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你找我?”
“嗯。”
“什么事。”
河西雙手插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楚綿綿指了指侯璐璐的墓碑,道:“你知道他是誰殺了嗎?”
河西剛剛就看見那墓碑的主人是誰,所以很干脆的說:“不是我做的。”
“誰做的?”
“你想讓我查?”
“嗯。”
河西淺淺的一笑,露出玩味的神情,“當然可以,只不過,你拿什么回報?讓我辦事的代價很高。”
楚綿綿丟了一個瓶子過去。
他伸手接住了瓶子,看了一眼,眼神微變。
“可以嗎?”
他收了瓶子,道:“給我一天時間,結果找我會寫在這里。”
“好。”
“她和你什么關系?”
“醫患關系。”
“就為了這個關系?”
“對。”
河西不理解,但他很喜歡這個交易。
“行,等著吧。”
他準備轉身離開,畢竟脫離易舉晟的眼線太久,他也會有危險。
楚綿綿忽然問了一句:“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知道嗎?”
河西的腳步一頓,丟出一句:“她叫初棉。最近小心點。”便離開了。
楚綿綿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初棉嗎?
……
機場。
莫思悅帶著黑墨鏡,穿著黑色風衣,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出現在機場,行色匆匆。
她攔下出租車,上車后直接打了電話。
“我到了……找到他了嗎?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出庭!他必須死!”
掛了電話,她看到司機古怪的眼神,心情煩躁的罵了一句:“看什么看?!”
司機收回眼神,趕緊開車走了。
……
楚綿綿重新回到出租屋里,閉上眼,一點點的疏離復盤今天的事。
距離暴動事件已經過去了五天。
但還是沒能找到王警官的身影。
他到底會躲到哪里去?
警方都快把這座城市都給翻遍了,也沒找到,其中還有易鋮奕的人手也在尋找。
這么多人尋找之下,他會躲到哪里?
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睜開眼,視線下移,看向桌面上的水瓶。
她走之前,商標那一面是對著床上的。
現在,商標轉了個彎,偏向大門了。
她的記憶很好,不會記錯。
這個屋子除了她之外,沒人進來。
她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屋子。
因為是租的房子,所以她沒有買太多的家具,整個屋子都很空,幾乎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她不動聲色的起身,正常的開始收拾屋子。
慢慢的,她發現些許非常細微的不對勁。
比如椅子的角偏了一點。
比如水龍頭擰的力度緊了點。
比如窗戶的開口大了一點。
等等。
這些都是極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注意到開始一一回憶起來,只怕會直接忽略了。
她的心顫抖了一瞬,眼神瞥向唯一一個沒有找的地方——窗戶。
這是老式的房子,所以窗戶外面有一個飄沿,延伸出一個小空間,容納一個人綽綽有余。
她竭力冷靜下來,拿出手機假裝打了個電話:“嗯?現在過去嗎?好,我現在過來。”
她假裝掛了電話,匆匆往外走,離開房間。
關上門后,她的臉上一變,立刻下樓,敲了敲易鋮奕的房間門。
門很快開了,易鋮奕露出詫異,剛要開口,楚綿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將他往里面一推,關上門。
易鋮奕感受著嘴巴上的溫度,還有她的貼近,眼神溫柔了下來,甚至還伸手調整了一下她的位置。
楚綿綿沒注意到他們此刻的距離,反而一臉警惕,壓低聲音道:“我找到了!”
他動了動,見她還是不松手,干脆就這么說話:“找到什么?”
一開口,薄唇擦著她的手心,像是扇子在手心里撓了撓,癢在心里,她驚得立刻收回手,臉頰發燙。
“你好好說話!”
他挑眉,“是你先捂著我的嘴。”
“咳,你剛剛有沒有聽我到我的話?”
“有,你找到什么了?”
“我懷疑逃犯就在我那里!“
易鋮奕原本玩世不恭的臉色瞬間變了,“你確定嗎?”
“八成可能。”
易鋮奕立刻想通知警方那邊,但被楚綿綿攔住了,“不行,現在報警的話,警察來之前那個人肯定會聽到動靜跑了!”
“那你想怎么辦?”
“你的保鏢在嗎?”
“只有三個。”
為了不打擾正常生活,易鋮奕沒安排太多人手在這邊。
“三個人,加上你我,夠了。”
易鋮奕點了點她的額頭,“錯了,是四個人,你在這里,關上房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明白嗎?”
“不行!我……”
“你在,只會讓我分心,而且你有對付鬼怪的實力,你沒有對付壞人的實力,所以你最好在這里待著。”
易鋮奕的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
楚綿綿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那你小心些。不要硬剛。”
“嗯,交給我。”
易鋮奕神情嚴肅,立刻叫來了手下,帶上槍,準備潛入上面。
臨走前,他讓楚綿綿鎖好門窗,等他回來。
楚綿綿惴惴不安的坐著等待。
易鋮奕帶著手下,小心翼翼的往上走,一個在一樓外面等待,另外兩個兵分兩路,不同方向圍剿。
而易鋮奕單獨闖進屋子里,觀察一番,朝著窗戶慢慢靠近。
他猛地推開窗戶,舉起槍:“別動!”
一個準備跳下陽臺的身影僵硬住了。
只因,下面早有一個保鏢等著。
四面夾擊,退無可退。
這里竟然真的藏了一個人!
“轉過身來。”
易鋮奕扣緊手槍,命令道。
“別開槍。”
那個人緩緩轉過來,露出真面目。
易鋮奕有些驚訝,這個人就是楚綿一直在找的人!
“王國祥?”
王警官臉色一緊,“你認識我?”
“是,我找你很久了。”
“為什么?”
“有人想見你。”
“楚助手?”
“是。”
“也是她發現我在這里的吧?”
“是。”
“她人呢?”
“在下面等著。你為什么躲在她屋子里?”
想到一個逃犯就在楚綿的屋子里,怎么想怎么恐怖。
他平等的戒嚴每一個人,包括王警官。
“我在追捕一個人,他叫王智,他就躲在這邊,他很危險!必須馬上抓住他!”
易鋮奕忽然想到什么,臉色一變,“你說什么?!他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