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讓人把木驢送來,不然怎么審?”
馮奇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那種沒有木驢不會審問的地步了。
不過這也從而說明了一件事,木驢是真的好使,尤其是對男人來說。
第一次是寧宸把對付女犯人的木驢用在了男人身上,但將其發(fā)揚光大的卻是馮奇正。
蔣興騰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他猜對了,這人真的要給男人用木驢。
“好,馬上就讓人送來!”
蔣興騰趕緊吩咐人去辦。
旋即,看向?qū)庡罚溃骸巴鯛敚@里寒冷陰森,不如前往前廳,坐著喝杯熱茶慢慢等?”
寧宸點頭。
“王爺,請!”
從大牢出來,寧宸道:“蔣大人,本王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派人去這個朱不如的家里搜查一下,同時控制住他的家人。”
蔣興騰能混到這份上,自然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寧宸的意思,這是在給他送功勞啊。
“多謝王爺提醒,下官這就派人去。”
他立馬派了心腹,帶人去朱不如家。
......
寧宸來到前廳,一邊喝茶,一邊跟蔣興騰閑聊。
不知不覺,天邊露出了魚肚白。
蔣興騰站起身,俯身道:“王爺恕罪,下官得進宮上朝,不能陪著王爺了!”
寧宸點頭,“蔣大人,請便!”
蔣興騰行禮,正要出去,馮奇正走了進來,這讓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想聽聽情況。
寧宸倒了杯茶遞過去,同時問道:“開口了嗎?”
馮奇正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后嘚瑟道:“我出手,開不開口可就由不得他了......我跟你說,大部分你都猜對了,但有一點你絕對想不到。”
“別賣關子了,快說,什么是本王沒猜到的?”
“這個朱不如和尤里是一伙兒的。”
寧宸一驚,“一伙兒的?”
馮奇正點頭,“朱不如早就被沙國策反了...尤里替沙國打敗收復了不少周邊小國,集結(jié)了二十萬兵力,沙國覺得自己又行了。
可武國現(xiàn)在兵強馬壯,沙國還沒傻到硬碰硬,所以想謀殺其他國家的使臣,挑撥諸國跟武國的關系,跟他們一起對付沙國。
謀害太子的人就是尤里,殺敖登日樂的也是尤里,不過他最后也被朱不如給毒死了。”
寧宸好奇地問道:“為什么?”
馮奇正道:“朱不如說是沙國暗探找到他,讓他解決掉尤里王子,說這是沙皇的意思...如果各國使團都死了人,唯有尤里安然無恙,你很快就會追查到他們身上,那所有的計劃都白費了。”
蔣興騰瞪大了眼睛,“沙國下令讓人殺他兒子?”
寧宸看了他一眼,“也不一定就是沙皇的意思,或許是有人假傳圣旨...聽說這個尤里的能力十分出眾,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影響到了下一任沙皇繼任者,引起了對方的忌憚,借機除掉也不無可能。
亦或者,就是沙皇干的。自古皇室無親情,為了那把龍椅,父子相殘,兄弟互掏都再正常不過了。”
話落,寧宸問馮奇正,“口供呢?”
馮奇正放下茶杯,從懷里摸出朱不如的口供遞過去。
寧宸看了一眼,然后道:“蔣大人,朱不如的口供中提到了跟沙國暗探的來往密信,你派人去取。”
蔣興騰滿臉激動,這件事查明白,可是天大的功勞,寧宸這是白白把功勞讓給他啊。
“下官多謝王爺,王爺恩德,下官沒齒難忘。”
寧宸笑了笑,沒有說話。
蔣興騰急忙讓人去取密信。
隨后,他好奇地問道:“馮將軍,下官還有一事不明,這朱不如從祖輩就是宮中御醫(yī),世代伺候皇族,吃喝不愁,受陛下器重,為何要背叛武國?”
馮奇正道:“朱不如說是為了他兒子。說是他兒子不愿學醫(yī),他便到處疏通關系,讓他那個不學無術(shù)的兒子從縣試一路順利通過會試,成了舉人。
這眼看就要到殿試環(huán)節(jié)了,結(jié)果他兒子犯了法,被判了三年,流放邊疆。”
寧宸好奇問了一句:“犯了什么法?”
蔣興騰接過話頭,說道:“收留人在家中吸食神仙粉,被計安堂的人當場抓獲...說是收留,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位少爺吸了。不止如此,朱不如的兒子與人販賣神仙粉,謀財害命。
也不知道這畜生害了多少人命,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這害的人多了,就被捅到了計安堂,被當場人贓并獲。
不過人是計安堂抓的,沒有交由刑部審理,由陛下親自過問,具體的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最后朱不如的那個雜碎兒子被判了三年,流放便將,其余的人秘密處死。
朱不如世代御醫(yī),先皇曾親自賜過懸壺濟世的匾額,許是這個原因,陛下給他家留著臉面呢。”
寧宸的臉色一瞬間降到了冰點,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隨之一凝,氣溫好似都下降了幾度。
只因他與毒不共戴天。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東西的危害了。
這東西一旦失控,國將不國。
“糊涂!”寧宸勃然大怒,冷著臉,沉聲道:“武星澄一代明君,在這件事上怎么會如此糊涂?我不止一次跟她說過神仙粉的危害,她竟然就這么輕易放過了朱不如一家。
當年的大玄秀州,因為神仙粉,死了無數(shù)百姓,紫蘇和雨蝶的父親也因此而死。
十年前,大玄京城,神仙粉案,死了多少朝中重臣,無數(shù)人被牽連,難道她不知道嗎?”
蔣興騰低著頭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甚至不敢聽...因為寧宸訓斥的可是女帝啊。
寧宸是真的氣壞了,回頭他一定要跟武星澄好好說說,看來這女人還沒意識到神仙粉的可怕。
“老馮,你繼續(xù)說。”
馮奇正點頭說道:“雖然朱不如的畜生兒子只判了三年,但朱不如沒有絲毫感恩,一直懷恨在心,覺得是女帝毀了他兒子的仕途。
開始,他到處疏通關系,讓朝中官員提議,說是封存案卷,給那些犯過罪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讓他那個畜生兒子刑滿以后,還能走仕途,以后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結(jié)果,這條路貌似走不通...所以,他主動投靠了沙國,成為了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