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默的病房變成了一個小型party室,姜酒按照大家的口味點了好多吃的,她和姜澤言還有林默都不能喝酒,給他兩點了牛奶。
她自己點了葡萄冰沙,至于秦歡幾個點了啤酒,本來是想喝紅酒的,但顧忌到紅酒后勁太猛,不能真喝高。
林默的病房是VIP套房,池萱和陸一鳴在大廳唱歌,秦歡趴在林默手邊給他講笑話,姜酒就坐在姜澤言身邊,靠著他的肩,“真好,大家都平安,姜澤言,這些人都是我們生命中的摯友,并肩作戰的戰友。”
“嗯,我記住了。”
她舀一小勺冰沙喂給姜澤言,“你今天開心嘛?”
他含住,“當然開心,只是不能馬上給你一個想要的婚禮,你會不會覺得有遺憾?”
“不會,婚禮什么時候都可以辦,我們先把眼下的問題都解決完,再熱熱鬧鬧地辦一場婚禮,或者就跟我之前提議的那樣,等孩子出生,能走路了當我們的花童,我相信那個時候,不管是家內還是家外,我們面對的所有問題都會解決。”
姜澤言握緊姜酒的手,“嗯,這些事交給我,你只管每天開開心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許再操心,再胡思亂想,好不好?”
姜酒突然湊近快速吻了下他臉頰,“好,我都聽我老公的。”
這時,姜酒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她拿出查看的時候,是顧時肆的來電顯示。
姜澤言看到這個名字,心里莫名一陣發堵,“他是誰?”
姜酒比了個噓的手勢,這個時候顧時肆絕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
大廳的歌聲實在嘹亮,所以姜酒起身直接去陽臺接電話,這一舉動讓姜澤言心里更堵了。
到底誰的電話,還要避著他接聽?
“喂,顧總。”
“姜酒,抱歉這么晚給你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你?”
姜酒看著腳下的夜景,微笑著說:“沒有,我還沒有休息呢。”
顧時肆沉默會,說:“我現在想見你,你方便嗎?有些事,我必須當面跟你說。”
姜酒微愣了愣,“是關于姜家的嗎?”
“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僅僅是關于姜家。”
“好,我在微信上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姜酒才發現姜澤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跟到了他身后。
“你要出去見他?”他蹙著眉心,很明顯在刻意隱藏眉間的緊張與不悅。
姜酒抿了下唇,故意刺激他,“干嘛,你偷聽我講電話?”
姜澤言一本正經,“我不想離你太遠,不是想偷聽你的電話。”
姜酒笑了一聲,耐心解釋,“是顧總,你們也認識的,他說想見我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所以我把醫院的地址發給他了,你還有沒有紅包?”
聽到要給紅包,姜澤言心里那隱隱的不安感才稍作平復,因為這也意味對方會知道他和姜酒的關系。
“還有一個。”
“那就給顧總留著吧,他也幫過我們很多,這次來肯定是有大機密跟我們說。”雖然姜酒知道顧時肆不一定會收,就算收了人家也不會用,畢竟姜顧兩家實力相當,這點紅包對于人家來說算不上什么重禮。
她這樣說主要是為了能讓姜澤言安心,也是很好的機會告訴顧時肆,她已經和姜澤言結成夫妻了。
半個小時后,顧時肆敲響了病房門,姜澤言親自開的門,看到他坐著輪椅的模樣,顧時肆微微愣了愣,“姜總。”
姜澤言敷衍地點了下頭,他雖然對顧時肆沒有任何印象,但出于本能,他就是看這個人不順眼,不順眼到連紅包都不想給。
可不給,怎么宣示主權?
顧時肆一進門目光就四處尋找姜酒,“姜酒呢?”
他才邁進來,一旁的司機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個干癟的紅包。
顧時肆不明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姜澤言面如春風,“我太太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