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姐，你怎么把褲子給剪了？”楊翠玲傻眼了。
“是啊姜悅你這是干什么？這就破了兩個小洞，補一補還是能穿的。”連蓉蓉一臉心疼。
“別急，看我大變喇叭褲！”姜悅嫌普通剪刀剪不動牛仔布，又去拿了楊大娘的裁縫剪刀，又是咔嚓咔嚓兩下。
這裁縫剪刀就是鋒利，不怎么費力就剪出了姜悅想要的破洞。
她放下剪刀，開始挑破洞里的線。
“姜悅，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褲子剪都剪了，楊翠玲和連蓉蓉只能望著姜悅，想看看姜悅能把牛仔褲變成什么樣。
不過兩人心里都不抱什么希望，這牛仔褲都被剪壞掉了，就算補也能看出痕跡，要是按原價賣肯定賣不掉，只能降價，而且價格還不是一般的低才有可能賣出去。
然而現在姜悅又是咔嚓幾剪刀，把褲子破洞剪得更大，這下估計就算大甩賣都賣不掉了。
畢竟沒人會特意去買條破爛褲子穿在身上的。
“好了！”姜悅將喇叭褲拿起來，給連蓉蓉和楊翠玲看她的成果。
連蓉蓉和楊翠玲望著褲子右邊大腿上碗口大的破洞，那牛仔布藍色的線還扯扯拉拉的，兩人表情都變的僵硬了。
“姜悅，這，好看嗎？”連蓉蓉懷疑地問。
“是啊，這么大的洞，這線頭都還露在外面……”楊翠玲表情抽搐，她其實想說真是丑死了，但是又不想打擊姜悅。
“這你們就不懂了，這是國外最流行的嬉皮風，這褲子上的洞越大越時髦！”姜悅抖了抖喇叭褲。
連蓉蓉和楊翠玲都一臉懷疑，“國外的人這么有病的嗎？好好的褲子不穿，非要弄出破洞來？”
顧野正在跟王偉旭說話，這時看了過來，在看見姜悅手里牛仔褲上的大破洞后，他也挑了挑眉。
但連蓉蓉和楊翠玲都對姜悅有一種盲目的信心，兩人見姜悅這么篤定，也便放下疑慮，跟著姜悅一起剪牛仔褲。
等楊大娘帶著她的熟人王麗珍回到店里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條條被剪爛了的牛仔褲，可把楊大娘又給心疼壞了。
“哎喲，怎么都給剪了？這牛仔褲只有幾個小破洞，補一補還是能穿的，這一剪，可就全廢掉了！”楊大娘都想捶楊翠玲了。
主要她不能捶連蓉蓉，更不能罵姜悅，只能從楊翠玲手里搶過正在剪的一條牛仔喇叭褲，“死丫頭，哪有你這么糟蹋東西的！”
楊翠玲大呼冤枉，“奶，是姜悅姐要我們剪的！可不是我要剪的！”
楊大娘一愣，看向姜悅，見姜悅手里果然也在剪一條，而且剪得破洞可比楊翠玲手里這條大多了。
“大娘，你別罵翠玲，確實是我要剪的！”姜悅又給楊大娘解釋了一遍。
“剪那么大洞還能賣得出去？不可能吧？”楊大娘將信將疑，看看手里的破洞牛仔褲，這手都能從破洞里伸出來了，要是穿在人身上，還不得露出大腿的肉啊！
“姑娘，你逗我們的吧？我活一把年紀，只見過衣服破了洞給補起來的，還從沒見過自己給剪出這么大洞的！”織毛衣的王大娘見了這一地破洞牛仔褲，也直搖頭。
“這是國外流行的穿搭，目前還沒流行到我們國內，不過我預估大概就在開春后，就會有人開始這么穿了。到時候，我這些破洞牛仔褲啊，可能還供不應求呢！”姜悅并不打算多解釋，王大娘和楊大娘年紀都大了，她們至今都不理解為什么這種褲腿大得跟掃帚一樣的喇叭褲會這么受歡迎。
如果姜悅跟她們解釋這就是國外嬉皮士最喜歡的奇裝異服，國內很快也會有這一波熱潮，她們肯定還是接受不了。
果然，楊大娘和王大娘兩位大娘看著姜悅大刀闊斧地剪牛仔褲，兩人都是一臉肉疼的模樣。
姜悅也并不是將所有的牛仔喇叭褲都剪出破洞，有的只是拆掉了經線，留下橫著的密密一排緯線。有幾條褲子只有一個指甲蓋那么大的小洞，姜悅就留著沒剪，只用砂紙將小洞那一塊磨白做舊。
這邊姜悅和連蓉蓉楊翠玲忙得不亦樂乎，顧野過來跟姜悅說了一聲要出去一趟。
“麗珍，你看看這些羊毛衫，還能不能補起來？”楊大娘拿起一件純白色的羊毛衫給王大娘看，一臉心疼，“多好的羊毛衫啊，就這么被那兩個惡婆娘給剪壞了！”
王大娘手指在羊毛衫破洞上摸了摸，說道：“能補是能補，但補出來肯定看得出來是補過的。”
“王大娘，要不，您先把這件補好，我看看補出來是什么樣，到時候我們再想想能不能有別的辦法遮蓋補的痕跡。”
姜悅這是想起自己做童裝T恤的那一批瑕疵布了，當初她就是用胸口繡圖案的方法把布上的瑕疵全都遮住了，那惟妙惟肖的動物圖案特別萌趣，一開業就生意火爆，都出口到國外去了。
說起出口國外，姜悅想起這兩天忙著對付郝富貴那一行人，她都沒時間去成衣廠查看。
擇日不如撞日，她決定現在就去一趟。
“蓉蓉，我要去一趟服裝廠，顧野回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一會就回來！”姜悅放下牛仔褲，對連蓉蓉說道。
“姜悅，我陪你一起去！”雖然姜悅說了，郝富貴那一行人已經被揍得爬不起來，但連蓉蓉還是不放心，實在是昨天被那些惡霸嚇怕了。
姜悅見連蓉蓉還把王偉旭叫上了，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又遇到危險，姜悅心里暖暖的，便沒有拒絕。
服裝店只有一輛自行車，昨天被郝家帶來的手下砸壞了，姜悅和連蓉蓉決定走路過去。
路上，姜悅跟連蓉蓉說了第二批T恤損耗特別嚴重的事，連蓉蓉一聽便覺得有貓膩。
“我在縣城開店那會認識一個成衣廠的人，聽她說她們廠里的經理是廠長的小舅子，廠里效益一直不好，但廠長和經理家里卻富的流油。”連蓉蓉說道。
“現在就是抓不到他們偷衣服的把柄！我來了幾趟，那個張經理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和工人連句話都說不上！”姜悅哪里看不出來廠長和經理有問題，但是晴山縣就這么一家成衣加工廠，她簽了海外訂單，急著出貨，也沒別的選擇。
再說了，當時做第一批貨的時候，一切都正常，誰能想到廠長和經理是這種人。
她們到成衣廠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看門大爺不在，姜悅便直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