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堅持要審姜澤川,姜澤言怎么說都不肯聽。
兩人幾乎要吵起來。
“姜澤言,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必須親自問他,審他,憑什么他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我還要裝作無事人一樣躲在你身后,自己騙自己,現世安好?”
“他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的奶奶,還差點殺了我的丈夫!”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
姜澤言還在試圖安撫,“姜酒,你別激動。”
姜酒甩開他的手,“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我就是要去問他,你如果真的希望我冷靜,就不要再阻止我了好不好?不親口問他,審他,誰的話我都不會信。”
姜澤言的太陽穴突然毫無征兆地抽疼起來,他手緊抵著,可隨著他呼吸的頻率,這種疼痛感越來越深,越來越猛。
他幾乎忍耐不住,疼得哼出聲。
“姜澤言!”姜酒扶住他,“你怎么了?頭疼嗎?”
僅僅幾秒而已,姜澤言已經疼得口唇發白發烏,聽不清姜酒的話,自己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姜酒嚇得大叫,“池醫生!”
“快叫池醫生過來!”
下一秒,姜澤言直接昏倒在輪椅上。
“姜澤言!你醒醒!”
姜家的醫療團隊迅速趕到房間,池萱當即給姜澤言注射針劑,然后檢查他瞳孔,“這應該是生理性昏厥,這是好事,說明姜總的記憶在自行恢復,只不過記憶碰撞得太過猛烈,所以暫時昏了過去,好好睡一覺,說不定姜總醒來會想起一部分記憶。”
聽完池端的解釋,姜酒緊繃的心才緩和了一些,可她還是擔心得不行,“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的,恢復期可能還會出現幾次類似的情況,不要慌,這是恢復記憶的前兆。”
姜酒擦去眼尾的淚,“謝謝,我來照顧他吧。”
等所有人都走了,姜酒開始給姜澤言擦身,只是手心觸碰到他身體時,姜酒沒忍住哭了出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阻礙,我只想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像尋常夫妻一樣,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姜澤言,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沒有親人了,只有你和孩子。”
可提到孩子,姜酒的心像被刀子洞穿般,疼得她幾近窒息。
“寶寶,有些事情媽媽必須搞清楚,你們不要怪媽媽。”
她擦干眼淚,給姜澤言蓋好被子后,換了身素黑長裙離開了房間。
“在門口好好守著,如果姜澤言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池醫生。”
門口的保鏢恭敬應聲,“是,姜小姐。”
姜酒獨自一人來到關押姜澤川的地下室,推開門,只見他被鎖鏈捆綁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和嘴巴能動,他哪都動不了。
看到姜酒,他原本陰鷙的目光瞬間柔和,“酒兒,你來看我了,我知道你不會對我這么殘忍,眼睜睜看著姜澤言折磨我。”
“你少來惡心我,我一點也不在乎你的死活。”
姜酒冷著臉,一字一頓,“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姜澤川無所謂笑笑,“你撒謊,你明明就很在乎我,小時候你最喜歡跟我在一起,哪怕我忙到沒有時間跟你說話,你也要跟我呆在一塊,是你自己說的,跟我在一起很輕松,很快樂,不像姜澤言,看到他就覺得壓力大。”
姜酒坐他對面,“那是因為你有一張跟我老公一模一樣的臉,我暗戀他,愛慕他,想追又不敢追,只敢偷偷把對他的心思都藏在心里面,可是我又很想他。”
“那怎么辦呢?”
姜澤川臉色明顯垮了下來。
姜酒彎了下唇,“所以,我選擇呆在你身邊,看著你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緩解我對姜澤言的思念,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啊?”
“姜澤川,你不要太搞笑,我不過是把你當替身和靶子罷了,那些我想對姜澤言做的事情,先在你面前演練一遍,一遍不夠就兩遍,直至我自己滿意,滿意到不會在姜澤言面前出糗為止。”
“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愛慕你?”
“夠了!”姜澤川完全破防,“你撒謊,你只是在宣泄情緒,所以才故意說這些話刺激我!你明明在乎我,你最在乎的是我!”
“在乎你?”姜酒面露鄙夷,“你就算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也比不上他一根頭發絲,從前我或許還敬重你,可那是以前的姜澤川,可他早就死了!”
“現在的你只讓我覺得惡心!憎恨!”
“那也是被姜澤言殺死的!”姜澤川放聲咆哮,脖子青筋暴起。
姜酒站起身,“給他上吐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