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行對于岑玉芳來說,完全就是生命當中的過客,并且她也認為,喬瑾行根本就配不上她。
可是去檢查之后,醫生告訴她,她的身體不好,子宮內膜薄,若是打了這個孩子,或許以后她都不會再懷孕了。
所以哪怕岑玉芳極其不想要這個孩子,她卻也不得不選擇將她生下來。
但是生完孩子之后,岑玉芳直接走了。
喬瑾行一個人辛辛苦苦的,又當爹又當媽,將喬云蘭拉扯大。
可是在喬云蘭十歲那年,岑玉芳又回來了。
她以喬瑾行教育不好喬云蘭為由,將喬云蘭從他的身邊搶走,哪怕喬瑾行苦苦哀求,可是喬云蘭依舊被帶走了。
偏偏岑玉芳對喬云蘭的要求極高,十歲的她被迫去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并且還要承受岑玉芳的打罵,甚至是用藥物改造……
喬云蘭在岑玉芳的身邊養了五年。
這五年的時間對于喬云蘭來說,猶如噩夢!
她只要有一點做不到岑玉芳滿意的程度,岑玉芳就會對她非打即罵,不斷的罵她是個廢物,浪費了她這么優秀的基因,罵喬云蘭,也罵喬瑾行。
岑玉芳對她不滿極了。
五年后,當喬云蘭事事都做不到岑玉芳的要求時,岑玉芳滿臉嫌惡的,再次將喬云蘭拋棄。
她將遍體鱗傷的喬云蘭,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回了喬瑾行的身邊。
喬瑾行時隔五年再見到女兒時,看到的卻是她虛弱不堪的模樣。
喬瑾行心疼壞了,他又重新讓喬云蘭建立起對他的信任,而后決定一定會保護好他的女兒。
喬云蘭那五年的心理陰影,也在喬瑾行的悉心照顧之下,慢慢的退卻。
后來,她認識了江榮軒,江榮軒對她展開追求,喬云蘭和他順理成章的成了一對。
喬瑾行拎著棍子追了江榮軒五條街的事情,也是真的。
追完之后,喬瑾行拉著江榮軒在公園長椅上坐下,緩緩的對他講述著喬云蘭的事。
并且讓江榮軒發誓,以后無論如何都不會拋棄她,更要對她好。
江榮軒莊重的發了誓。
可他們新婚之后,岑玉芳還是來了。
她對喬云蘭極力的貶低,同時也看不上江榮軒。
喬瑾行和岑玉芳大吵了一架。
喬云蘭也氣憤的和岑玉芳直接斷絕母女關系,表示以后再也不會成為她的污點。
岑玉芳趾高氣昂的模樣,到現在江榮軒還記得。
后來,喬云蘭生下了江奕亭。
可岑玉芳一直都在盯著她,也看到了江家將孩子教養的很好,江奕亭小小年紀,就已經展現出了非凡的經商天賦,他智商也很高。
而后是老二江奕辰,老三江奕回和老四江奕瑾……
岑玉芳終于找到了機會。
她在江奕瑾七歲的時候,將人擄走。
直接關進了她的實驗室里面,而后江奕瑾遭受了長達三年的折磨。
這三年的時間里,江奕瑾的人格都近乎被岑玉芳摧毀。
喬云蘭當時發了瘋一樣找孩子,但是卻始終沒能找到江奕瑾的下落。
后來,還是江奕瑾自己拼死從岑玉芳的實驗室內跑了出來,聯系了家人,這才將他從魔窟中救了出來。
可也因此。
小時候陽光燦爛的他,從此變得陰郁,變得敏感。
他對醫學、實驗,有本能的抗拒,但卻又有本能的執著……
江南汐靜靜地聽著江榮軒講述完這些事情。
她心中滿是震撼,更是長久的無語,以及對岑玉芳,這個血緣上她的親外婆,有了極其濃重的排斥和厭惡。
“她下次若是再敢來,我絕不會和她客氣!”
“管她是不是什么王儲?”
江南汐眼神中殺意凜然。
她的家人,就是她的逆鱗。
若是岑玉芳真的敢繼續傷害喬云蘭和她的哥哥們,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江榮軒輕嘆口氣,眸光更加復雜:“這次岑玉芳回來,明顯沒安什么好心,江淼淼和她有關系……”
江榮軒的視線,又看向了宋祈年:“小年,這件事情,可能是我們家連累到阿錦了。”
他聲音中透著幾分歉意。
任誰也沒想到,江淼淼背后的人,居然會是岑玉芳!
那個陰魂不散的,盯了他們這么多年的女人。
雖說她血緣上是他們的長輩,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承認她的身份。
岑玉芳除了會給他們帶來痛苦之外,還會帶來什么呢?
他們也絕不會代替喬云蘭和江奕瑾,去原諒岑玉芳。
更不可能原諒!
宋祈年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江伯父,不是的。”
他的聲音也很是淡然:“不是因為江家連累,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宋惜錦的苦難,是宋天麟加之在她身上的,或許只是巧合的,又和岑玉芳扯上了關系,讓岑玉芳弄出江淼淼這么一個李鬼,回來冒充宋惜錦……
宋祈年一向拎得清,他對江家有絕對的信任。
哪怕真是因為江家導致如此,又如何?
事情已成定局。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平復阿錦的心情和創傷。
不過此刻,喬云蘭和江奕瑾的狀態,也明顯的不好。
還有江淼淼如何和岑玉芳搭上關系的……
這些都要去查!
而此刻,上京市最頂尖的酒店內。
岑玉芳氣場極低,她耳朵已經縫合上了,此刻包著紗布,因為受了傷,所以此刻臉色陰沉得要命。
江淼淼瑟縮著跟在她的身后,大氣都不敢喘。
她現在心中滿是惶恐。
她不知道自己搞砸了岑玉芳的任務,她要怎么辦?
岑玉芳……又會怎么懲罰她?
只要想到這些事情,江淼淼就恐懼得直發抖。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果不其然。
當岑玉芳坐在沙發上后,她便冷冷的朝著江淼淼看了過來:“我給你安排了那么好的身份,又幫你改造成這個模樣,你卻還是不能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
岑玉芳聲音冰冷又透著厭惡,看著江淼淼,就像是在看著一堆垃圾。
江淼淼瑟縮了一下,而后對著岑玉芳勉強笑了笑:“岑先生,我,我還有利用價值的對不對?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么敏銳,他們居然能看出我是假的……”
江淼淼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被發現的。
“只要真正的宋家女兒還在手里,我們不就還有機會嗎?”
江淼淼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