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昭的聲音,商北梟也松口氣。
他聲音瞬間變得輕柔,哄花昭說道,“我一周后就回去,等我。”
花昭悶聲說道,“家里出了很多事情,我快要招架不住了,商北梟。”
商北梟聽到花昭帶哭腔的聲音,下意識握緊手,輕聲說道,“我會盡量早點(diǎn)回去,你等我,有事情就找盛宴京和傅祁川,別將事情都放在自己肩膀上,聽話。”
花昭悶悶的應(yīng)聲。
商北梟極具耐心的安慰了花昭十幾分鐘,手機(jī)落到了盛宴京的手中。
不等商北梟交代,盛宴京主動說道,“你放心,我一定責(zé)無旁貸。”
商北梟嗯聲。
他說到,“我沒在國內(nèi),傅筠肯定要趁著這個機(jī)會攻擊商家,我怕昭昭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你們都幫幫忙。”
聞言。
盛宴京絲毫不曾猶豫地說道,“你放心吧。”
頓了頓。
盛宴京問道,“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商北梟問道,“是外放嗎?”
盛宴京意味深長的看了花昭一眼,低聲說道,“沒有。”
商北梟這才說道,“情況不太好,閣下受重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你保守秘密,這個消息一定不能散播出去,要不然,整個國內(nèi)都會亂成一團(tuán)。”
盛宴京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因?yàn)榛ㄕ言趫觥?/p>
盛宴京沒有敢多問。
唯恐花昭知道商北梟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再擔(dān)心,急壞了自己的身子。
盛宴京只是囑咐說道,“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定要小心,要保護(hù)好自己,家里有我。”
說著。
盛宴京提醒商北梟說道,“手機(jī)給花昭了。”
手機(jī)回到花昭的手上。
商北梟說道,“我們昭昭辛苦了,安心等我回家,看在我的份上,股東們不敢太為難你,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別將商家的一團(tuán)爛攤子安在自己身上,你是我的妻子,你嫁給我、嫁進(jìn)商家,不是為商家收拾爛攤子的。”
花昭說道,“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商北梟嗯聲,“你說。”
花昭吞吞口水,說道,“我不能懷孕是因?yàn)槊餮缰墼谖易鍪中g(shù)的時候,趁機(jī)在我的體內(nèi)植入了埋制劑,所以我的子宮是健康的,我是能懷孕的。”
那邊。
商北梟久久沒說話。
花昭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商北梟,我們可以有我們自己的孩子,等你回來,我們就備孕。”
商北梟的聲音近乎喑啞地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他之前一直沒打算將不能懷孕的事情告訴昭昭,就是怕昭昭會因?yàn)檫@件事產(chǎn)生內(nèi)耗,甚至是妄自菲薄。
他的昭昭,不應(yīng)該為生育的事情困住。
能不能生育不重要。
但是花昭自己的想法是重要的。
商北梟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但是他也想讓昭昭高興。
花昭哼了一聲,“因?yàn)槲夷軕言袉幔俊?/p>
商北梟輕聲說道,“因?yàn)槲业恼颜言僖膊粫贿@件事情困住,我之前一直怕你會這樣,所以我才瞞你……對不起。”
花昭:“你是為了我好,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商北梟說道,“等我。”
花昭嗯嗯點(diǎn)頭。
她也交代說道,“異國他鄉(xiāng),你也一定要保重。”
商北梟說好。
兩人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花昭幾乎是滿血復(fù)活。
盛宴京調(diào)笑說道,“聽到了北梟的聲音,就是不一樣了。”
花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盛宴京離開之前,說道,“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花昭點(diǎn)頭。
盛宴京的腳步微微頓住,轉(zhuǎn)頭和花昭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繼續(xù)保持。”
花昭抬起手。
揮了揮胳膊,笑著說道,“我會的,我會堅持到商北梟回來。”
盛宴京一邊走一邊高高的抬起胳膊,也揮揮手。
他很快上車離開。
花昭回到客廳。
和馮管家說道,“馮管家,麻煩吩咐廚房幫我煮一碗粥,我快要餓死了。”
聞言。
馮管家趕緊領(lǐng)命去做。
安嵐坐在花昭身邊。
一直看著花昭。
花昭以為安嵐幫自己做了事,是要提出要求,
花昭能想到的安嵐能夠提出來的要求,無非就是和商彤有關(guān)。
但是花昭猜錯了。
安嵐誠懇地看著花昭,說道,“以前的事情,真的對不住,是我的錯,我做了很多錯事,還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你能讓我回來,以商家人的身份,我很感激。”
花昭嘆息一聲。
她主動地握住了安嵐的手,說道,“二嫂,今天你能幫我,我也對您很感激,老爺子從來沒有不承認(rèn)二哥的身份,二哥去世了,您永遠(yuǎn)都是商家的二太太,這一點(diǎn),任是誰都改變不了。”
安嵐眼眶微微紅,“你大度。”
花昭搖搖頭,“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等到商彤什么時候能醒悟,我就讓北梟把人放出來,到時候商彤出來,您也是有依靠的人。”
安嵐現(xiàn)在最掛念的莫過于是商彤了、
若是安嵐主動提出來。
花昭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yīng)。
所以倒不如花昭主動說出來,這樣一來,既給了安嵐一個強(qiáng)心劑,又能阻止商彤現(xiàn)在被放出來,成為攻擊商家的另外一把武器。
果然。
聽到花昭的話。
安嵐只能謝謝花昭,“你還能想到商彤,我真的很感謝。”
花昭繼續(xù)說,“那您就搬回來住吧,還住在原來的樓層,什么都沒變,都是你們離開前的樣子,老爺子經(jīng)常會派人去打掃,老爺子也一直惦記著你們的。”
安嵐連忙點(diǎn)頭。
安嵐回房間之后。
花昭去餐廳吃飯。
馮管家在花昭身后站著。
花昭說到,“馮管家,你跟著老爺子多少年了?”
馮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我從小就在商家了,在老爺子身邊,也有三十多年了,六太太,怎么了?”
花昭隨口說道,“你幫我看看二嫂。”
防人之心不可無。
人都是獨(dú)立的個體。
花昭總不能變成別人肚子里蛔蟲,去別人的肚子里面,窺探別人的真實(shí)想法。
雖然安嵐的話聽起來挺讓人動容。
但是感動代替不了理智。
若是安嵐真的被收買。
對花昭而言簡直是一個滅頂?shù)拇驌簟?/p>
但是若是安嵐是真心的,這樣做,的確是傷人心的……
花昭囑咐說道,“我說的不是監(jiān)視,馮管家聰明,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聞言。
馮管家連忙點(diǎn)頭,他笑著說道,“就算是六太太不說,我也會想方設(shè)法,旁敲側(cè)擊的提醒六太太。”
花昭嗯聲,“那就暫時先這樣做,若是二嫂沒有任何嫌疑,我會告訴你把人撤掉的。”
馮管家點(diǎn)頭。
他從身后看著花昭,她身影都帶著淡然。
但是馮管家就是從花昭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老爺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