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因為‘搶救’及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她被安如意送進了病房后,段芳雅的領(lǐng)導(dǎo)也跟著一起進來了。
她很溫和的看向阮喬喬問:“同志,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是段芳雅的問題,你消消氣,要是有什么訴求,可以跟我說。”
提起段芳雅,阮喬喬又費力的‘紅’了眼眶,一臉不想提及此人的模樣:“說真的,她對我的傷害太深了,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是想到她的臉,都覺得很難過,也很害怕她會繼續(xù)來傷害我。”
這茶里茶氣的軟弱,她自己都覺得,表現(xiàn)真得太棒了。
說完,她抬眸看了安如意一眼。
兩人相交多年,只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安如意立刻站出來,有些義憤:“嬌嬌,你怎么還是這么軟弱啊,你越是這樣,她就越會欺負你的。”
她說著看向了段芳雅的領(lǐng)導(dǎo):“這位領(lǐng)導(dǎo),段芳雅現(xiàn)在的工作名額,本來是組織上安排給蘇邁愛人的,當時蘇邁的愛人是阮喬喬,可卻被那段芳雅給搶走了。
她搶了別人的工作、別人的愛人,還理所當然的傷害別人,去鬧別人的工作,這樣的人,領(lǐng)導(dǎo)您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反正若是處理的結(jié)果我們不滿意,我們是要要去上面繼續(xù)鬧的,這也太欺負人了。”
段芳雅的領(lǐng)導(dǎo)自然不希望事情被鬧大,影響了單位的名聲:“好,你們這邊的訴求我已經(jīng)明白了,我這就回去叫著幾個科長開會做決定,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阮喬喬捂著心臟的位置,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不舒服似的:“領(lǐng)導(dǎo),我對你們單位沒有任何意見,可因為段芳雅,還是無意間給你們造成了為難,真的很抱歉。”
“沒事,阮同志,這件事不是你的問題,你就好好養(yǎng)病吧。”
對方離開后,安如意直接隨意的坐在了病床邊,對阮喬喬豎起了大拇指:“你早該這樣了,多解氣呀!”
阮喬喬也覺得,走了綠茶的路后,通體舒暢的很:“我之前那三年,是中了什么魔怔嗎?蘇邁明明一直在重復(fù)地說,我那三年總鬧他,那我為什么會忍著,沒有去找段芳雅的麻煩?”
安如意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她一眼:“你說,蘇邁畢竟救過你的命,你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難看,若你真的去糾纏了段芳雅,才是真的把蘇邁架在了火上烤。蘇邁要么會為難,要么會更偏心段芳雅,讓你為難,所以你才一直在忍。
而且其實你也沒怎么鬧,只是有點鉆了牛角尖,特別執(zhí)著于蘇邁明明是你的丈夫,卻為什么不在乎你,只在乎段芳雅這件事。你想讓蘇邁給你一個明確的表態(tài),可蘇邁卻永遠都不承認他對段芳雅的偏心,只認定是你在糾纏。”
阮喬喬有些詫異,沒想到那時候的自己還長了個戀愛腦,竟然這么喜歡蘇邁。
好在,她如今已經(jīng)忘了自己對蘇邁的喜歡,這會只覺得心里痛快。
果然,還是得用魔法打敗魔法啊。
段芳雅的領(lǐng)導(dǎo)李主任回單位后,就叫來幾個科長開了個小會。
隨后,她將段芳雅叫進了辦公室,問她今天的事情,她想怎么處理。
段芳雅表現(xiàn)的一臉的無辜,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泫淚欲泣:“主任,今天的事情,我真的是無辜的,我跟蘇邁,是在他們離婚后走到一起的……”
“段芳雅,大家同為女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表演,別的不說,你的工作當初是那位蘇團幫你安排的是事實,我們甚至曾經(jīng)一度以為,你就是蘇團的愛人,你也壓根就沒有解釋過。
還是后來,我去開會,遇到了蘇團,跟他說起了他愛人在單位的表現(xiàn),他向我澄清,我才知道,你們只是朋友的。”
“我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大家誤會了我跟蘇邁的關(guān)系。”
“不知道?那要不要我把你們辦公室的人都叫來問一問,別人叫你蘇夫人的時候,你有沒有反駁過?”
段芳雅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住了衣襟:“我……喜歡阿邁不錯,但我沒有在他婚內(nèi),跟他做過任何對不起阮喬喬的事情。”
“阮喬喬是因為你的介入,才跟蘇團離的婚,這樣若都不算對不起,那怎樣才算?”
段芳雅搖頭:“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我,我是無辜的。”
“你若非這么說,我也沒辦法,你無辜不無辜的,也與我們無關(guān),你的事情對單位造成了很壞的影響,而且,我在醫(yī)院打聽過,今天的確是你先去對方單位鬧的,那對方今天來找你,也不過分。
那邊現(xiàn)在的訴求是要求辭退你這種作風(fēng)不好的人,我跟幾個科長開了一下會,他們也覺得,個人行為不該影響集體,不過我們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你自己去找當事人道歉,如果對方愿意原諒你,那你在單位做個檢討,這件事就過去了,可若人家不原諒你,那這件事,我們也只能嚴肅處理,讓你離開單位了。”
段芳雅破防了。
憑什么啊,她憑什么跟那賤人道歉啊,她又沒占到什么便宜!
她心里不服至極,可看著領(lǐng)導(dǎo)冷眼旁觀的樣子,也知道現(xiàn)在頂嘴,沒自己的好果子吃,面上也只能先應(yīng)著。
她心情挫敗的很,下班回了家后,家里人又把她圍了起來,問她段成輝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段芳雅煩悶至極,“別問我了,傅聞舟根本不幫忙!”
段父直接提高了嗓門:“之前,你一次次的回來跟我們說,讓我們不要去招惹那下放來的壞東西,非但如此,還逼著你媽把欠了他的三百塊還給了對方。
如今倒好,錢還了,好處沒撈到,讓他救個人他都不愿意,他憑什么不愿意?這種畜生,我看就該踩死他!”
段芳雅想到前世記憶,心里一緊,忙道:“爸,你別亂來!我早就說過,他會平反的,如今他被借調(diào)到了蘇邁的單位,就已經(jīng)算是平反了,證明我沒有騙你們。
這人可非常記仇,若得罪了他,等他來日回了京市,高官厚祿,平步青云的時候,倒霉的就不只是我小叔自己了,而是咱們整個段家!”
她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復(fù)述事實。
不可以招惹傅聞舟,絕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