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璇從化糞池爬出來后,那渾身惡臭把她熏得吐得昏天暗地。
她心里那個氣啊,恨不得把害她的人粉身碎骨,千刀萬剮。
白天她才讓人用這樣人方式對付那殘廢,關(guān)鍵是還沒得逞。
晚上她就遭遇這樣的對待。
這事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蕭墨寒的報復(fù)。
漆黑的夜里,就她一個人像惡鬼一樣在街道上奔跑。
她身上沒有手機(jī),只能步行回家了。
她光著腳跑,腳底傳來的刺痛讓她渾身火焰更甚。
蕭墨寒,你給我等著!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身惡臭,就算有跑夜車的出租車,也沒人愿意載她。
等她渾身濕漉漉,一身狼狽和惡臭地回到傅家時,腳都被磨出血了。
門口的保安見她,差點沒認(rèn)出來。
那臭氣熏得他倒退幾步,隨后震驚得差點驚掉眼珠子。
“太太,你什么時候出去的?
還弄成了這副模樣?”
蔣璇目光陰冷地掃了眼保安,“我也很好奇我是怎么出去的?
你守在大門口,連我被人劫持了都不知道。
看來你已經(jīng)不適合在這里工作了。
明天一早,自己滾蛋吧!
還有,今晚的事你要是敢泄露出。
我會讓你看不見后天的太陽。”
保安被她那陰冷的目光一掃,頓時感覺像是被毒蛇猛獸盯上一樣,背脊一陣發(fā)涼。
他趕緊低下頭保證,“太太放心,我打死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蔣璇冷哼一聲,沒再看他。
……
回到臥室后,她將自己渾身上下搓了無數(shù)遍,皮都差點挫破了,還是感覺搓不掉那渾身的惡臭的氣味。
……
接下來,傅家老宅里那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差點把房頂掀翻……
……
快天亮?xí)r,夜色如同即將退去的舞臺幕布。
天空中星星點點逐漸淡去,仿佛羞澀的少女悄然隱入幕后。
東方的天際,一抹淡淡的魚肚白悄然浮現(xiàn),仿若畫家細(xì)心調(diào)制的淡色水彩,輕輕暈染在天幕之上。
帝景苑。
蕭墨寒側(cè)著身子,凝視著在他懷里沉睡的賀夕顏,眼里泛著柔光。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指尖下,那滑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誠如賀夕顏所說。
她的臉,肌膚真的很滑。
那溫柔的觸感,讓他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柔情。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親吻在她的額頭。
隨后唇瓣又緩緩向下,掠過她的眉梢,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誘人的紅唇……
這一刻,他忘了周圍的一切。
只想將身下的人吞入腹中。
他的吻越來越重,越來越密……
讓睡夢中的賀夕顏眉頭緊皺,呼吸不暢……
賀夕顏正在做美夢,夢中和美男接吻。
一醒來,就看到蕭墨寒放大的俊臉。
而他們,四唇相貼……
賀夕顏愣了一下。
屋里的氣氛突然升溫。
【哇靠!老公第一次大早上對我這么熱情ε=(ο`*)))唉!】
大瓜:(宿主,好感值飆升10。)
賀夕顏雙目一亮,【蛙趣,老公一主動,好感值就飆升10,那是不是再主動兩次,好感值就到100了。
啊哈哈,我離成功不遠(yuǎn)了。】
蕭墨寒不滿她一醒來,就只顧著和那什么大瓜聊天,故意加深了親吻……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唔唔,老公,要斷氣了!”
【艾瑪,這熱情招架不住。
都說早上的男人不用撩就自己蘇醒。】
那抵著她的炙熱,讓她心肝一顫。
蕭墨寒離開她的唇,大手掠過她的眉梢,隨后揉了揉她的耳垂。
聲音有些沙啞,又帶著一絲性感,“老婆,想嗎?!”
賀夕顏被他撩得整個人都沸騰了。
特別是他那性感的嗓音,太致命了!
她紅著臉,一點也不含蓄,笑嘻嘻地看著他,眼里風(fēng)情萬種,“只要老公體力夠好,我奉陪到底。”
蕭墨寒悶笑出聲,“好,老公如你所愿。”
他就喜歡這女人的直接和大膽。
一點也不矯揉造作。
……
接下來,二人雙修一個多小時……
……
早上吃了一頓肉的蕭墨寒心情大好的起床上班。
賀夕顏則繼續(xù)補(bǔ)眠。
……
傅氏集團(tuán)。
一大早,整個公司都彌漫著一股硝煙的氣息。
傅啟航大發(fā)雷霆,將辦公室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傅少光抿著唇站在幾米開外,冷淡地看著他撒氣。
傅啟航抓起一個文件朝傅少光砸去。
“查!
給我查到底是誰爆出去的料?”
傅家最掙錢的幾個產(chǎn)業(yè)鏈,全都見不得光。
地下賭場,黃色交易……
隨便擰出一個,都會讓傅家損失慘重。
可現(xiàn)在,最大的兩個窩點突然被人曝光,連一點喘息的余地都不給他。
要不是早些年他留了一手。
那現(xiàn)在,傅氏怕是會萬劫不復(fù)。
傅少光避開他砸過來的文件。
“我早就勸過你,把那些黑暗的產(chǎn)業(yè)鏈關(guān)了的。
再繼續(xù)下去,連傅氏都會被牽連。”
傅啟航火冒三丈,“你懂個屁!
要不是有那些產(chǎn)業(yè)支撐。
你以為傅氏會有如今的規(guī)模?
光靠明面上的這點東西,你以為能掙幾個錢?”
傅少光譏諷道,“不聽我的勸,那你就等著了傅氏完蛋吧!
你不是讓我去查是誰爆的料嗎?
呵呵,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這禍端,是你那好妻子惹出來的。
她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你還不知道吧!
哼,竟敢膽大包天找人對蕭墨寒下手。
找人劫持了蕭墨寒,差點將人扔進(jìn)化糞池。
你說她做出這樣的事,蕭墨寒不把傅家踩入泥潭,會罷休嗎?
現(xiàn)在,只是開始。
若你這當(dāng)家人還沒半點表示,那就等著傅氏破產(chǎn)吧。
接下來,你手里握著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會被他一樣一樣地爆出來。”
傅啟航氣得額頭青筋暴起,“這事才爆出來,你查都沒查,怎么知道是蕭墨寒做的?
還是說,這里面有你的手筆?”
傅少光不屑冷哼,“我若想動手,早幾年就給你連根拔起了。
現(xiàn)在,傅氏和蔣璇,你自己選。
是要傅氏破產(chǎn),還是要那毒婦。
你自己好好想想。”
傅啟航怒不可遏,“她是你媽,你這個不孝子,知道在說什么嗎?”
傅少光眼里閃過厭惡,譏諷道,“你可別滿嘴亂噴糞。
我媽在醫(yī)院躺著呢!
二十幾年了。
活死人一個。
若她知道她嫁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怕是會一口氣上不來,連植物人都做不成。”
傅啟航氣得又抓起東西想砸傅少光,卻被他一把捏著手腕。
他目光狠厲,帶著恨意和譏諷。
“你應(yīng)該慶幸我身上流著你那骯臟的血液,不然。
我不介意幫蕭墨寒一把,將傅家給顛覆了。”
說完,他一把甩開傅啟航,看也不看他。
滿身怒火地轉(zhuǎn)身離開。
傅啟航差點被他甩摔在地上。
他腳下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wěn),一抬頭傅少光已經(jīng)踏出了辦公室。
傅啟航被傅少光氣得胸腔差點爆炸,捂著胸口指著他離開的背影,怒罵聲差點把辦公室掀翻。
“逆子!
你這個逆子,你這是想氣死我……
幫著外人對付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
傅少光出了公司,坐進(jìn)車?yán)锖蟆?/p>
他給蕭墨寒打去電話,“下狠手吧。
不用給我留情面。”
蕭墨寒接到電話,靠在真皮椅子后背上,“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開手了。”
沒人知道明面上沒走動的兩人,私底下其實關(guān)系挺好。
蕭墨寒一直沒動傅家,就是看在傅少光的面子上。
如今他自己都開口了,他自然不會再手軟。
傅少光對傅啟航的恨,可比他強(qiáng)烈多了。
掛了傅少光的電話后,蕭墨寒再次撥出一個電話,“動手吧,可以收網(w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