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一進屋,先看到了被大哥按在懷里,正緊緊抱著大哥的安如意。
她露出的一點側臉和脖頸都是紅的,顯然是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不過好在,傅聞則狀態還好,她和傅聞舟來的路上,預想的兩人都因為藥物而失控,出現的最壞的結果,并沒有發生。
目前局勢,可控。
她得趕緊把這群人攆走,幫如意處理一下身上的躁動。
阮喬喬走到孫墨志身前,抬手就先給了他一巴掌:“狗東西,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孫墨志被后來闖進來的人打了,他不認識這人,但根據孫墨蘭和孫老太上兩次的描述,猜到這就是傅聞舟的妻子。
若是平常,對方這身份,他可能還會稍微忌憚幾分,但此時此刻,他可是手握著傅聞則把柄的人。
他抬手想要拉扯阮喬喬的衣領,卻被傅聞舟一腳踹翻在地:“給你臉了,敢跟我愛人動手!”
“哎喲喂,”孫墨志吃痛,捂著小腹,抬眸看向傅聞舟:“你憑什么打我!”
孫老太見狀,也忙從地上爬起,撲到了被打的兒子身邊,就開始嚎啕:“這可是沒天理了呀,這當官的打人了,你們快看看呀……”
阮喬喬上前,對著孫墨志又補了一腳:“打他怎么了?要不是你一把老骨頭,也沒幾天活頭了,我還想打你呢。
你們帶著一群人,私闖民宅鬧事,對我們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脅,我們就應該打你!打死你們也不為過!”
孫墨志梗著脖子反擊:“你胡說,分明是傅聞則對我姐耍流氓在先,又跟別的女人亂搞,被我姐捉奸……”
“呸,”阮喬喬直接將口水,吐在了孫墨志的身上:“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大哥對你姐耍流氓了?”
她說著,抬眸看向一旁不做聲的孫墨蘭。
“我大哥什么時候對你耍的流氓?證據在哪兒?你倒是拿出來呀。”
“我……”孫墨蘭一貫如此,從前沒離婚時,家里人來鬧傅聞則,她只要保持沉默,裝裝委屈,傅聞則就能給自己擺平一切。
后來離婚回家后,但凡不需要自己出頭的事情,自己都會選擇裝弱勢,推著弟弟上。
她此時繼續用老手段,低頭紅著眼眶,不說話。
阮喬喬可不吃這一套:“孫墨蘭,裝模作樣也要有點限度,我們來之前已經讓人去報案了,你弟弟說我大哥對你耍了流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他可就是栽贓!是要坐牢的!”
孫墨志和孫老太一聽,視線同事落到了孫墨蘭的臉上。
老太太起身過去,推了孫墨蘭一把:“你倒是說話呀,今天這件事,不是咱們占理嗎?你啞巴了。”
孫墨蘭轉頭,對上了傅聞則的視線。
傅聞則眸光冰冷的看著她,手上還在護著那個賤人。
她瞬間又來了怒意,“傅聞則給他自己和那個賤人下了臟藥,你們闖進來之前,他藥效發作了,的確是差點欺負了我,是我媽及時趕到救了我。”
孫老太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我看到了。”
傅聞舟嗤笑了一聲:“你們是母女,自然可以作偽證,做不得數,別的不說,這里,可是我大哥的家,你孫墨蘭都已經離婚了,沒有收到邀請,憑什么來這里?”
傅聞則直接跟了一句:“她就是以為家里沒人,來偷東西的。”
孫墨蘭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在這屋子里拿任何東西,不信我愿意接受搜身。”
“你是沒有拿,因為我這主人在家,你沒來得及。”
“不是!”孫墨蘭看向傅聞則:“聞則,你不能冤枉我,你分明知道我……”
“是我冤枉你嗎?分明是你擅闖我家,在冤枉我對你耍流氓。”
孫墨蘭氣憤地咬唇:“好啊,就算你對我耍流氓的事情我拿不出證據,可你此時此刻是在干什么?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這個女人摟摟抱抱,難道不是在耍流氓嗎?我小弟說錯了嗎?”
阮喬喬噗嗤一笑,雙臂環胸,站在了孫墨蘭身前,一副趾高氣昂的得意做派。
“孫墨蘭,你到底要讓我們這邊重復幾遍,這里是我大哥的家,所謂的耍流氓,是一個人,勉強了另一個人,要發生不正當的關系,或者,兩個人在公共場所做了不干凈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我大哥在自己家里,跟他女朋友做什么都正常,怎么就算耍流氓了?那你爹媽在家里造了你,算不算耍流氓?
更何況,我大哥和他女朋友的衣服可都還穿的好好的呢,這算哪門子的耍流氓?
來,我看今天誰敢再給我造謠半句,我必定告到你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她說著,視線掃到了看戲的一眾人的臉上。
此時此刻,即便是孫墨志自己帶來的人,也不敢造次亂說話了。
畢竟人家姑娘說的對,他們是來捉傅聞則和孫墨蘭的奸的。
可剛剛進來的時候,傅聞則跟孫墨蘭保持著距離的,反倒是跟他懷里的女人更親密。
孫墨志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看著原本對自己這方有利的形式,被傅聞舟兩口子給攪和了。
他怎么甘心?
他現在可是連工作都沒了,還指望傅聞則再次成為他姐夫,給他安排一個當干部的工作,去打臉那群瞧不起自己的人呢。
“你少危言聳聽了,這個女人,我以前見都沒見過,我姐來過那么多次,也沒聽說傅聞則談戀愛了,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傅聞則為了發泄獸性,就從路上綁來的女人。
各位,這女人說不定也是受害者呢,咱們來了這么多人,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無辜的女人,被傅聞則給禍害了,咱們得救他呀,你們說呢?”
他話音落,一開始壓根沒人附和他,還是孫墨志瞪了幾人一眼,才開始陸續有了回應。
“就是,我們從進門后,就看到這女人被傅聞則死死地按在懷里,你們說她是傅聞則的女朋友,有證據嗎?”
“沒錯,我們不能看著無辜的人被害,傅聞則,你敢不敢親口讓這女人承認,她真是你女朋友,而不是被你抓來的受害者?”
傅聞則眼神肅冷,安如意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意識,別說說話了,就算他只是松開了控制著她的手,她都會纏上來。
他咬牙,不能連累無辜的安同志失了態,等她恢復了意識,一定會因此難堪和痛苦的。
他正要說什么,阮喬喬卻更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