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的周身氣場極低,他眉眼間滿是戾氣,第一時間也迅速的讓人盯緊了岑玉芳的動作。
他懷疑江南汐失蹤,肯定和岑玉芳有關(guān)系!
但是對方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將江南汐給帶走的?
宋祈年臉色陰沉得不像話,突地想到了一件事。
他猛地轉(zhuǎn)身,大步朝著他們兩個剛才的位置走過去,那份冰淇淋江南汐還沒吃完,此刻有些化了。
宋祈年眼眸微瞇,而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嘗了一口之后,頓時臉色大變。
他猛地看向前臺的方向,大步走過去質(zhì)問道:“為什么你們的冰淇淋里,會有酒味?”
宋祈年直接將那份冰淇淋拍在了前臺的桌子上,眼眸中滿是戾氣:“我們點的明明是香草冰淇淋!”
店員被宋祈年冷沉的臉嚇到了,她趕緊看了一眼冰淇淋,也是臉色微變:“對不起先生,這一款是我們的新品茅臺冰淇淋,是給您上錯了……”
“不過茅臺冰淇淋的本身價格,是要高于香草冰淇淋的哦。”
店員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她的身子都在抖,面對宋祈年這樣冰冷又強勢的氣場,她真是很恐慌。
尤其是,宋祈年的人直接將整個店鋪都圍起來了,他的女朋友在店里失蹤了。
店員沒被這個陣仗嚇哭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我不管什么價格高不高,誰出的餐送的餐?”
宋祈年臉色冰冷又不耐,他拳頭捏得緊緊的,心中滿是對江南汐的擔(dān)憂。
他家汐汐那個酒量,一杯酒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更別說這個冰淇淋,還是加了酒的。
怕是因此,所以汐汐沒能反應(yīng)過來,恰好被那些人給得手了!
店員哆嗦了一下,而后道:“是小李送的餐……誒,小李呢?”
店員看了一圈,卻并沒看到她要找的人,臉色頓時一變。
宋祈年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趕緊找!”
他現(xiàn)在心中煩躁得要命,汐汐失蹤快要把他急瘋了。
店內(nèi)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店外的監(jiān)控也調(diào)了,但是衛(wèi)生間外面是一片綠化帶,這里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
所以根本不能確定江南汐被什么人帶走了,又帶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汐汐失蹤了?”
江奕亭是第一個抵達現(xiàn)場的,直接皺著眉頭質(zhì)問出聲。
“到底怎么回事,宋祈年,你不是說會保護好汐汐嗎?”
“若是汐汐出了什么事,宋祈年你給我等著!”
“你最好祈禱汐汐沒事。”
江家?guī)仔值苋急涞目粗纹砟辍?/p>
除了江奕硯之外的五兄弟,全都到場,此刻看著宋祈年的眼神,似乎是恨不得將宋祈年給大卸八塊!
宋祈年臉上滿是愧疚,他迅速的將情況說了一遍,聽完之后,江家五兄弟倒是都沉默了一下。
這的確是有些防不勝防。
更何況,那冰淇淋聞起來并沒有酒味,直到吃下去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里面摻了酒。
江南汐的酒量不行,這一下怕是直接醉了。
而衛(wèi)生間內(nèi)若是有人提前蹲守……就能很輕易的將她帶走。
江奕亭幾個人沉默著不說話。
他們捫心自問,若是換做他們來陪著汐汐吃冰淇淋,汐汐也會被人悄悄帶走。
所以這件事,還真是怪不到宋祈年的頭上。
百密終有一疏。
現(xiàn)在不是甩鍋給誰,追究責(zé)任的時候,而是趕緊找到江南汐的下落!
“去盯著岑玉芳的動靜了么?”
江奕瑾眼眸中滿是冷意,他摩挲著自己手上的表,聲音冰冷:“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汐汐出手的人,除了岑玉芳,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盯著了,但是她沒什么動作。”
宋祈年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fā)。
他也知道岑玉芳是最可能動手的人,所以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第一時間,便讓人死死的盯著岑玉芳。
只可惜,岑玉芳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一直都在酒店里面,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那么汐汐被人帶到哪里去了?
若是正常狀態(tài)的江南汐,他們倒不至于太擔(dān)心。
但是今天的汐汐是醉酒狀態(tài)!甚至她整個人都可能斷片了,豈不是任人魚肉?
這個結(jié)果宋祈年他們接受不了一點。
而此刻,上京國際機場。
幾個蘇國人直接走了VIP通道,大搖大擺的進了候機廳。
其中一人還背著一個女人進來,女人似是醉了酒,身上帶了酒氣。
安保人員多看了女人兩眼,皺著眉頭道:“她怎么了?”
其中一個蘇國人十分自然的說道:“喝酒喝多了,這是她的證件。”
他說著,將一個證件遞給了安保人員。
掃了兩眼那證件,再看了看女人的臉,安保便也沒有過多詢問,直接擺擺手,讓他們進去了。
半小時后,幾人直接登機,而后飛機順利起飛。
當(dāng)飛機起飛之后,那幾個人才長出口氣,其中一人忍不住嘀咕道:“還好她沒醒,不然我們怕是沒這么順利的離開。”
“岑先生可是告訴我們,務(wù)必要將她順利帶去蘇國的,這個女人對岑先生很重要!”
“對了,鎮(zhèn)定劑繼續(xù)給她打上,務(wù)必要讓她一直睡著到蘇國,岑先生交代了,這個女人極度危險。”
幾個人低聲談?wù)搸拙渲螅智那牡慕o那女人注射了一針鎮(zhèn)定劑,這才覺得安心了下來。
而后閉上眼睛假寐,只等著飛機落地。
上京市。
宋祈年等人近乎瘋狂的,搜索著周圍的監(jiān)控錄像,最終終于找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攝像頭,能夠照到一小片的區(qū)域。
此刻,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被翻了出來。
很快,一輛黑色小轎車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但只是一半的車身。
而后有人下了車,再之后,似是拖著一個女人,將人塞進了后座。
“停!”
宋祈年猛地喝了一聲,他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被塞進后座里的女人,眼底里滿是殺氣,一字一句的道:“是汐汐。”
江奕亭等人也認出來了,這個場景,讓幾兄弟的氣場低到了極點。
在將人裝好之后,小轎車很快駛離了現(xiàn)場。
“去查這輛車!”
宋祈年果斷吩咐。
而后各個路口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都被翻了出來,都在找那一輛車的下落。
最終,也終于是在湍流不息的車流中,找到了那輛車!
宋祈年死死的盯著那輛車,最后咬著牙說道:“對方的目的地,是上京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