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一愣，轉過身，發現姜酒正站在二樓的窗口沖顧時肆揮手，“顧總，你先進來坐一會，我馬上下來。”

隨即冷下臉，狠狠瞪了姜澤言一眼。

顧時肆淡笑，回應姜酒，“好，我不急。”

然后他又看向姜澤言，“姜總，麻煩你開門。”

他眼底情緒平靜，但挑釁意味濃厚。

姜澤言心里被堵得不上不下的，但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冷著張臉，給顧時肆開門。

“你找姜酒做什么？”

“當然是做我們之間的事。”

顧時肆直接越過他往屋內走，然后在姜澤言眼皮子底下，很熟練地在鞋柜的第二排取出鞋套。

姜澤言眉心跳了跳，質問，“你之前來過這？”

“嗯，不止一次。”話落，顧時肆斬釘截鐵，“姜總是第一次來吧。”

姜澤言面無表情，“嗯，昨晚來了就沒走了。”

這話讓顧時肆心里涌起一陣不爽。

他不動聲色沉了沉眸光，然后將花和禮盒放在桌子上，桌上還擺放著剛出鍋的早點。

姜澤言一大早做的，有小米粥，魚絲掛面，還有冒著熱氣的豆漿，都是雙人份。

“顧總，你吃過早餐了嗎？”

姜酒此刻從樓上下來，她換了條墨綠色的及踝裙，臉上粉黛未施，頭發自然散落肩頭，雨后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仿佛從森林深處走出來的仙子。

姜澤言和顧時肆幾乎同時看愣了眼。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用餐了。”

姜酒還沒開口，姜澤言就懟了過去，“是，我也沒做三個人的量，總不能讓顧總一旁看著吧？”

姜酒走到桌邊，“好香。”

姜澤言嘴角溢出笑意，他褪下圍裙，將筷子遞給姜酒，“剛剛做好的，趁熱吃，小米粥和面條都驅寒。”

姜酒接過筷子，毫無情緒地說了聲謝謝，隨即就將筷子轉遞給顧時肆，“顧總，我們吃完早餐再聊。”

姜澤言當場一僵，顧時肆也愣了一下，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落實了他心里的猜想。

不管姜澤言昨晚是不是真的住在這，但他絕沒有跟姜酒和好如初。

否則，姜酒不會對他這么冷淡。

“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著姜澤言的面，顧時肆替姜酒推開椅子，自己也落座，仿佛他才是這棟房子的男主人。

“姜先生剛剛說得對，兩個人的份，總不能讓你就這樣站著，看著我們吃，雨也停了，你請回吧。”

姜澤言杵在一旁，臉都黑了。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姜酒挽了下長發，后腦勺對著姜澤言，側身看向院落，昨晚一夜暴雨，院子里積攢了不少落葉。

“鍋里還有。”

或許是昨夜淋雨的緣故，他嗓音沙沙啞啞，莫名帶著幾分可憐勁。

姜酒端起杯子，喝了小口豆漿，“知道了，剩下的我會喂流浪貓。”

顧時肆唇線繃直，差點笑了出來，他與姜澤言在商場上合作后，也針鋒相對過，但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憋屈。

姜澤言緩緩汲氣，“我的事還沒有做完。”

姜酒蹙眉，“你還要做什么事？”

“你忘了，昨晚我們都濕了。”

姜酒手一抖，豆漿差點晃出來。

男人繼續補充，“連被子也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