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恢復的很好,第二天上午準時出院了。
阮喬喬是被傅聞舟抱回家的,驕陽則全程都在林菀的懷里睡了一路。
傅聞霜已經提前來把他們家里收拾了一下,將給孩子準備的小床,提前擺在了傅聞舟兩口子臥室的床邊。
一進屋,林菀剛將小家伙放進了綿軟的小床里,這小子嘴一憋就嚎了起來。
林菀以為孩子是餓了,結果剛將他抱起來,得,不哭了。
所有人都被這小家伙給逗笑了。
林菀輕輕搖晃著懷里的奶娃:“怎么著,咱們驕陽只想讓人抱著睡呀,小家伙這么黏人吶。”
阮喬喬可不想給孩子慣出壞毛病:“小姨,抱睡不行的,太熬人了。”
林菀搖頭:“沒事,晚上讓他跟我和你姐睡就行,我們倆輪流照顧,你安心休息。”
傅聞霜點頭,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日后要好好照顧小家伙的準備了。
可阮喬喬一想到,這小家伙才出生兩天就這么折磨人,肯定不行,真養成這習慣,一家子都得被他累瘋。
她讓林菀再試著將孩子往小床里放一放。
林菀也不想讓阮喬喬著急,聽了她的話,再次將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小床里。
為了以防他哭,把他放下后,還特地彎身,拍撫了他一會,才收回了手。
可這小家伙還是在林菀離開的那一瞬,再次嚎叫了起來。
林菀心疼的再次將孩子抱起:“算了算了,還是抱著吧。”
阮喬喬想到什么,拍了拍自己床里側的位置:“小姨,你把驕陽放在大床上吧,我覺得他極有可能是因為離開了人的體溫后,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害怕的哭嚎的。”
林菀走過去,繞著床邊,將孩子放下,就在驕陽要咧嘴的時候,阮喬喬的手臂,往他身上一搭,輕輕拍了幾下,哭聲立刻沒了,他嘴巴做出吸奶的動作,蠕動幾下后,就又睡去了。
林菀抬眸,對上了阮喬喬的眸光,輕笑:“還真靈,嬌嬌學過醫,到底是不一樣的。”
阮喬喬抿唇:“我其實也就是試試看,那這嬰兒床就先不用了,聞舟,你把床搬出去吧。”
傅聞舟看著把自己位置給占了的小家伙,心里多少有些羨慕了。
剛一出生,就被他最愛的女人這么陪伴著,這小子,真好命。
林菀讓阮喬喬好好休息,她去廚房熬鯽魚湯。
傅聞霜則就等在客廳里,她讓阮喬喬安心,只要孩子一醒,自己就會進來幫忙的。
阮喬喬應下,她這剛準備躺下,安如意又來了。
看著三個女人,為了自己和驕陽如此盡心盡力的樣子,阮喬喬真心感覺到了幸福。
她睡了一小會,小家伙吭哧吭哧的聲音就傳來。
她摸了摸孩子的尿不濕,沒尿也沒拉,那應該就是餓了。
她坐起身,將孩子抱進了懷里喂奶,從頭到尾,也沒打擾在客廳里休息的幾人。
倒是正喂著奶的時候,安如意輕輕推門進來,見她醒了,她做賊的姿態收斂了起來,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們。”
“小姨和姐都跟著在醫院耗了兩天了,也該累了,你昨天不還上了一天班,難得休息,我想讓你們多睡會。”
安如意無語:“你坐著月子呢,你好好休息,比我們重要多了,下次別再這樣了。”
阮喬喬笑:“好好好,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安如意低頭看了努力喝奶的小家伙片刻后,抬眸看向阮喬喬:“嬌嬌,我跟你說個事兒。”
見她還沒開始說呢,臉都有點紅了,阮喬喬低聲:“談戀愛了?”
安如意:……
“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這還沒開口呢,你就知道了。”
阮喬喬激動的輕笑:“真成了啊,我看你之前有點不開竅,還以為大哥要想追到你,還有得等呢,你怎么想通的?是因為喜歡,還是覺得大哥都追求了,你不答應不太好?”
她覺得大哥和安如意很配,但她希望如意是真的幸福,而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沒法拒絕,就開啟一段戀情。
安如意搖頭:“如果只是因為不好意思,我不會答應對方的追求,因為大哥也說了,愿意給我時間讓我慢慢考慮。
我是在大哥一遍遍對我告白的時候,感覺到了他的真誠,我看著這個人的時候,就覺得,跟這個人共度一生,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所以就答應了。”
“所以,你是喜歡他的對吧?”
安如意凝了凝眉,往安如意身邊傾了傾:“嬌嬌,我其實也拿不準真正的喜歡是什么,因為我從來沒有被一個異性,這樣真摯和熱烈的喜歡過。
大哥跟我告白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虛榮心作祟,我真的挺享受被他主動示好的過程的,我甚至開始失眠胡思亂想,想到的內容,多都跟他有關,甚至還想過,如果我跟他結婚會怎樣。
我做過很多設想,結果設想的最后,都是只要我這個人不犯跟孫墨蘭一樣的原則性的錯誤,想來……他會一直都對我很好,所以,我心里其實早就是動搖的,會接受他,也是我自己的心之所想。”
聽安如意這樣說,阮喬喬也就放心了。
“如意,你記住了,在京市,我們永遠都會是彼此最大的靠山,只要是你不情愿的事情,那任何人都不能逼你去做。
可若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是你真正想要的,那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放心大膽的選擇就好,我在后面給你兜底。”
安如意感動不已,若不是阮喬喬還在抱著孩子,她都想撲上去,狠狠的擁抱她了。
有了這么好的底氣,未來的人生,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什么都不怕。
時間過的很快,枯燥的月子生活,在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陪伴和幫襯下,很快就過了一半。
這天,林菀在安如意的陪伴下,一起出去買菜,結果兩人才剛來到大院門口,林菀就看著路對面的一輛車邊站著的男人,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