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證據了！”
季牧野的手攥緊成拳頭，對于去視頻里的這個地方，還是去陸夕檸那邊，產生了遲疑。
一邊是即將到手的新鮮證據，一邊是自己心里在意的人。
馬塞知道他此刻的顧慮，主動表示道，“老大，你去找陸小姐吧，我帶兄弟們去接應他們，一定安全把他們帶回來。”
上面想要調查席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但他太狡猾，也太懂得這個圈子里的手段和技巧，暗地里的那些事情被他藏得很深很深，想要輕易抓到他的把柄不容易。
就連C國的那個罪惡沼澤地，都是上面的人跟蹤了很久才跟到的據點。
前期有太多的兄弟，因為跟進這件事情丟了性命。
這次，季牧野他們也是唯一從那個地方活著回來的人，這對上面的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席雋居然還有后招！
他的勢力，竟然已經強悍到……滲透到了查他的人里面。
不僅攔截了他帶回來的證據，還換成了對競爭對手不利的東西，提交到了上面。
這在無形中給季牧野敲響了警鐘。
一邊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新證據，一邊是陸夕檸的安慰，兩家事情在他的腦海里來回穿梭，
“不必，我與你們同去。”
聞言，馬塞驚呼道，“老大你瘋了！那可是陸小姐，她要是出事，三個孩子怎么半！”
“她不會出事。”說這話的時候，季牧野已經換成了衣服。
他看著馬塞的眼神，認真凝重又充滿了自我安慰，對他重復說道，“她不會出事。”
馬塞：“……”
一時之間，他也分不清這句話是用來安慰誰。
直到他們坐上前往北城某基地的車，馬塞還在勸季牧野，苦口婆心道，“老大，就算沒有這次的證據，我們還可以找其他的，但陸小姐如果出事，我敢保證，你肯定會后悔。”
他看過季牧野深夜里難以入眠的孤寂背影，看久了還怪讓人心疼的。
“老大，我不想你后悔。”
對于下屬的關心和提醒，季牧野閉上眼睛靠在車后座。
他語氣篤定道，“你太小看她了。”
“現在的她，是展翅高翔的雄鷹，不是困在籠中的家雀，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你以為她是怎么創建ZN實驗基地的？”
馬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頭看向后座的季牧野，聽完這些話后陷入了沉默。
因為是旁觀者，他看待問題的目光，要更加清晰一點。
他嘟囔道，“陸小姐有本事，是她有本事，但可和你去不去救她有什么聯系嗎？以后如果她次次有危險，你都覺得她可以獨自面對，那你還追什么妻啊，直接孤獨終老吧。”
季牧野的身體一僵。
馬塞的聲音，越到后面就越輕。
見他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便索性轉回身，看著前方的暗色，在心里默默嘆息。
他突然覺得：老大的追妻之路，有點看不到頭啊。
路燈的光影隨著車輛的行進，撒在男人的臉上，讓他的臉在暗與明之間來回切換，指尖狠狠掐進了掌心。
馬塞說的那些話，季牧野的心里又何嘗不懂？
車內的氛圍在此刻凝固。
直到季牧野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開快點！”
-
陸夕檸的車子，就停靠在跨海大橋的邊緣。
那邊聚集了很多官方的車和人，周圍都拉起了警戒線，外面聚集了不少等待第一手消息的媒體。
她沒有下車，但也沒有立馬離開跨海大橋的區域。
程蒼坐在她旁邊位置，有些無聊地玩起了游戲，不知道這兩只狐貍在玩什么游戲。
他轉頭好奇地看向陸夕檸，問道，“咱們還要在這里呆多久？”
陸夕檸看到那邊「領頭羊」模樣的人，一邊打電話，一邊看向她這邊的方向，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她緩緩開口：“走吧，回去。”
空糟糟來了這么一趟，什么消息都沒有收到，程蒼只覺得直接的腦子不夠用。
“啊？就這樣回去了？不看看季牧野后續情況？”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問得有些愚蠢，但心里實在是太好奇了。
不知道陸夕檸前面直沖沖過來，現在又慢悠悠回去，折騰這么一趟來回是為了什么？
“你看那邊中間打電話的男人，從我們的車子停在這里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們，手里的電話也一直沒有斷過。”
“……所以呢？”
程蒼感覺自己的思維，好似就沒有走到正常的道路上。
陸夕檸瞥了他一眼，邊讓司機開車，邊和程蒼說道，“他在和程秘書匯報這里的情況呢。”
他驚訝地看著她：“這你都知道？！”
她大學在酒吧打工的時候，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有時候無聊就會喜歡觀察他們說話，久而久之，對唇語起了一定的興趣。
沒事的時候，就會在這方面下功夫。
陸夕檸能看懂唇語，程蒼倒沒有特別驚訝，只是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她居然能「看清楚」那個人的唇語，才是真牛啊！
他不禁感慨道：“那什么……你的視線是真好啊！”
她笑著把眼睛上戴著的眼鏡遞給他，紅唇微揚，說道，“你戴上就知道了。”
戴上眼鏡后，程蒼才發現這眼鏡別有天地。
“望遠鏡啊？”他詫異地看向她。
陸夕檸的手指，把手上的戒指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轉了轉。
“它居然還可以自動放大！！！”
這副眼鏡直接打開了程蒼新世界的大門。
她揚了揚手里的戒指，“什么自動，全是我操控的。”
陸夕檸也是從之前商律行戴的那副眼鏡，獲取的靈感，回來后便讓人研究出來了一副。
目前用下來的效果和體驗，還不錯。
他們的車子逐漸匯入到車流，中間還換了一次車，攪亂了后面跟著的人。
反正暗處跟著的人，現在已經知道她「擔心」得要死，不顧危險也要來跨海大橋看看，目的已經達成。
程蒼把眼鏡還給她問道，“那你「看到」他說了什么嗎？”
陸夕檸突然轉頭非常認真地看向程蒼，之前還不知道商律行為什么一定要借程蒼，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