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
陸祈川手往上托，程槿禾便順勢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身上穿著裙子。
兩人的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交雜在一塊。
陸祈川的手撫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外面下著磅礴大雨。
雨聲掩蓋住了一切。
屋子里很靜，呼吸聲重。
程槿禾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配合著他。
像飄在海上的方舟，上上下下。
灑出來的呼吸像羽毛在撓。
陸祈川心里一顫。
就這樣，在這個有些灰暗又十分安靜的屋子里完成了五年之后的第一次儀式。
以最親密的姿勢，接納了彼此。
陸祈川鬢間的頭發，有些濕了。
......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這場淅淅瀝瀝的雨才終于停下來。
空氣里都帶著股泥土混香，又清又涼。
楊姨把窗戶都打開。
飯也提前做好了。
沒上樓去叫人。
過了好一會，陸祈川才從樓上下來。
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拉開椅子坐下，也不動筷，似乎在盯著什么看。
他的發尾有些微濕，估計才洗過澡。
楊姨端了最后一道菜出來，見他在發呆，便叫了一聲：“祈川。”
陸祈川后知后覺地抬起頭，遮掩在發尾下的耳朵都紅透了。
楊姨絲毫沒察覺：“你先喝點湯暖一暖吧，雨后天氣就更涼了，容易生病。”
“嗯。”
但還是坐著沒動。
楊姨才發覺出來奇怪，但沒多嘴，又轉身進廚房去了。
沒一會，程槿禾才下來。
她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也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陸祈川聽見動靜，便往她那看了一眼，然后不自在地抓了把頭發。
程槿禾腦袋微微低著，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飛快地移開目光。
“夫人他們應該是不回來吃晚飯了，你們吃呀，別放涼了。”楊姨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程槿禾回了聲：“好。”
陸祈川輕咳了一聲，去拿筷子。
房子里靜得只有兩人吃東西的聲音。
吃得很慢。
陸祈川看她一眼：“晚上我帶你出去玩？”
“好。”她低低地應。
......
為了不惹家里阿姨的注意，他們是一前一后出的門。
出門時天已經有些灰了。
程槿禾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門口上了陸祈川的車。
車子駛上正路，開了車燈。
“我們要去哪？”程槿禾才想起來問這事。
陸祈川目視著前面：“去步行街？”
“哪個步行街啊？”她朝他看去一眼。
陸祈川散漫道：“九八旁邊的那個？”
“你開的那個酒吧？”
酒吧和九八撞音，她一時沒分辨出來。
陸祈川點點頭。
那個酒吧的選址特別好，算是城市中心的位置，左邊是商業街，右邊又是小吃街。
到了晚上總是很熱鬧。
最后車子在九八酒吧門前停下。
門口站著的保安認出這是誰的車，趕忙迎過來。
陸祈川把車鑰匙給他，讓幫忙停車。
程槿禾在他后面下的車。
冷風灌過來，有些冷。
這片區域一到了晚上便四處亮起燈，看上去比白天還要亮。
到步行街那估計會有些堵，把車停在這會方便些。
他們朝著紅綠燈街口走去。
陸祈川突然輕咳了一聲。
程槿禾忙著看路，沒聽見。
他叫她：“程槿禾，知不知道你該干嘛？”
她沒理解：“不是要去步行街嗎？”
“那你不牽我的手嗎？萬一我走丟了怎么辦？”他不滿道。
頓住一兩秒，她才遲鈍地“哦”了一聲，把手伸過去。
陸祈川牽過去，感受她手心的暖熱。
嗯，比暖寶寶貼管用。
還沒欣喜幾秒，前面迎面來了人。
\"喲，誰啊這是？\"路澤賤兮兮的聲音傳來。
他們才剛走出酒吧大門而已。
路澤身邊還站著幾個好友，和齊嘉雯。
程槿禾有些驚訝：“你們怎么在一塊？”
齊嘉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一塊談了些生意，吃過飯，就說一起來玩玩。”
路澤點點頭，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剛從里面出來？”，目光一轉，落到他們牽在一塊的手上，挑了挑眉眼：“這是和好了？”
“恭喜啊陸小少爺。”他打趣道。
陸祈川神情懶洋洋的：“謝謝關心。”
齊嘉雯才注意到他們倆之間的親昵，眉眼里難掩的驚訝。
關于陸祈川和程槿禾的事情，她雖然了解得不多，但大致清楚。
程槿禾剛出國那兩年性格比較寡淡，朋友不多，她算一個，兩人交過心。
再加上她本來也與陸祈川認識，所以知道一些事情再正常不過。
速度倒是快，記得那會在漫展上見到，兩人之間還有股水火不容的感覺。
感情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程槿禾有些不好意思，只笑笑沒說話。
陸祈川倒是臉皮很厚的樣子。
“怎么著，要不和我們一塊進去玩？”路澤說道。
他身邊那一幫子人都沒說話，悉聽尊便的樣子。
陸祈川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要。”
好不容易能拉程槿禾跟他過二人世界，誰要和他們一塊？
程槿禾看上去來了點興趣，主要還是因為齊嘉雯在。
她問：“你們幾個人啊？”
“已經開好包房了，九十個人的樣子吧。”，具體數字路澤不是很清楚。
畢竟朋友邀朋友，不一定都認識。
陸祈川扯了一下和她握著的手：“去步行街啊？”
“你們要去步行街嗎？人多得要死，建議別去，沒啥好玩的。”路澤道。
陸祈川不滿地撇了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路澤今天還真就不想讓他好過，見程槿禾猶豫，又說：“我們這伙人就嘉雯一個女生，小槿禾你來，正好兩姑娘可以做個伴。”
齊嘉雯柔柔笑著，沒接話。
程槿禾已經完全心動了：“那......”
“程槿禾，步行街......”陸祈川想提醒。
“好不容易碰上，你老公開的酒吧你還沒好好玩過呢吧？而且嘉雯過幾天就要離開這，再想聚就難了。”路澤添油道。
“那去唄。”程槿禾說。
陸祈川：“......”
煩。
不遵守承諾的娘和想雙飛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