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站在寧汐身側(cè),略微不滿的瞥一眼米婭,當(dāng)事人絲毫未察覺。
三人來到餐廳,寧汐還未落座,手機(jī)響起。
“我去接個(gè)電話。”說完,她抬腳邁向窗邊角落。
米婭小心翼翼注視著顧淮景,心臟狂跳,“顧總,您可真帥。”
她夸了夸,又眼含秋波的望著他。
顧淮景沒搭理米婭,米婭自顧自站起來往他這邊走,“顧總,我給你倒杯茶,先潤潤嗓子吧。”
她一走過來,顧淮景眼疾手快的將椅子一拉,往后退一步與其保持距離。
“米婭小姐,麻煩注意分寸。”顧淮景面色一沉,聲寒如冰。
這一幕,剛好被接完電話回來的寧汐看得一清二楚。
她斜視看向米婭,嘴角挑起一抹譏嘲的笑。
這是想攀附顧淮景?才會(huì)各種各樣給她找麻煩?
寧汐微斂情緒,正要回座位時(shí),余光瞥見一個(gè)熟悉的身影。
曾悅?cè)悖?/p>
寧汐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忽然覺得有趣起來。
她雙手環(huán)臂,似笑非笑地盯著顧淮景,“顧總,你是不是忘記把秘書叫來一起吃飯了?”
顧淮景恍惚一瞬,瞬間腦子清醒,“你看見曾悅?cè)懔耍嗽谀模俊?/p>
寧汐側(cè)過身,伸手指向樓梯口,“諾,那不是?”
聞言,顧淮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還真是曾悅?cè)悖?/p>
他二話不說就追過去,寧汐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將椅子拉開坐在了米婭對面,“現(xiàn)在只剩下咱倆吃飯了。”
服務(wù)員將牛排端到桌上,寧汐十分優(yōu)雅的切著牛排。
米婭忽然問:“寧汐姐,你知不知道顧總喜歡什么?”
寧汐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微微抬頭看她一眼,“他喜歡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頓了頓,又問,“你不會(huì)是看上他了吧?但我剛剛看他對你的態(tài)度,貌似他對你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你這是打算要熱臉貼冷屁股?”
米婭被寧汐戳穿心思,被堵得啞口無言,低頭沉默吃著牛排,一言不發(fā)。
寧汐又提醒了句,“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免得害了自己。”
“我知道,寧汐姐,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怎么敢打這種主意?”米婭手指不斷摳著衣角,低聲道。
另一邊,顧淮景一路追著曾悅?cè)愕竭_(dá)天臺。
曾悅?cè)隳樕n白,眼底烏青,整個(gè)人瘦了一圈。
她瞥見顧淮景,眼眶泛紅,忍不住嘶聲大叫,“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行,我不過來,你先冷靜一下。”顧淮景站在原地,沒有繼續(xù)往前走。
冷風(fēng)吹在曾悅?cè)愕哪樕希罎①|(zhì)問,“為什么都沒人來救我?一個(gè)兩個(gè),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
聞言,顧淮景不禁疑惑,“我之前有和你哥哥說過你的下落,他應(yīng)該有去救你。”
“你騙我!!你在胡說八道,他根本沒來救過我!”曾悅?cè)忝婺开b獰怒吼。
說完,她彎腰蹲下去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聲音哽咽。
“你們知不知道我差點(diǎn)就失身,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
“都是他們的錯(cuò),要不是他們,我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
顧淮景嘴唇微動(dòng)了一下,似要說什么,但最終卻化為了嘆息。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趕緊去聯(lián)系曾塵。
顧淮景將近打了五六個(gè)電話都無人接通。
他眼皮一跳,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yù)感,難不成曾塵出事了?
看著要跳樓的曾悅?cè)悖櫥淳皠裾f:“你還年輕,別沖動(dòng)。”
曾悅?cè)銋s根本不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
顧淮景壓下眉峰,只好搬出曾塵安和曾塵,“你不是恨他們嗎?你要是死了,他們豈不是很高興?”
曾悅?cè)阒饾u冷靜下來,她伸手抹著眼淚。
“你說的對,不能死,我不能讓他們?nèi)缭福 ?/p>
她一步一步從天臺上走下來,顧淮景眼疾手快的將人攙扶著。
他想到餐廳內(nèi)的寧汐,又給她發(fā)消息:【抱歉,沒辦法陪你吃飯了,我這里出了點(diǎn)事,先走了。】
餐廳內(nèi),寧汐手機(jī)震動(dòng)了一下,解開屏幕看到了消息,沒選擇回復(fù)。
她打算去洗漱間,沒想到還沒走兩步,就看見曾悅?cè)惆胩稍陬櫥淳皯牙铮伺e止親昵,一起下了樓。
在這一瞬,寧汐莫名覺得刺眼,略帶幾分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就不算是有事呢?
另外一邊,禁閉室內(nèi)。曾塵安手持鐵棍,又是一棍打過去。
“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做?”
“不……敢。”
曾塵躺在地上,聲音沙啞。
他萬萬沒想到,在去救曾悅?cè)愕穆飞希尤粫?huì)被曾塵安的人發(fā)現(xiàn)。
臨門一腳,偏偏又被他的人抓回。
曾塵安將手中的鐵棍往旁邊一扔,“呵,最好是說到做到,要是下一次,你再敢背著我做什么,可不是打幾棍子這么簡單。”
他神色冰冷的看著曾塵,眼眸中充斥著還未曾壓下去的怒意。
遂即,曾塵安又轉(zhuǎn)過頭,吩咐身后的兩名保鏢,“把少爺帶出去吧。”
保鏢們連忙照做,走到曾塵的面前將其扶起來。
出來后,其中一名保鏢無奈嘆氣,“少爺,您明知道先生的手段,為何還要忤逆他?”
曾塵沉默不語,沒有去回答保鏢說的話。
若不是為了計(jì)劃,他又怎么可能會(huì)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