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梟瞪著傅景川,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宋知意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他也不想跟傅景川糾纏了。
現(xiàn)在,他最在意的只有女兒,好好把女兒撫養(yǎng)長大,這才是他唯一的人生目標。
所以,面對著傅景川的調(diào)侃,他冷漠視之。
要不是因為凌天在這里,他就馬上走人了。
不過,陪著坐了一小會,這便以有事先起身離開了,他走到屋外時便給保姆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不要把薇薇帶過來,明白嗎?”
“傅先生,請坐,來,我敬你一杯啊!”
凌天舉杯敬傅景川。
傅景川這才舉杯,與凌天碰杯暢飲。
一杯酒下肚,陸老頭的話就多了起來,
“哎,最近炮火連天的,我都有點不敢在這里呆了。”
傅景川瞟了陸老頭一眼,
“你天天躲在地堡里還怕?”
陸老頭還真是怕死,要不是他親自去地下避難堡,這老頭還真不愿意跟他走這一趟。
陸老頭神色慌張,還不時地朝著外面張望,似乎害怕那炮彈不長眼睛會崩到他頭上,把他這條老命帶走。
“嘿,你是知道的,那子彈可不長眼,我這條老命可矜貴了……”
凌天與陸老頭碰杯,
“老哥!我有在,你不會有事的,別的不敢打包票,但是你的安全,我是絕對能夠保障的。來來,多喝幾杯,就算是醉了,我也會派出一個連的士兵把你送回去的。”
“哈哈,那多謝凌將軍了。也得虧了凌將軍的保護,我們跟傅先生的礦山才能安然無恙,在這亂世想要掙點錢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其實也是傅先生有眼光,才讓我們這在一年里陸陸續(xù)續(xù)賺了這么多錢!”
凌天提到收入時,眼里有光芒放出來,正所謂亂世求財,火中取栗。
緬甸雖然混亂,危險,但這邊得天獨厚的條件,各種玉礦產(chǎn)量非常豐富,寶石和黃金也很多。
但是一般商人惜命,不敢過來投資。
他一介武夫,想要找人合作都找不到。
而傅景川不僅眼光獨到,還膽大包天,在刀口舔血的生意,他也毫不猶豫地出手。
傅景川這份豪氣和膽魄若是放到了古代,就是帝王之氣。
這也是凌天甘愿放下姿勢跟傅景川結(jié)交的原因。
酒宴結(jié)束之時,凌天喝得滿天通紅,他一只手摟著傅景川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地說著。
“你上次說,凌梟不像我親生的兒子是吧?你瞧瞧,現(xiàn)在他還像不像?”
傅景川順著凌天的手指看過去。
此時,凌梟一身軍裝倒也是英姿颯爽的……
如果光從外表來看,似乎也有了幾分凌天那種兵痞的氣質(zhì)。
但傅景川心里清楚,凌梟根本不姓凌!
他勾唇看向凌天,“我的意思是……貴公子出生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調(diào)包過啊?”
似乎見傅景川還是不太相信凌梟是他親生的,凌天指著傅景川,哈哈笑了半天,“你,你,你,哈哈……我跟你說,我還真的有這個懷疑,所以,我特意去做了親子鑒定,你看看……”
凌天還真扔給了傅景川一個文件。
傅景川打開瞟了一眼,還真是一份親子鑒定的文件,上面寫的是兩個人的DNA相似度為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凌天是凌梟生物學上的父親。
看到這份文件時,傅景川只是微微勾唇,他心里已然明白。
凌天并非不知情,而是把這一招滿天過海給加深了……目的很明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凌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看著凌天通紅的眼眸,傅景川哈哈一笑,
“凌將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貴公子其實跟你有九成相似呢。”
凌天也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我們繼續(xù)喝酒吧。”
“不了,我該告辭了!”
傅景川感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保姆抱著一個小女娃從車子里走出來,急匆匆地朝著凌梟走去。
那小女孩穿著一套紅色的娃娃裝,扎著兩只沖天小辮,身上還背著一只小白兔背包,奶萌奶萌的。
遠遠地看見了凌梟,便從保姆的懷里掙扎了下來。
此時,凌梟正在訓練士兵……
小女娃拿著奶瓶就跑到了凌梟的身邊,揮舞著雙手要抱抱。
雖然凌梟很忙,但看見孩子的那一瞬間,一個硬漢立即變成了溫柔的女兒奴。
毫不猶豫地解散了士兵,然后將小女娃抱了起來。
凌梟抱起了薇薇之后,眼神凌厲地看向身邊的保姆,
“不是說過了,讓你今天不要把孩子抱過來嗎?”
保姆一臉的慌亂,
“我也不想,但是每天薇薇午睡起來第一個要看到的人就是你。剛才她睡醒之后,一直哭著要梟梟。而且還一直說肚肚疼,也不肯喝奶奶,我很發(fā)愁,我怕她生病了。”
凌梟這才緊張地看向懷里的小奶團子,“薇薇肚肚痛嗎?”
他伸手摸著她的小肚肚,薇薇咯咯地笑著,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但是已然笑容燦爛了。
“不痛呀!要梟梟抱抱!”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她都跟在凌梟身邊,所以,只要一會不看見他,她就害怕。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了,她心里才有了安全感,現(xiàn)在靜下來了,抱著小奶瓶喝得很得勁。
傅景川盯著那小女孩看了半天,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孩子的五官像極了宋知意。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時,凌梟正抱著孩子上了路虎。
凌梟將薇薇放在車后座的椅子上,系好安全帶,正準備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傅景川突然現(xiàn)身攔在了車子前面。
“凌梟!這是誰的孩子?”