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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說道：“就和林琴說的一樣，如果早知道聽聽和你們是這樣的關系，那我們肯定早就讓你們相認了，又怎么會拖這么久呢。”

陸之恒淡淡道：“能找到聽聽已經是我們的幸運了，只是這些年她在外受苦，多虧了林琴的照顧。”

淳小蕓也跟著說道：“聽聽和知衍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不過聽聽現在的情況其實有些抗拒再見到知衍，我想可能是因為她擔心自己連累到知衍。”

“所以我們一般都不會在她面前提起知衍的事。”

一句話幾乎把陳至還想往下說的話給堵死了。

他只能訕笑著說道：“怎么會是連累知衍，知衍對聽聽也是很照顧的。”

不過他還是懂進退，沒有再提這件事，而是聊起了其它問題。

這邊，聞聽聽和陳知衍還有陸麒，一起到花園以后，聞聽聽就不再往前了。

她拿出手機，打字給陳知衍看：你有什么事和我說？

陳知衍沒有說話。

這其實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他很久沒有見到聞聽聽了。

聞聽聽見他不說話，也沒有生氣。

她是真的有事問陳知衍。

她又打字：曹院長的手術你準備什么時候進行？

她生病的這些日子，雖然沒有時間去關心曹院長那邊的情況。但是也請左甜幫忙照看著。

左甜說曹院長的手術還沒有安排下來，而且陳知衍最近也都沒有上手術。

陳知衍看著那行字，眉心一跳，他低聲道：“還需要再做幾個檢查。”

聞聽聽點點頭，又問：大概什么時候可以呢？

陳知衍說，“看具體情況。”

聞聽聽也知道有些情況復雜的病人，確實不可能一下子就直接手術，所以她對陳知衍的回答，沒有疑問。

問題問完了，她抬腿準備離開，手腕卻被陳知衍抓住。

他眼神很沉，像是夾雜著許多不知名的情緒一般，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的想法來。

不過聞聽聽還沒反應，陸麒就已經過來了。

他直接拍開陳知衍的手，沒好氣的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啊你。”

說完拉著聞聽聽就離開。

可是聞聽聽腦子里浮現的卻是陳知衍剛剛的眼神，像是覆蓋上了一層灰，裹著陰翳的氣息。

她突然有點心慌，總覺得陳知衍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一樣。

而午飯的時候，陳知衍沒出現。

林琴說他臨時有事，回醫院了。

聞聽聽的手一頓，又想起了剛剛陳知衍的那個眼神。

陳至開玩笑，“說起來當初聽聽和知衍還是津北醫院神外的一對佳話呢，聽說他們倆從來都是搭配著一起上手術，配合十分默契。”

回去的路上，陸麒想起陳至說話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一句：“我可算明白了什么叫自有大儒為我辯經，可是真能說啊。”

陳知衍當初對聞聽聽什么樣，隨便在醫院找個人打聽都能知道，偏偏被陳至說的好像他們多恩愛似的。

聞聽聽不知道陸麒在說什么，她只是出神的看著窗外。

-

陳知衍是當真回了醫院，只是一到醫院，就去了小的休息室。

桌子上還放著鍛煉的器械，為了克服他手上的問題。

可是才剛剛拿起，休息室的門就被人推開，方洄走了進去。

他看見桌上的器械，眉心緊擰：“你的手還不行嗎？”

陳知衍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在這里鍛煉，這些訓練他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次。

可是——

這樣反而更加證明了一個事實。

方洄的臉色嚴肅起來，“知衍，如果你的手真的出了問題，需要和主任匯報。”

“匯報？”陳知衍一頓，他冷淡的聲音里似乎夾雜著異樣的情緒：“我要怎么說？”

方洄啞然。

作為手術醫生，手卻出現了問題，這別說陳知衍，就算是他，他也不會輕易接受。

他還想再說什么，陳知衍卻已經直接站起身。

他目光淡淡，可是語氣卻又截然相反，“我不相信。”

說完就直接越過方洄出去了。

可是方洄看著他的背影，卻看出了幾分蕭索。

他不敢想，如果一個人一直以來的驕傲，被以這樣的方式打破，那該怎么去接受？

他只能祈禱，所有的一切都快點好起來。

只是卻沒想到，當天晚上，曹院長的病情會突然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