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天快黑時,芃麥果然醒來了。
睜開眼,看到談靜的瞬間,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談靜喚了一聲,“麥子……”
她才驚訝地蠕動了動嘴唇,“靜靜,你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我怕你命都沒了!”
談靜嗔怪地瞪她一眼,“平時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就被人下藥了?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我離婚時都沒你憔悴!”
芃麥眼底蔓延出一片荒涼,“從和商湛結婚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蠢到無藥可救。”
“你還不能釋懷商湛對你隱瞞身份的事?你這搖身一變成了首富夫人,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事,不過就是因為莊一諾的意外,讓你心里產生了愧疚,但現在莊一銘自己都要結婚了,你還有什么走不出來的,莊家會變成這樣,都是蔡琴鳳一個人的原因,你就別再為此耿耿于懷了。”
“是商湛讓你回來的吧?”
談靜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后,坦然道,“沒錯,是商大少讓我回來的不假,但咱們有一說一,他只讓我回來陪伴你,可一個字也沒提,讓我幫他說話啊。”
芃麥閉上眼咬了咬嘴唇。
“算了,你和商湛之間的事咱們先不提,先說說你被下藥這件事,你是被誰給下藥了?”
“徐建國?”
“那個老色鬼?不是許寄柔嗎?”
“跟她有什么關系,我被下藥之前沒跟她碰過面,只回了一趟御春堂,能使出這么下作手段的也只有他了。”
“可是不對啊,倘若是徐建國下的藥,那他下藥的目的是什么?他之前一直對你存有猥瑣心思,現在他自己都廢了,也不可能再對你做什么,他還有什么理由對你下藥呢?”
談靜的質疑讓芃麥也覺得奇怪。
如果放在以前,徐建國給她下藥的確很有可能,但現在卻不可能了,他這么做對他沒有任何益處。
猛然間又想到莊一銘。
莊一銘突然在那時候非要跟她見面,難道下藥的事和他有關?
談靜也懷疑到了他頭上,“莊一銘突然要見你,怕不是他給你下藥的吧?”
說完又自己否定自己,“應該不可能,莊一銘不是這么陰險的人,他和他母親還是有極大區別的,這種卑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芃麥掙扎著要起來,“我給莊一銘打個電話。”
莊一銘昏迷著被商湛的兩個保鏢抬走了,也不知道眼下怎么樣了。
“對了,許寄柔,肯定是這個心機女給你設的圈套,我聽商湛說,他會突然來到工作室,正是許寄柔通知過去的。”
談靜話剛一落音,商湛的電話正好打過來。
她瞥一眼號碼,立馬接通,“喂,商大少?”
“芃麥醒了嗎?”
“麥子啊……”談靜瞥了眼床上已經醒來的好友,“恩,已經醒了。”
“狀態怎么樣?”
“挺好的,我們正在談論她被下藥這件事,商大少那邊問過了嗎?許小姐為什么會突然讓你到工作室去,這件事是不是她所為?”
商湛在電話里將和許寄柔的通話內容告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