“太后，臣妾求您了！”
皇上看向宋若臻，“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宋若臻眉頭輕蹙，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種事她根本不想幫忙，不過顯然其實大家都不是很相信此事與牡丹仙子有關。
因為鐘妃供奉的時間更早，但她依舊安然無恙，所以下意識地覺得應當是下毒的緣故。
“父皇，臻兒之前并未接觸過牡丹仙子，如今察覺到了牡丹仙子有古怪，但端妃娘娘又認定是她使壞。
若是真砸了，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會得罪端妃娘娘，依兒臣之見，還是問端妃娘娘覺得何人可疑吧。”楚君霆率先開了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端妃自己要死，難道還要攔著她不成？
此話一出，端妃的的臉色變得分外難看，楚王這話無異于在罵她不識好歹！
“臻兒乃是玄門中人，出手也看緣分，不識好歹的，出手救了也只會損耗她自己的靈氣，得不償失。”
楚君霆直接點破，一點也不客氣。
“皇上，臣妾也有牡丹仙子，供奉的視線比端妃姐姐更長，根本沒有問題，也不知為何楚王妃一口咬定是牡丹仙子所導致。
之前澈王也楚王妃之間似乎鬧了一些誤會，可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了，如今也該放下了，何必一直揪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