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也是被江湖術士騙了,又不是存心的,宋姑娘何必處處針對?
要我說,你根本就不懂玄學之術,不過是誤打誤撞幫徐夫人找到女兒罷了,就這么洋洋自得,未免太可笑了!”
何香凝看向眾人,提醒道:“諸位莫不是忘了?
上次賞櫻宴宋若臻當眾挑撥董家大房和二房兩位夫人的關系,更說董小公子是叔母害死的,導致董家關系決裂,董二夫人受盡委屈,至今未歸!
要我說,宋若臻簡直比霜霜惡毒一百倍!霜霜是無意,她卻是刻意而為之。
我奉勸諸位還是離這樣的人遠點,否則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此話一出,眾人亦是想起董家的風波,畢竟那一日鬧得可不太好看。
“我聽說許盈喬當天夜里就和董家大郎趕往西云城,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董家二夫人許青梅一向是慈悲心腸,平日里見到乞丐都會施舍,豈會對董小公子下毒手?
這些日子都沒見她,就連今日的認親宴她也沒來,可見真是傷了心。”
何香凝見其他人也幫著她說話,心頭得意,“徐大哥,你可別被她騙了,她分明就是想借著這機會接近你。
她是一個退過婚的女人,給人做妾還得考慮,竟妄圖高攀你,真是恬不知恥!”
宋若臻冷笑一聲,真是給何香凝臉了!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我女兒并未得罪你,你張口便污蔑她是什么道理?”
柳如煙見有人污蔑自家女兒,哪里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是誰請來?來人,給我趕出去!”
徐若蘭臉色鐵青,“宋姑娘乃是我徐家的貴客,她幫我找到女兒是真!
今天是我徐府的認親宴,誰污蔑宋姑娘不妨自行離開,免得鬧起來不好看。”
何香凝臉色一變,眼里盡是不解,“徐夫人,我可是好意提醒你們不要被她騙,為何要趕我走?”
“宋若臻分明就是蛇蝎心腸!
她見林伯爺與霜霜兩情相悅,便當眾提出退婚,還獅子大開口要林伯爺賠償八百萬兩,鬧到朝堂上害的他丟官罷爵,這樣的女人你們難道就不怕攪得太傅府不得安寧嗎?”
不遠處,楚云歸瞧見這一幕,不由得看向身旁的楚君霆。
“皇兄,宋姑娘最近是不是犯太歲?找麻煩的一個接一個,不過這倒是英雄救美的機會,你不去?”
楚君霆看著人群中央的宋若臻,面對這般謾罵,她卻云卷云舒地泰然處之,眉宇間掠過一抹笑意,“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
楚云歸疑惑,“若是不好欺負,豈會在林家吃這么大的虧?”
“或許是吃一塹長一智。”楚君霆道。
楚云歸還想多問,接下來的一幕便讓他明白了自家皇兄的意思。
“啪!”
宋若臻抬手便是一巴掌。
何香凝被打懵了,“你、你敢打我?”
“啪!”
回應的是又一巴掌。
“宋若臻,我和你拼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巴掌,何香凝只覺得顏面盡失,羞憤異常,徑自沖上去就想撕扯宋若臻,卻被趕來的徐府下人拉住了。
“你們放開我!是她打我,你們抓我做什么?”
宋若臻眼神冰冷,“這兩巴掌是給你一個教訓,我退婚與否和你無關、。
林府若是不滿,自會找我分說,倒是你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說這些話?
知道的以為你是秦霜霜的好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慕林之越替他鳴不平。
至于董家,若我說的是假的,自有董家來找我算賬,輪不到你過問!”
周圍眾人見宋若臻出手打人,不免驚訝,又想著何香凝所說的話,林之越之所以會丟了侯爵之位全拜宋家所賜。
這樣的女人,若真讓她進了門,一旦發生矛盾,只怕真是雞犬不寧。
“若臻,你不該動手,以后這種事讓娘來。”
柳如煙忍不住后悔,方才還是她的速度慢了,可這會兒女兒打都打了,錯過最好的時機,她也不好再去打一巴掌。
宋若臻原以為柳如煙會怪自己動手,不曾想驀地聽見這話,險些笑出聲來。
至于周圍這些目光,她很清楚大家在想什么,不過她并不在乎。
她嫁過去便是禍害?
好像她稀罕嫁過去一樣。
忽的,前邊人群傳來一串驚呼聲,“董家來人了!”
“這不是董家大爺和夫人嗎?這么急匆匆地沖進去,莫不是知曉宋若臻在這,特意來找她算賬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趕來看熱鬧,生怕晚上一步錯過了熱鬧。
何香凝正被拖著離開,忽然聽聞董家來人,便趁著下人分神地功夫掙脫了桎梏,激動道:
“宋若臻,你的報應來了,董家人找上門來,我看你怎么給他們一個交代!”
“大家都快看看啊,宋若臻蛇蝎心腸,挑撥董家的是非,她真是該死!他……”
“宋姑娘!”
許盈喬跨步沖向宋若臻,那張素來端莊嫻靜的面容此刻漲得通紅,太陽穴青筋暴起,雙目泛紅,看得人不自覺心驚。
“董夫人,你怎么來了?”徐夫人下意識地迎了上去,試圖緩下許盈喬的步伐。
徐鶴安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悄然邁出了一步,將宋若臻擋在了身后。
宋若臻察覺到徐鶴安的舉動,清眸掠過一抹意外,轉頭又見徐悅兒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
“若臻,你別擔心,有我母親和大哥在,不會有事的。”
“還有我。”
云念初沒想到徐悅兒竟然搶了她的位子,連忙上前挽住了若臻的另一只手,目光不自覺地掃向徐悅兒。
怎么感覺她的閨中密友要被人搶了?
宋若臻眼見著轉眼間幾人都護在自己身邊,又對上柳如煙同樣詫異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這般局面,她倒是真沒想到。
“宋姑娘,真是多謝你了!”
許盈喬走到宋若臻面前的那一刻,徑自跪了下去,淚水更是奪眶而出,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她昨夜歸來后便想去找宋若臻,奈何時間太晚,家里的賤人也得處置,她這會兒才從官府趕了過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而正得意的何香凝就像被掐住咽喉的雞,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