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原的時候，徐川欠白妍一個承諾。
白妍眼睛發亮，“我要修行武道！”
“？”
這個要求大大出乎徐川的意料，他詫異道：“你為什么想要修行武道？”
白妍看看秦寒月，又看看星川凜，拳頭緊攥，“我不想再讓別人保護我了，我想要力量！”
秦寒月和星川凜同樣是女子，卻可以戰斗在一線。
而她只能躲在她們的背后，這種無力感讓白妍難受地發瘋，她不想這樣了。
徐川笑道：“修行武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確定要學？”
白妍堅定道：“寒月可以，凜也可以，那么我一定也可以。”
徐川沒有回答她，反而看向秦寒月和星川凜，“寒月，你修行武道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擇修行武道嗎？”
秦寒月一哆嗦，搖頭道：“如果重來一次，我不會修行武道。”
“凜，你呢？”
星川凜也搖頭，“如果有的選，我寧愿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啊？為什么啊？”白妍不解道。
在她的印象中，不管是秦寒月還是星川凜，行走如飛，飛檐走壁易如反掌，十幾個大男人，在她們面前像孩子一樣脆弱。
如此強大的力量，她們怎么舍得放棄呢？
秦寒月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獲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只有經過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才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力量。”
她取出一根銀針，暗運內勁，銀針立刻繃得筆直，表面泛起淡金色的光暈，車內的溫度頓時升高了好幾度。
“為了煉成真陽九針，我每天練習九個小時，斬斷的銀針多如牛毛，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連續苦練了兩年，才有現在的力量。”
秦寒月手腕急抖，銀針急如流星，瞬間穿過車窗，沒入了堅固的混凝土之中。
威能之強，幾乎堪比小口徑的步槍。
“啊！”
白妍張大嘴巴，她沒想到嬌滴滴的秦寒月還有這樣的經歷。
她看向星川凜，“凜，你每天也練習九個小時嗎？”
星川凜搖搖頭，“我小的時候，每天會訓練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白妍松了口氣，這個時間和每天上班的時間不相上下，她堅持一下，還是可以的，“那你每天訓練什么？我可以嗎？”
星川凜神色古怪，“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就告訴我嘛！”白妍抱著星川凜的胳膊撒嬌。
星川凜扶額，無奈道：“我出身東瀛，一直接受的是忍者的訓練，每天醒來之后，先要練習半個小時的憋氣，只有在水下憋氣超過半個小時，才算一個入門級的忍者。”
“啊？”白妍張大嘴巴，“這是受刑吧？”
在水底下憋氣半個小時，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只怕到時候她會從水里面漂起來吧？
星川凜又好氣又好笑，“這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接下來兩個小時，我會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中訓練。”
星川凜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屋子里布滿淬毒的利刃，只需要割破皮膚，就會在幾秒鐘之內死亡。在屋子上空，有兩條繩索，繩索會沒有規律抖動，這兩個小時，我需要始終待在繩索上。”
白妍吞了吞口水，這是訓練嗎？這是殺人吧？
她還是不死心，目光轉到徐川身上，上下打量著他。
徐川肌膚光潔，身材修長挺拔，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經過變態訓練的模樣。
“徐大哥，你不會也受過這么變態的訓練吧？”
徐川搖搖頭，他經歷的訓練可比星川凜她們經歷的變態多了，單單是打水這件事情，如果他實力差一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徐川的思緒驀然飄到萬里之外的小山村，不知道山下的大蛇是否還是那么暴躁，村頭的阿婆的腰還疼嗎？
還有磨豆腐的杜叔，打鐵的李叔，以及賣包子的張伯。
他收回思緒，對白妍道：“我跟你兩個選擇，其一，我可以幫你打通奇經百脈，雖不能飛天遁地，但百病不生，長命百歲不在話下。這種辦法，你不需要經歷一點痛苦。”
白妍有些意動，強忍答應下來的沖動，“第二種呢？”
“第二種，我傳你一門修行功法，修煉至大成，飛檐走壁，刀槍不入易如反掌。但有利就有弊，這門功法需要你日夜精修，稍有松懈就會退步。”
徐川不再言語，靜靜看著白妍。
白妍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心中天人交戰，是安安穩穩過完一生，還是拼一把，換取難以想象的力量！
“呼！”
白妍長出一口氣，“我選第一個。”
這個選擇再次出乎徐川的意料，他苦笑道：“我以為你會選擇第二個。”
第一個雖好，可只要有野心的人，絕對會選擇第二個。
白妍低下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大本事，也沒有什么大志向，只想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安安穩穩過完一生。”
她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掙扎，“對我來說，第一個選擇是最合適的。”
徐川恨不得給她鼓掌，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總是想得太多，要的太多，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妍年紀雖輕，能明悟自己的本心，就已經勝過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了。
徐川笑道：“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白妍綻開一抹笑容，“我相信徐大哥。”
目睹這一切的白飛，心中不由嘆了口氣，他和白妍從小相依為命，豈能看不出白妍心中的苦澀。
選擇了第一條路，白妍可以安穩度過一生，但也絕了和徐川在一起的可能性。
做出這個決定，對白妍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車子緩緩停下，徐川望向窗外，一棟華麗的現代化大樓高聳入云，像一柄利劍刺向天空。
曾雪怡笑道：“徐先生，這里便是星月集團的總部。”
徐川暗暗咂舌，這里可是港島，寸土寸金，這么一棟大樓的價格只怕需要幾十個億。
眾人下了車，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子急匆匆趕過來，“星川小姐，那個人又來了！”
星川凜臉色一沉，“讓他滾，今天主人來了，我誰都不見。”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夏國有句老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星川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