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回眸看去,錢猛還不算愚蠢,知道兵分兩路前后攔截。
不過她相信小舅舅的能力,他一定可以俘獲剩下的金鱗軍。
錢猛哈哈大笑起來,“抓住大楚太子者賞千兩黃金!”
楚黎被瘋狂的金鱗軍追捕,她順著事先已經(jīng)探好的小道準(zhǔn)備逃出重圍。
她身后的金鱗軍窮追不舍,楚黎眼看要到羊腸小道,那里沿途她布置了不少的驚喜給金鱗軍。
馬上就快要到了。
迎著呼嘯的山風(fēng),楚黎往上爬,倏然,一樣?xùn)|西從楚黎的身上掉落。
楚黎看到掉落在山腰的軒轅令,瞬間想到了夜寒霆。
軒轅令是夜寒霆借給她的,若是落在了敵軍的手中,定是死罪。
她不能害了夜寒霆。
楚黎掉頭回來去拿軒轅令。
不斷有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著她射來。
楚黎看著軒轅令越來越近,她不顧一切沖了過去。
嗖的一聲,一把箭朝著她而來,楚黎躲在了石頭后面躲過。
生擒了錢猛的慕封看到了這一幕,大喊了一聲,“弓箭手,保護(hù)殿下!”
不斷有箭矢朝著圍攻楚黎的金鱗軍射過來。
他快馬加鞭朝著楚黎而來。
楚黎躲在石頭后面,找準(zhǔn)時機(jī),繼續(xù)往軒轅令的方向挪動。
倏地,一支冷箭從暗處而來,楚黎反應(yīng)極快躲過。
下一刻又一支冷箭射了過來,蹭著楚黎的小腿過來,楚黎的皮肉被掀掉了一塊。
楚黎朝著暗處射出飛針,兩名偷襲的人瞬間倒地。
她敢肯定,這些人不是金鱗軍。
楚黎忍著腿上的傷拿到軒轅令的一刻,數(shù)支暗箭朝她而來。
楚黎拿出繩索,朝著身后的山崖,縱身一躍。
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只手拉住了楚黎。
楚黎手中的鉤索還沒來得扔出去掛在石頭上,就被人拉了回來。
她的身體往前跌,跌入了一人的懷中。
男人護(hù)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手中的箭矢四箭齊發(fā)射中了暗處的刺客。
迎著風(fēng),楚黎睫毛輕顫,抬眸撞入了一個熟悉的眸子。
“夜寒霆!”楚黎又驚又喜,她仿若做夢一般。
夜寒霆緊緊把楚黎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呢喃,“傻瓜,為了一塊廢鐵不要命了。”
楚黎聽到了自己強(qiáng)烈的心跳,夜寒霆來找她了。
頃刻間,山上沿著繩索上來無數(shù)的黑衣人,幫著慕封追殺金鱗軍,追殺暗處的刺客。
慕封站在山腳下看到夜寒霆緊緊抱著楚黎,而楚黎就那樣讓他抱著。
時空好像靜止了一般。
他收起了手中的劍,心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
片刻后,藍(lán)翊從暗處抓住了一個人。
楚黎看到了一個滿臉都是燒傷的男人。
“主子,殿下,我們終于抓到千城了。”
千城眸光陰狠看著夜寒霆,“夜太傅,你被慶元帝拋棄了嗎?哈哈哈,看到我了嗎,這就是下場。”
夜寒霆偏著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江城東?”
千城大笑起來,“太傅大人果然眼力驚人。”
楚黎恍然大悟,大楚近年來的大案中,白震遠(yuǎn)、穆南梔夫婦的謀逆案和江城東的貪墨案震驚朝野。
而此人就是江城東。
這么說來,他也是父皇利用完就扔的人。
原來他沒有死,一直潛伏在兩國之間挑唆金鱗國和大楚的關(guān)系。
千城不服氣說道:“我為慶元帝做牛做馬,他卻用完就扔,還給我安了一個貪墨的罪名,那些銀子明明都進(jìn)了他自己的私庫!
他仰天長嘯,“我如何不恨,我的家人全都死了,慶元帝為什么可以兒女成群,穩(wěn)坐高位!”
他看向夜寒霆,“你很快就會步我的后塵!”
夜寒霆根本沒有聽他說話,反而蹲下來檢查楚黎的傷勢。
他的手握住楚黎的腳踝,看向赤焰,“金瘡藥。”
赤焰立刻雙手呈上,他心里嘖嘖感慨,穩(wěn)了,殿下為了護(hù)住軒轅令,命都不要了。
看來,她已經(jīng)相當(dāng)在意主子了。
楚黎被夜寒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給她涂抹金瘡藥,瞬間羞恥的不得了。
“不用了,回到營帳再說。”
夜寒霆起身,走到了楚黎的身前,背對著她。
“上來。”
楚黎擰眉,不太好吧,那么多人看著。
夜寒霆回眸看她,“要不我抱著殿下下山?”
楚黎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夜寒霆唇角微微上揚(yáng),背起了她。
千城更憤怒了,他在這里咆哮了半天,夜寒霆是一句也沒有聽啊!
藍(lán)翊看向身后的黑衣人,“押走。”
“是。”千城被黑衣人押走還沒有明白夜寒霆為什么來了,他不是在江南嗎?
夜寒霆背著楚黎,楚黎問他,“那些黑衣人不像是你的暗衛(wèi),他們是誰?”
夜寒霆小心翼翼用手臂拖著她的腿,回答道:“驍勇軍。”
楚黎眸光一亮,夜寒霆接手了消失多年的十萬驍勇軍。
楚黎下山后,聽到了大楚將士們沸騰的歡呼聲響徹整個山谷。
慕封看著楚黎被夜寒霆背著,看到了她小腿上的血跡。
她受傷了!
“殿下,騎我的馬先回去包扎傷口吧。”慕封將馬韁繩遞給楚黎。
夜寒霆完全沒有要放下楚黎的意思,他對慕封說,“不必了,我和殿下共乘一匹馬。”
楚黎正想拒絕,誰知夜寒霆把她放下。
她站不穩(wěn)扶著夜寒霆,感覺身子一輕,被夜寒霆抱著上了馬。
緊接著,夜寒霆翻身上馬,帶著楚黎離開。
慕封的神情失落,夜寒霆敢做的,他不敢。
隨著馬兒上下顛簸,楚黎坐在夜寒霆的身前,被他護(hù)在懷里,十分難為情。
“我是太子,這樣也太嬌弱了。”
夜寒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想讓你活得這么憋屈了,回去當(dāng)女皇吧。”
楚黎心尖一顫,夜寒霆真是敢想敢做。
不過,她也是個膽肥的,畢竟從她向金鱗國承諾可以自由貿(mào)易、五十年內(nèi)互不侵犯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奪皇權(quán)。
畢竟,只有皇帝才有權(quán)利決定這些。
楚黎心情不錯回眸看向夜寒霆,“上了孤的賊床可不好下來哦。”
她說完之后,想扇自己嘴,什么鬼!
她明明想說的是賊船!
船船船,不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