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喬喬這樣一副傲嬌的什么都不怕的姿態,田澤就覺得,讓嫂子來是對的。
畢竟女人對女人,才更容易出手。
“嫂子我這就去,”田澤轉身要走,卻被關首長叫住。
“等一下,”關首長看向阮喬喬:“小阮呀,剛剛這事,不怪聞舟不報案,他提出要報案了,是我不讓的。
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吧,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事情鬧大了,總歸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阮喬喬知道,關首長是個好人。
傅聞舟曾經不止一次說過,關首長對他是真心的不錯。
當初在他出事后,關首長是第一個出面幫忙說情的人。
可因為他沒法幫忙證明,從傅家搜出來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最終,也沒能幫成功。
爺爺也說,這些年,關首長曾經不止一次,在別人都對他們家敬而遠之的時候,去看望過他。
傅家人是記他好的,但阮喬喬這會,誰的面子都不給。
“關領導,我知道您想息事寧人,不想讓任何人受傷,但如今,您口中所謂的有頭有臉的人,卻竟干些沒皮沒臉的的事情,關首長您又何必為了那些不要臉的人,粉飾太平呢?”
“阮喬喬,你是傅聞舟的妻子,你自然是要幫著傅聞舟說話的,”她說話間,抬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不管你們夫妻之間要如何隱瞞真相,但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傅聞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阮喬喬輕笑一聲:“既然你這么確定,咱們就報案呀。”
“你……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傅聞舟的前程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嗎?為什么要把他不到絕境?”
“喲,你這是為我愛人著想呢?大可不必,我愛人沒做虧心事,我相信他,我報案,要收拾的人,是你,你別在這里拿著你那點演技,演戲給所有人看了,吃相很難看的。”
“我沒有,”隋希蕓聲音拔高了幾分,哭聲更大了:“你怎么能這么冤枉我,我擁有大好的前程,為什么要栽贓傅聞舟?”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報了案,公安總能查出你為什么要栽贓別人。”
“你……我真的沒有栽贓,”隋希蕓急的臉都紅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噗通一聲跪在了阮喬喬身前:“阮同志,我求你了,不要逼我了,我是個演員,如果傳出去我未婚先孕的事情,我的人生就毀了,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是希望我孩子的父親,對我負責。
求求你,放過傅聞舟,給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還要怎樣活下去了。”
阮喬喬絲毫沒有同情對方,反倒還雙臂環胸的輕笑了一聲,微微彎身,俯視著跪在那里的隋希蕓:“哦,隋同志覺得,我要怎樣才能算是給了你和你的孩子一條生路呢?”
“我……我需要婚姻,給我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來到這世上的身份。”
“那你就結婚呀。”
“可是我孩子的父親,在這里!”她抬手指向旁側的傅聞舟。
傅聞舟嫌惡的輕嗤了一聲:“我可沒有興趣給你肚子里的野種當冤大頭。”
“傅聞舟!我求你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可以不認他,但不要傷害他,更不要羞辱他。”
阮喬喬嘖嘖兩聲:“所以,你甚至拿不出證據證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傅聞舟的,只是靠著一張嘴,就想逼著傅聞舟跟已經確定懷著他孩子的我離婚,娶你,對嗎?”
“你……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聞舟的,就算是,我憑什么讓著你?你算老幾?”
隋希蕓咬牙:“可如果你不把他讓給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那你就去死唄,不用跟我匯報。”
“你……你也懷著孕,也是即將要做媽媽的人,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條生命啊,”隋希蕓被阮喬喬不講理的話噎住。
阮喬喬可不慣她毛病,“那不然呢?世界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我又不是掌管生死的閻王爺,還得負責批準你能不能死,想死就去死,沒人攔著你。”
她說完轉頭看向田澤:“你愣著干嘛呢?報案去呀。”
田澤側眸,看了大領導一眼,剛剛大領導叫住了他,不讓他去來著。
傅聞舟沉聲:“田澤你看什么呢?這位隋同志都要鬧自殺了,你覺得如果鬧出人命,首長會不會被無辜連累?這種事情,就不該私下解決,找公安最妥善,立刻去。”
“是。”
田澤不再顧忌,轉身就跑了出去。
隋希蕓見狀,蹙了蹙眉,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搖搖欲墜的崩潰樣子:“好,你們夫妻可真是太好了,簡直不把人命當回事,今天我就不該來這里,為我自己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爭取最后活下去的機會,我就該在家里一個人默默去死,好成全你們的惡毒!
傅聞舟,你個負心漢,既然你不肯對我負責,那我就不糾纏你了,你就等著遭報應吧!”
她擦著眼淚,一副倔強的模樣就要走。
關首長有些擔心她真的想不開,忙道:“蕓蕓呀,你等等,你聽關伯伯一句勸,人得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你不能做傻事,想想你爸爸……”
可他還沒能說完,阮喬喬就擋住了隋希蕓的去路:“隋同志,你現在可不能走了。”
隋希蕓紅腫著雙眸:“憑什么?你都已經逼我去死,傅聞舟也不肯對我負責了,你們還想怎樣?”
阮喬喬雙臂環胸,睥睨著她:“誒誒誒,話要說清楚,我可沒有逼你去死,剛剛所有人可都聽到了,是你自己說,只要我不離婚,你就只能去死的。
我肯定不會離婚,那你死不死的,就隨意發揮唄,干我屁事?
至于你不能走,是因為我已經報案了,告的就是你對我丈夫的栽贓誣陷,你走了,公安要來抓誰呢?”
“我沒有栽贓!”
“有沒有,你跟我說不著,自己去跟公安解釋,”阮喬喬說罷,腦袋逼近她幾分,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什么。
隋希蕓聽完,剛剛表演出的崩潰和痛苦模樣,瞬間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嚇和惶恐。
她……剛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