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葡萄酒喝著甜絲絲的，只有一點點酒味，還挺好喝。”
錢蘭喝了一口，咂吧著嘴說。
聽說葡萄酒是外國人喝的，她這還是頭一回喝外國人喝的酒呢。
顧淮給顧西西的小杯子里倒了杯底那么一點酒，放下酒瓶，端起酒杯說：“來，我們大家一起舉杯喝一個。”
大的小的都笑著舉起酒杯，顧淮看著余惠眉目溫柔，“小惠生日快樂。”
“媽媽生日快樂……”
“余姨……”
“四嫂生日快樂。”
余惠笑著跟大家碰杯，“謝謝，同樂同樂。”
歡笑著碰完杯，余惠喝了一大口酒，隨即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這會兒的葡萄酒可比幾十年后好喝多了，喝著更甜，沒幾十年后的澀，就跟酒味兒的葡萄果汁飲料一樣。
甜滋滋的葡萄酒，孩子們也很愛喝。
但不管怎么說，它也是酒，顧淮又給他們倒了一次，就沒給倒了。
反倒是見余惠喜歡喝，就給倒了一杯又一杯。
飯吃完，孩子們嚷著要吃蛋糕，錢蘭幫著一起撤了桌子上的飯碗和剩菜，又把桌子擦了擦，才再次把蛋糕擺上來。
余惠這個壽星，拿著竹刀給孩子們分蛋糕，還沒下刀就聽見顧紅梅說：“四嫂，你臉好紅了，不會是醉了吧？”
醉？
余惠腦子里冒出一個問號，隨即笑著擺手，“我怎么可能醉？喝個飲料都能醉，那我也太沒用了吧。”
“咚咚看著，麻麻給你切塊大的。”
眾人：……
她應該是醉了吧。
余惠一刀下去，切歪了，第二刀下去，還是歪了。
她氣鼓鼓地瞪著手里的竹刀，“這刀子是歪嘟。”
錢蘭：“……小余這醉得還不輕呢。”
沒想到這甜滋滋的葡萄酒，還有后勁兒。
余惠一聽，扭頭瞪著錢蘭，眉頭朝下，內眼角也朝下，杏眼成了刀子眼。
大聲強調，“我沒醉。”
“好好好，沒醉沒醉。”錢蘭笑著點頭，小余喝醉了還怪可愛的。
“哼。”余惠哼了哼，把竹刀往桌上一丟，轉身往外走，“我去拿我的菜刀。”
她的菜刀是鐵的，就不會歪。
她走路歪七扭八的，左腳絆到了右腳，眼瞅著要摔倒了，不放心跟在她身后的顧淮，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余惠的身子往后一靠，靠到了一堵肉墻，她仰起頭，眼神迷離，困惑皺眉。
用手指著顧淮的臉說：“拐了，顧淮長出三個頭了，還都一樣帥！”
“噗嗤……”顧淮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又不是哪吒還三個頭？
原來，自己在小惠心里是帥的。
“你笑什么，長三個頭，難道光彩嗎？你還好意思笑！”余惠兇巴巴地瞪著她說。
錢蘭忍著笑，憋得肚子痛，沒想到小余喝醉了這么有意思。
顧淮唇抿成一條線，“我錯了。”
“這差不多。”余惠拍了拍顧淮的臉，手感有點好，又摸了一把，“小臉兒還挺滑。”
活像個調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女。
顧淮抓住她的手，當著孩子們的面這樣，他還是一點不好意思。
余惠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來，覺得頭暈，腦袋往顧淮懷里一埋。
“哎呀，頭好暈。”
顧淮扭頭沖顧紅梅和錢蘭說，“錢姐，紅梅你們把蛋糕分一分，給小惠留塊大的就成。她醉了，我帶她進屋睡覺。”
錢蘭笑著說：“去吧，去吧。”
顧淮腰一彎，一把將余惠打橫抱起。
頭暈閉上眼的余惠，猛地瞪大眼睛，“我怎么飛起來了？飛起來也好暈……”
“媽媽沒事吧？”顧西西擔心地看著爸爸抱著媽媽的背影。
顧東皺著眉說：“應該沒事吧，喝醉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上次爸爸喝醉了，就是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顧淮將余惠抱進臥室，放在床上，她自己就躺了下去，滿臉緋紅，微微張著嘴喘氣。
顧淮幫她脫了鞋襪，把她的腿放到了床上，又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被子蓋好，她猛地坐了起來。
“怎么了？”顧淮北她嚇了一跳。
余惠皺著眉說：“不能穿外褲外衣睡床上。”
顧淮：……
他倒是把她的這個規矩忘了，在家里穿著外衣外褲是不能上床的。
余惠自己脫掉了外衣，又解外褲的扣子，解完扣子，她坐在床上，把褲頭往下拽，拽到大腿根就拽不動了。
“什么死褲子，這么難脫！”余惠氣得捶床。
顧淮：……
她這么坐著，屁股都不抬一下，再好的褲子都脫不下來。
“我幫你脫。”
“你幫我脫？”余惠歪頭看著他。
“嗯。”顧淮點頭。
余惠不滿瞪他，“那你還站著干嘛？”
顧淮：……
好吧，他的錯。
余惠往床上一躺，坐一會兒頭又暈了。
顧淮彎腰，抓著她脫到腿根的褲頭，輕聲說：“抬屁股。”
余惠不滿瞪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脫褲子就脫褲子，干啥讓我抬屁股？”
但還是把屁股抬了一下，顧淮往下一退，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大腿。
眼下天氣轉暖，余惠已經沒穿秋褲了，外褲里面就是四角短褲。
顧淮瞳孔猛地一縮，喉結上下滾動，眼前的畫面，對他來說有些刺激。
他、他以為小惠穿了秋褲的，她秋褲的花紋，跟四角褲短褲的花紋一樣。
見他不動了，余惠不滿地蹬了蹬腿，顧淮猛然回神，舔舔唇，眼睛看向對面的墻，可下一秒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余惠的腿上。
顧淮你是牲口嗎？
顧淮在心里罵著自己，一鼓作氣把余惠的褲子脫了下來，又連忙拉被子給她蓋上。
余惠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顧淮站在床邊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出去。
“爸爸快過來吃蛋糕。”
見他出來了，幾個孩子就招呼道。
“等會兒，我、我去上個廁所就來。”說完，顧淮就匆匆走了出去。
顧紅梅吃著蛋糕，看著四哥匆匆出去的背影，皺了皺眉，四哥的臉怎么有些紅，他難道也喝醉了？
顧紅梅她們蛋糕都吃完了，顧淮還沒從廁所出來。
“我哥這個廁所是不是上得有點久哇？”顧紅梅單手托著下巴，擔心四哥掉茅坑里了。
隨即又把這個擔心打消了，四哥家的茅坑那么小，四哥那么大塊頭，掉不下去的。
錢蘭顧家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說：“男人上了年紀都這樣，便秘，我家老于經常一上就半個時辰。”
“啊——”顧紅梅難以想象，“那腿遭得住呀！”
錢蘭：“再好的腿，蹲半個小時也遭不住哇，每次都是扶著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