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輕蔑的態(tài)度猶如火上澆油,李寶山獰聲道:“找死!”
徐川道:“濫殺無辜是真龍殿絕對禁止的事情,你要破壞真龍殿的規(guī)矩?”
“規(guī)矩?”李寶山的笑容越發(fā)張狂,“什么狗屁規(guī)矩,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規(guī)矩,現(xiàn)在,老子的話就是規(guī)矩。”
他懶得和徐川廢話,踏前一步,恐怖的威壓破體而出,直如狂風(fēng)暴雨轟向徐川,可以瞬間把一輛小汽車壓成鐵餅。
李寶山心中得意,他的實(shí)力越發(fā)精進(jìn),只怕不出半年的時間,就能突破宗師,成就半神之位。
出乎他的意料,徐川坐在原地紋絲未動。
不僅是他,就連云汐墨也無動于衷,甚至是桌子上的桌椅碗筷,飯菜佳肴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似乎李寶山的威壓并不存在。
“這怎么可能?”
李寶山的雙眼瞪得好似銅鈴,他不信邪,再次加大威壓。
可徐川和云汐墨依舊紋絲未動。
“這,這是怎么回事?”李寶山不解,大吼道,“小子,你在搞什么鬼?”
徐川搖頭道:“你可真是個蠢貨。”
徐川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高遠(yuǎn)浩渺,威嚴(yán)尊貴,宛如端坐于王座之上的神王。
“不好!”
李寶山暗叫不妙,一股恐怖的威壓勃然而發(fā)。
這股威壓是如此的恐怖,他巔峰大宗師的威壓,在這股威壓面前如螻蟻般描寫。
“撲通!”
李寶山的雙膝狠狠砸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四肢不停顫抖,仿佛身上背著一座大山。
可怕,太可怕了!
李寶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這股威壓之強(qiáng),絕不是巔峰大宗師所能擁有的,至少是半神才行。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是一位貨真價(jià)實(shí)的半神強(qiáng)者。
“副,副殿主?”陸先生愕然,“您在干什么?”
在他的視角中,李寶山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跪在地上,看起來極為滑稽。
李寶山額角青筋繃起,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尖嘯。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陸先生。
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他豈會貿(mào)然對一位半神出手?
徐川緩步走到李寶山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規(guī)矩?現(xiàn)在看來,你的拳頭并不怎么大。”
李寶山汗流浹背,雙唇緊閉,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只要一開口,泄了真氣,會立刻被這恐怖的威壓直接碾成肉泥。
“你,你干了什么?”
陸先生終于察覺出了異常,面對徐川,李寶山這位巔峰大宗師似乎也毫無還手之力。
這怎么可能?
能壓制李寶山,至少得是半神強(qiáng)者。
半神!
陸先生呼吸都要停止了。
半神強(qiáng)者是真正站在武道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放眼全國,加起來不超過三十個。
這樣的人物,任何一個都是雄霸一方的大豪,怎么會莫名出現(xiàn)在這里?
陸先生來不及細(xì)想,足尖一點(diǎn),身形暴退。
和徐川拼命?
開什么玩笑,沒看到巔峰大宗師都不是徐川的對手嗎?
他不過是宗師中期,對上徐川無異于以卵擊石,倒不如暫避鋒芒,尋求幫助。
徐川冷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dāng)徐某是什么人?”
徐川凌空一點(diǎn),一點(diǎn)青光劃破長空。
青光后發(fā)先至,倏地穿過陸先生的頭顱,這位聲名赫赫的宗師強(qiáng)者,如同一只折翼的鳥兒,無力地跌落在地上。
李寶山酸澀,有些兔死狐悲。陸先生死了,下一個就是他了。
他強(qiáng)提一口氣,哀求道:“這位前輩,寶山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真龍殿的面子上,放我這一次,寶山感激不盡。”
徐川仿佛沒有聽見,威壓一陣強(qiáng)過一陣,李寶山不堪重負(fù),身體狠狠砸在地面上,和鋼筋混凝土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以李寶山的身體強(qiáng)度,不要說混凝土,就算是鋼板也能砸個窟窿。
但今天的地板格外堅(jiān)硬,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碾成肉泥了,地板都紋絲未動。
“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李寶山心中不甘,他苦修數(shù)十年,成就巔峰大宗師之位,豈能不明不白死在這里?
想到這里,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身體里面奔流。
“啊!”
李寶山驀然大吼,身體猛地漲大一圈,肌膚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整個人如泰坦巨人一般,猛地?fù)纹鹕眢w。
“有趣。”
這個家伙雖然霸道,但實(shí)力確實(shí)不容小覷,短暫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幾乎不比半神遜色。
可惜了,他面對的人,乃是真神級別的徐川。
徐川冷哼一聲,狂暴了數(shù)十倍的力量轟然降落,李寶山悶哼一聲,毫無抵抗之力砸在地面上,發(fā)出讓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
“死了,這次真的要死了。”
李寶山快哭了,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半神,他很有可能是一位神境強(qiáng)者。
開什么玩笑?
全國的神境強(qiáng)者屈指可數(shù),任何一個都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這個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
就在李寶山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個聲音喝道。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