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起身:“走吧!”
來到外面,寧宸吩咐:“衛(wèi)鷹留守,老馮和路勇跟本王進(jìn)宮。”
旋即,隨著傅蘆來到尊武館外。
馬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尤里王子正要上車,看到寧宸后,停了下來,滿臉笑容,俯身一拜。
“虛偽!”
紫蘇小聲嘀咕了一句。
寧宸莞爾失笑。
馮奇正湊過來,小聲道:“你別對著他笑。”
寧宸一腦門問號,“我為什么不能對紫蘇笑?”
“我說的不是紫蘇,是那個沙國王子。”
“尤里?我?guī)讜r(shí)對他笑了?”
馮奇正壓低聲音:“沒笑就好,千萬別對他笑,這家伙不正常,饞你的身子。”
“什么?”寧宸大吃一驚,“這話從何說起?”
馮奇正小聲說:“之前發(fā)生沖突時(shí),你不是帶著她們倆先離開了嗎?你離開的時(shí)候,這個沙國王子,一直盯著你的屁股看,還滿臉猥瑣。”
寧宸打了個寒顫,“真的假的?”
“這我能騙你嗎?”
見馮奇正說得這么認(rèn)真,寧宸再看尤里王子的時(shí)候,眼神鄙夷。
紫蘇突然好奇地問道:“那個人是誰?眼神真討厭。”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紫蘇說的是北蒙人。
蕭顏汐小聲道:“那個滿頭小辮子的是北蒙斷事官,名叫敖登日樂,相當(dāng)于咱們大玄的兵部尚書,此人也是能文能武,深受北蒙皇帝器重。
不過這人名聲不太好,為人好酒好色,據(jù)說他時(shí)常強(qiáng)迫奸淫他人妻女,但奈何位高權(quán)重,又有北蒙皇帝庇護(hù),一直安然無事。”
紫蘇滿臉鄙夷,“齷齪,遲早給他下點(diǎn)藥,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
敖登日樂原本在盯著蕭顏汐和紫蘇看,注意到寧宸扭頭看來,急忙移開眼神,朝著寧宸微微點(diǎn)頭,以示友好。
寧宸并未看到敖登日樂看紫蘇和蕭顏汐時(shí)那貪婪的眼神,朝著對方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道:“上車吧!”
眾人上車。
在武國將士的護(hù)送下前往武國皇宮。
......
崇武殿。
一般重大節(jié)日,皇帝宴請,都會在這里舉辦。
傅蘆引著眾人進(jìn)殿。
引著眾人落座后,宮女魚貫而入,開始上茶。
這位置,也是按照國家的強(qiáng)盛來排列的。
傅蘆來到寧宸面前,俯身道:“王爺,請移駕!”
寧宸微微點(diǎn)頭,跟著傅蘆來到外面。
“王爺,陛下和太子帶殿下在隔壁的圣武宮等候,請隨下官來。”
寧宸點(diǎn)頭,跟著傅蘆來到隔壁宮殿。
剛進(jìn)門,武思君快步走過來,行跪拜大禮:“孩兒參見爹爹,爹爹恕罪,實(shí)在是事務(wù)繁忙,沒能第一時(shí)間趕去給爹爹請安。”
寧宸伸手將他扶起來,打量著他,滿臉欣慰。
“無妨,正事要緊!”
兩年多沒見,武思君又長個子了,如今的個頭都快趕上他了。
模樣也愈發(fā)的俊秀,氣質(zhì)儒雅,但眉宇間帶著武將的剛毅和決絕...當(dāng)真是文官相,武將身。
“快十五歲了吧?”
武思君俯身,恭敬道:“再有四個月,孩兒就滿十五歲了!”
“好小子,你爹我十五歲的時(shí)候還沒飯轍呢,你都要當(dāng)皇帝了!”
“孩兒能有今日,并非孩兒自己有多優(yōu)秀,是因?yàn)楹河幸粋€名動天下的爹爹和一個高瞻遠(yuǎn)矚的娘親。”
寧宸拍拍他的肩膀,“不用過分自謙,你很優(yōu)秀,爹爹以你為榮!”
看著眼前的武思君,寧宸有些恍惚,一如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
他不禁在心里輕嘆:上天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這時(shí),女帝走了過來。
“思君,你先去崇武殿招呼其他客人!”
武思君俯身,“是!”
旋即,朝著寧宸一拜,略帶調(diào)皮的一笑,“那孩兒就不打擾爹爹和母皇談心了,孩兒先行告退!”
寧宸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武思君行禮后退了下去!
寧宸看向女帝,“謝謝!”
“嗯?”
寧宸輕聲道:“你把思君教育得真的很好!”
女帝紅唇微揚(yáng),“現(xiàn)在還怪我當(dāng)初下藥盜種嗎?”
寧宸搖頭失笑,“要是怪你,就不會有小檸檬了。”
女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我把皇位傳給思君,你有什么意見嗎?”
寧宸覺得好笑,“你讓咱兒子當(dāng)皇帝,我要是有意見,這不是有病嗎?”
女帝道:“畢竟他才十五歲,你說他能管理好國家嗎?”
寧宸笑道:“他從小就跟著你處理朝政,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嗎?”
女帝看著寧宸不說話。
“怎么了?”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
寧宸滿臉不解,“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我為什么這么早把皇位傳給思君?”
寧宸思索著說道:“因?yàn)槟阆胪祽小!?/p>
女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把皇位傳給思君,這樣我就有時(shí)間多出去走走了。”
寧宸下意識地問道:“你想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應(yīng)該是第一次說這種親昵的話,讓她顯得很不自然。
寧宸怔了怔,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女帝有些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寧宸笑著說道:“原來是舍不得為夫,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剛好,如今天下太平,再無戰(zhàn)事...為夫打算游歷天下,過真正的逍遙日子,你若愿意,隨我一起。
至于國家,思君很優(yōu)秀,相信他能管理好武國。”
女帝目光灼灼,微微點(diǎn)頭。
她是十六歲登基,如今都快奔四十歲了,被困在這皇宮二十多年,如今也該卸下重?fù)?dān),陪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寧宸突然壞笑著問道:“你晚上要去晴王府嗎?”
女帝俏臉一紅,瞪了一眼寧宸,“不去!”
寧宸挑眉,正要調(diào)戲女帝幾句時(shí),外面響起太監(jiān)的聲音:“啟稟陛下,崇武殿出事了!”
女帝沉聲問道:“何事?”
“回陛下!北蒙使者和大玄的人起了沖突。”
“退下吧,朕知道了!”女帝說完,看向?qū)庡罚挥傻靡徽澳阍趺纯瓷先ヒ稽c(diǎn)都不著急?”
寧宸扯了扯嘴角,道:“有什么好著急的,有馮奇正在,吃不了虧!甚至我們水乳...那個詞怎么說來著?”
“水乳交融?”
“好!”
“什么好?”
“水乳交融啊,你說的...那咱們就先水乳交融,然后再過去也來得及。”
女帝臉一紅,沒好氣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