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則是氣憤大叫：“她在說謊！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為什么她相安無事，遍體鱗傷的人反而是我？”
·云璃也不禁投去懷疑的目光。
這小丫頭哪來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姬玉傷成這個樣子？
突然，她眼尖發現了什么，看到她的衣服里透出明黃色的一角。
伸手過去，竟然扯出一大串符咒。
她不禁愣住了。
姬玉更是怔愣當場，怎么還有？
她還以為這小丫頭已經黔驢技窮了呢。
如果真的把她吸過來，來個迎頭暴擊，她怕是真的要像那個石獅子一樣被炸成碎片了。
云璃質問道：“哪來的？”
小丫頭心虛垂著頭：“偷……偷來的。”
“什么？”
容琰伸手拿過符咒，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圓空大師的親筆，世人一張難求，只贈與有緣人，你竟然偷了這么多？”
囡寶的頭埋得更低：“一張一張拿太麻煩了，所以就……”
“所以，你就整箱搬走了？”
云璃瞪大眼睛，更加懷疑自己究竟是生了個女兒，還是混世魔王？
等回到燕京，該怎么跟圓空大師交代？
“你……好歹給人家留幾張啊！”
容琰勸道：“好了好了，不過是一些符咒而已，回去我會親自跟大師賠罪。”
云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丫頭真是被你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好了，換個角度想想，囡兒是因為這些符咒才能化險為夷，說明她福大命大，吉人天相，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云璃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說的越是！
再珍貴的寶物，跟她寶貝女兒的性命比起來也是不值一提。
偷的好！
解惑了囡寶的事情，他們這才開始有心情“算總賬”。
云璃犀利的目光看向姬玉，冷聲質問：“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對方的神情卻是越發凄楚可憐。
“我不知道囡寶為什么要污蔑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云璃和容琰都沒有半分松動，她只好把目光投向祁淵。
“阿淵，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懷疑我，你也應該相信我！”
此時，云璃還真有些擔心。
不是有一句話嗎？
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萬一他戀愛腦上頭不聽勸告怎么辦？
祁淵只是深深看了姬玉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阿淵……”
“我相信囡寶，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有時候頑皮了一些，但在大事上從不會出差錯，她說你有問題，那就一定是真的。”
云璃這才松了口氣，暗暗在心中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囡寶最喜歡的祁爹爹！
姬玉的眼淚不由落了下來：“阿淵……”
“住口，別以為裝可憐就能博取我們信任，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姬玉，還不快把她還回來！”
云璃一句話便戳破了她的偽裝。
對方見糊弄不過去，總算露出了真面目。
她的面容一下子猙獰起來，眼神都帶著陰冷與歹毒。
“我是姬玉，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云璃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禁微微皺眉。
她用靈力探過，姬玉的身體里的確是她本人的魂魄。
那么，她為什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靈兒突然說道：“先前她自刎性命垂危，楚景陽用系統商城的回魂丹救了她，但因為她傷得太重，還需黑暗之氣的填補。雙重打擊之下，現在算是黑化了吧？”
“什么，我不是已經封印她體內的黑氣了嗎，為什么沒有用？”
“黑氣只是得到了控制，無法發展壯大，卻能慢慢侵蝕她的魂魄。每個人都有善念和惡念，當惡念得到了瘋狂滋長，善念再也壓制不住惡念，就變成這樣的結果了。”
云璃終于明白了。
眼前之人的確是姬玉，卻是被惡念控制的姬玉。
除非能夠喚醒她的善念，否則她便會越墮越深，直入地獄！
“那姬玉的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何會出現在天女祠的異空間，又為何會被困在這水池之中？”
本來他們懷疑，是楚景陽暗中操控這一切。
一路追到這里，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靈兒沉默了一會，道：“不是他，是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
“什么，除了那個黑暗系統，竟然還有其他勢力在跟我們作對。”
“或許……是幫忙呢？”
云璃直接愣住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幫忙，開什么玩笑？
他們方才找人都快找瘋了，好不容易來到這里。
她一度懷疑，天女祠供應的根本就不是天女，而是妖邪！
否則，又怎么會出現這樣一個邪門的鬼地方？
靈兒也知道她聽不懂，事實上它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勉強表達清楚。
“我方才說了，人有善惡之分，神祇也是一樣。如果惡念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就只能以惡治惡。”
“姬玉是圣女，伴隨天女數年，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靈氣，看到自己的屬下被控制，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既然無法喚醒她，那就只有用自己的意念分離出另一個空間，將其關在里面，至少能夠阻止她繼續禍害蒼生。”
云璃明白了。
但她的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難怪在進入異空間之前，她看到神女像竟然落淚了。
看到那滴眼淚的時候，她的心情莫名壓抑、沉重。
既然無能為力，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
天女將姬玉困在此地，也是為了她好！
“方才囡寶說的石獅和鑰匙又是怎么回事？”
“石獅是天女坐下的靈獸，負責鎮壓此處，至于鑰匙……便是她給姬玉留下的后路，將來有一日姬玉能夠恢復清醒，便可用鑰匙幫其恢復自由。”
“什么？如果石獅和鑰匙都毀了，又該怎么辦？”
靈兒又沉默了。
半晌，它才說道：“永生永世被困在這里，永遠都無法解脫。”
云璃仿佛聽到一聲晴天霹靂。
她下意識看向祁淵，他的傷還沒有好，為了姬玉不管不顧以身犯險。
如果被他知道真相，一定會受不了的。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除非，真正的天女能夠回來，否則誰都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